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代表#认同了吗?”
“是的,总裁大人!”她重重的点了头。
他没好气的捏了下她秀气的小鼻子,知道只有在调侃时,她才会顽皮的冲着他喊总裁。
“先去躺一下,别睡得太沉,等一下我有话跟#说。”也许是因为周围的空气显得宁静,使得一向习惯以命令语气对人说话的他,语气跟着轻柔许多。
“睡得沉不沉,不是我可以克制的。”她忍不住叹气。他当总裁久了,现在换做人家的老公,即使语气变柔,字里行间的强势仍可见一斑。
“我会叫醒#。”
“嗯!”她没有反驳的余地。
结束了与丈夫的谈话后,秦可恋走回房间,没再打扰他讲电话。
一直到目前为止,豪尔不掩旺盛的好奇心,完完整整听完所有对话。虽然他的中文程度称不上好,但好歹求学时期跟祈清寒同窗几年,多少受到一点中文的熏陶。
从对话中偶尔几个听得懂的字眼,再加上两人说话的口气、语调,豪尔由好奇转变到后来的震惊,非得用手掌捂住自己的嘴,才能忍住不发出惊呼。
答案呼之欲出了!
目送妻子回房后,祈清寒拿起被他弃置于沙发上的话筒,讶异的是没听见豪尔在电话另一头喳呼,他猜想豪尔定会按捺不住性子的想知道答案,却意外没在话筒里听见他的声音。
直到豪尔感觉到电话另一端的对话已经结束,才不住的开口:“老大,是那个吗?老大的老婆该不会就是小甜心吧?”
他不曾把这两人想在一起。老大虽然常闹绯闻,实际上却鲜少真的见到他跟任何女人牵扯太多,多半是女人主动,且也不曾听闻老大与公司女职员有过什么纠葛。他想,这是因为老大在工作时十分严肃的缘故,一旦面对工作,周围的事情也显得不重要了。
因此,现今他实在很难想象待在老大身边当了两年多秘书的小甜心,一夕之间竟变成了老大的妻子。两个从未在工作以外有过接触的人,突然间结为连理,这真的超乎他所能想象。
“也许你该改变一下你的称呼。”而不是冲着人家新婚的妻子大喊小甜心。
祈清寒不能否认自己的嫉妒,在这桩婚姻一成立时,他开始对忽然成为他妻子的小女人有了占有欲,一切似乎再自然也不过。
在某些情况下,他也是嫉妒豪尔的。
他不像豪尔,凡事皆能不拘小节。从求学时认识他开始,豪尔便冲着他喊“老大”这件事便可见一斑,虽说这称呼一开始是带点讽刺意味,因为他老是板着一张脸;到后来,两相熟稔之后,豪尔却是因真正的佩服他,仍是“老大、老大”的满校园喊着。
的确,某些方面,他称得上是严肃的,这牵涉到个人的态度问题,他无法硬逼自己去改变。对于新婚的妻子,他也无法像豪尔那般无芥蒂的叫着“小甜心”那种足以表达亲昵的称谓。
但他不叫,并不代表允许别人这般亲密的叫唤。
“耶!那么是真的啰!”豪尔心想:不知道他可不可以先打个电话给西岸的UNCLE,通知一下,或许会有一笔丰厚的奖金可拿。
多年来的默契,足以让豪尔了解祈清寒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所求为何。如果他的听力系统及大脑功能没有出错的话,他可以自动把老大说话的语气归类为一种醋意的表现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先前他因好奇而缠着老大直问的问题也有了答案。小甜心真是老大的老婆了!
