他张开他的拳头,但她的手指与他的手指交缠。“你身上还有别的螫伤。”他呢喃道。
“别的螫伤。”她重复道,并着迷地瞅着他乌亮的眸子,以及丝缎般的黑发遮住他半边脸的模样。
“我不是有意像那样碰你的。”
“我知道。”
“那些糊药。”他喃喃说道。
“是呀!那些糊药。”
“你肯让我帮你涂完药吗?”
她点点头。
“那么放开我的手。”他举起手,让她瞧瞧她是如何的紧握着它。
她放开它。“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我觉得好热。”
“你刚才才说你觉得冷。”
“我现在觉得热,一定是那些螫伤造成的。快点完成你的治疗工作吧!”以免我着起火来,被活活烧死!她暗自补充道。
他边将更多的药涂在她的小腿上,边享受她柔女敕的肌肤在他手指下的感觉。上帝,她真美!
“现在站起来。”他指示道,并暗自咒骂自己颤抖的声音。“你的背和你的——呃,你的另一边有更多的蛰伤。”
她乖乖照办,他站到她的旁边,他的胸膛对着她的肩膀。她直视前方,静待他的接触,她的期待强烈到她的膝盖倍感虚软。
他立刻用手臂圈住她的腰,扶稳她。“放轻松。”他低语,嘴唇差点就碰到她的额头。
他用另一只手挖起剩余的糊药,并任空盘子坠落到地上。他拨开她背后的发丝,把一些药涂抹在她的颈背上。
当她所等待的接触终于降临时,她猛抽一口气。
“放轻松,璐茜亚,放轻松。”他再次呢喃,手臂更用力地箍住她的腰。
她感到他温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发丝,感到他的手缓缓地往下移动。它滑过她的脊椎,轻轻地摩挲,终于,来到她的臀部。他的手指不断地在她的臀部上画着小圆圈,然后煽煽它们,再摊开整只手掌,罩住她的臀部。虽然她看不到,却能想像他在她身上所做的每一件事。他修长、黝黑的手指与厚实、宽大的掌心,它们是那么的有力,却又那么温柔地抚模她雪白的肌肤。一种愉悦的感觉扩散至她的每一个细胞,一声低低的申吟自她微启的唇瓣逸出。
那轻柔、撩人的声音远超过圣提雅各所能忍受。他的一只手仍旧罩着她的臀部,另一只手则栘向她的胸部,它们同时按摩她身上这两处性感带,直到他自己的强烈到他再也无法控制。
“璐茜亚。”他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他。
“圣提雅各。”她呓语。
他的手慢慢的上下游栘于她的背脊,然后再次覆住她的臀部,催促她靠近些、再靠近些——终于,她挪进他的两腿之间。
他用他有力的双臂与炽热的眼神使她待在那里,他贴着她蠕动,允许她、强迫她感受他的需要。
“璐茜亚。”他再唤道。
她张开嘴,还来不及回答,他的唇便覆住她的,偷走了她的呼吸、她的声音、她的力气以及她的每一个思绪,使得她除了他,啥也不能想。
他感到她的身体在他怀里变得酥软,就像那晚在饭店里那样。“哦,天!别又来了,璐茜亚,”他央求道,“不要。这次不要。”
“我害怕。”她嗫嚅,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害怕!怕什么?”他气呼呼地想道。现在可不是她开始怕他的时候!
她的心脏“怦、怦”的狂跳。她滑出他的臂弯,他没有阻止她,让她松了口气。
“这种——这种感觉从未发生在我身上过。”她柔声说道,企图找到正确的字眼来抚平他的懊恼。“当你碰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仿佛快要融化掉似的。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我甚至申吟了起来,呐,我通常会假装申吟,可是当我跟你在一起时……它是一个真正的申吟。它完全是自然发出的。”
他退后一步。“完全是自然发出的?”
她的胸部随着那依旧在她心里澎湃的情绪起伏。“我知道你很生气,也知道你为何生气。可是——我——你对我所做的事……它吓坏了我。”
他皱起眉头。她的脸为何红得那样厉害?“璐茜亚,我不懂——”
“我也不懂。”她垂下头。“我知道男女之间所能发生的一切。我的身体没有一处没被男人碰过,嗯,只是跟你在一起时,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抬起头,发现他正盯着她。他那放肆的注视使她重新打起哆嗦。“瞧,”她嚷道。“你甚至不必碰我!你只需看着我,我就会——你的眼睛——它们就像是一小片午夜的星空,每当你用它们凝视我……我觉得自己仿佛就快要变成碎片了。”
“你到底在跟我玩什么游戏,璐茜亚?”他质问。
“游戏?我没有玩什么游戏。”
他不清楚她是怎么搞的。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激情的一刻已经夭折了。哼,也好,他不需要像她这样的磨人精来满足他的需求。她又不是这世上唯一的女人,他大可一逮到机会就去找个更适合的女人。
他迈向营火,踢土掩埋它。看着火烬灭去,他决定自己也要这样对付璐茜亚硬塞给他的奇异感受。不管是什么感受,他都要熄灭它。
傻瓜才会让她接近自己。傻瓜才会担心她的眼泪、她的饥饿和她的忧伤。她是一个妓女,她这样的人不配获得别人的关心。该死,他恨那个丫头!
“我们要出发了,”他穿上皮靴、佩上武器,讲道,“运气好的话,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就能抵达岩泉。”
挫败与困惑使她决定要反讥回去。“你知道吗?圣提雅各,本来我只觉得你很讨厌,如今我对你的评价又降低了许多。”
他瞪她一眼。“穿上衣服。不过小心别擦掉耶些药,否则你会——”
了解到自己正在给她他刚才告诉自己她不配获得的关心之后,他立刻煞住话。“见鬼了,我不在乎你是否把它擦掉!把它统统擦掉!去痒一整天吧!还有,你别想求我把找带来的食物分给你,听到了没?还有你的眼泪——尽避去哭一海洋的眼泪啊!但是我向你保证,眼泪是打动不了我的!另外我发誓,璐茜亚,在这段旅程中,无论你怎样跟我讲话,我都不会回答你的。现在,快去把衣服穿上!”
她听话地捡起衣服套上。
他眯起眼睛。“该死,璐茜亚,你把药擦掉了!”
“哼!你在乎什么?”她吼道,无奈衣服蒙住了她的声音。“我会痒一整天的事实应该令你手舞足蹈啊!”
他边咒骂,边走向她,帮她穿好衣服,确定那些糊药还留在原位。“我才不在乎你有多痒,”他用力扳过她的身子,帮她扣衣服背后的钮扣。“不过,正如我说过的,倘使你不断的停下来搔痒,我一定会被迫放慢速度”
当他发现自己在帮她扣上最后一粒钮扣之后,居然还拍拍她的背部时,他气得咬紧牙根。该死,他表现得活像一个保姆!
“快去给那头该死的公牛套上车!”他命令道。
“你个是说永远都不跟我讲话了吗?”她骄傲地诘问,然后晃向角角。
她洋洋得意的语调跟慵懒的步伐让圣提雅各更光火了。“动作快点!”
她停下来。“可是如果我走快点,我会擦掉那些药吔!”
哦,天啊!气死我了!他想。“MadredeDios,ComoOmeenoias!”
他的扑克脸告诉她他说的绝不是什么好话。搞不好他在辱骂她。哼,她才不要吃闷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