像是早就知道豪尔知晓这件事后会有什么样的心思流转,祈清寒一开口便戳破豪尔的奖金美梦,“别急着打电话给老头,这件事下礼拜我去美国时会找一天告知他,在这之前,我有些事要你帮我准备,我不希望有任何意料之外的事件发生,可以吗?豪尔。”
他让豪尔先帮他准备些关于婚礼的事,却不打算铺张,至于老头那儿,他也只打算事情底定后才告知,虽然老妈那爱凑热闹的玩心将会非常失望也一样。
豪尔脸带窘态的搔搔头,咧了个大大的笑容。“我知道了,老大。”
☆☆☆
睡梦中,秦可恋隐约感觉像是有蝴蝶在翩翩飞舞、采花蜜而不时停驻在她脸上,她忍不住伸手挥了一把,一手拉过棉被盖过整个头部。
而被想象成“蝴蝶采蜜”的罪魁祸首,正是讲完电话回到房间的祈清寒。
他一只大手轻拍妻子的脸……没反应。爬上床,他屈着一只脚坐着,整个人弯腰接近躲在被子里的妻子。
如此软玉温香在怀还能坐怀不乱的话,该怎样说这样的行为?柳下惠吗?可惜他从来也不认为自己有这般风范,更何况此刻怀中人儿不是别人,是他的妻子。
他的视线在妻子的小脸蛋上搜寻着,目光灼灼的停在红女敕女敕的唇上,突然咧开嘴笑了。
他想起之前每次亲吻她时,她那不知所措的神情,对一个向来以敬重来看待的男人,突然做出像亲吻这般贴近的行为,她当然不习惯。
他却很得意,因为他从没看过她露出那种表情。
亲吻对受西方教育的他来说,有时候代表礼貌的意义是绝对多过于用来表达私人情感的。还记得当两人注册完的隔天,他准备出门时,他心血来潮的拉过她,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时,内心竟有一阵紧缩的感觉。
他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只是单纯的喜欢对妻子的亲吻所带来的感受。
随着想起她常因为他的吻感到困窘,他个性中难得的玩心大起,决定以不一样地方式叫醒她。
他拉下棉被,覆上秦可恋的小嘴。
“嗯……”她嘤咛一声,却没有醒来,只是挥动小手,打中偷香的人儿。
他要她等他的,但此刻她却睡沉了,他干脆一手捏着她的鼻子。
床上沉睡的人儿因为缺乏氧气、脸色涨红而转醒,秦可恋一脸恼怒的瞪着吵人安眠的人。
“别气,我让#等我的,#忘了?”他的妻子似乎有起床气。
“你也许真有逼疯人的潜力存在!呼!”遇上祈清寒后,她好象总在叹气。她把枕头塞在身后,方便坐起身子谈话。
“怎么说?”他对她给予的评语颇感兴趣,就坐在她对面,挑起眉等她发表高论。
她的视线停在他挑起的眉上。“若不是知道你捏着我的鼻子是为了叫醒我,我会以为你其实是看我不顺眼很久了!”捏着人家鼻子叫人起床的方法,也只有他这种唯我独尊的人才想得出来。
祈清寒的反应是哈哈大笑。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如此有趣,甚至怀疑起以前在他办公室内工作的秘书,和如今他所娶的其实不是同一个人。
“这样就足以逼得#发疯吗?”他挑眉。
他又挑眉了。她伸手用食指抚平他挑起的眉。“足够了!”没睡好觉就是最残忍的事了。他不是有话跟她说吗?“你要跟我说什么?”
“#清醒了吗?”他拨了一下她垂在额前的发丝。
“嗯!”
“下星期到美国分公司视察的飞机票,记得跟航空公司确定,还有连#的一起。”
连她的一起?以前他到美国分公司视察时,从不曾要她一起去的。
“那我要做些什么?”他要她去美国做些什么?
“我们去那里办个婚礼。”
他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秦可恋怀疑的看着他。
觉得这样面对面说话有些不便,祈清寒拉过她,靠在她刚立起、靠着的枕头上,让她稍微倚着他的胸膛。
秦可恋有些微的僵硬,脸庞一端微微传来他胸膛的心跳声,温度像是突然升高了起来,分不清是因自己脸红所带来的热度,抑或是因为他的胸膛本来就有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