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座旁的休息区,闪出一双错愕灼炽的黑瞳。
陆乔不在意地低哼,唇角那抹冷笑又现,她失控的咆哮,只会刺激他更加亢奋。“我很喜欢你这种别出新裁打知名度的方式,不过我建议你,在大厅上跳支艳舞的话,我的录影带会更畅销。”
晶亮的泪珠在眼眶打转,泫然欲泣地咒骂:“你这个杀千刀的魔鬼!怎么不下地狱!”如果身上有把刀的话,她会将魔鬼的心挖出来,看是黑的,还是红的?
“如果我是魔鬼的话,我是会下地狱的,因为地狱是由魔鬼统治的。”依然嚣张放肆,粗暴地钳制她纤细手腕。“给我进去!”
“放开我!”骆依辰泪水潸然,她想喊救命。
一只大手将无助的她从魔掌里拯救出来,旋即将惊吓过度的娇躯拥进怀中。
一股暖意,暖进了她寒颤的心窝,那么具有值得倚靠的安全感,是将她从魔鬼手中拯救出来的王子。
饱受惊吓的水眸凝入一张熟悉的俊颜。如果不是巧合,那该算是冥冥中无法逃月兑的缘,像是被一条看不见的丝线紧紧系住这分宿缘。
半途杀出的程咬金,也令陆乔为之震愕!在这节骨眼上遇到了死对头,并非好事。
陆乔故作镇定:“真巧,人生无处不相逢。”
崔胤紧紧护住惊弓之鸟般的可人儿,瞳底闪炽着烈焰。“赵魁,你终于现身了。”是的,陆乔正是狼族欲除之为快的败类,无恶不做的赵魁。
崔胤阴邪的瞳底,闪烁寒冽的恨意。“你这个杀死可可的凶手,现在还不是与你算帐的时候,识相的话,最好把人给我。”
“不要,不要把我交给那魔鬼。”骆依辰惊吓地泣喊。
崔胤心疼地拥搂着她,语气冷得似刀锋光芒般:“你认为自己有本事要我交出人吗?”哼!手下败将,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吧!
旧仇未了,又添一笔新恨。“你想当英雄最好先搞清楚状况,这小妮子是我的人。”
崔胤蹙敛眉心,睨了偎在怀里瑟颤的可人儿一眼,他要事情的真象。
骆依辰失控地泣嚷:“他是吃人的魔鬼!说好是当模特儿的,现在他逼我去干那种下流的勾当。”
崔胤瞳底灼炽的怒火,没人敢怀疑其足以将眼前赵魁这只恶狼烧成焦。
曾经为了可可吃过亏,赵魁心底不由抽上阵寒颤,好汉不吃眼前亏,仍不甘示弱地撂下狠话:“山水有相逢,我会连本带利要回来的。”
“她是我的女人,你敢动她半根寒毛,我会剥掉你一身的狼皮。”崔胤斥喝警告。
“你的女人?”最好,那新仇旧恨就全算在这倒霉的小妮子身上。赵魁不徐不缓地抽了根烟,冷冷地挑衅:“我们的战斗好像又要展开了,以前的胜利品是可可,现在是这个倒霉的小妮子。你最好是只尽职的牧羊犬,不然……”他的唇角依然保持那阴邪的冷笑,带着他的挑衅长扬而去。
???
为了安抚骆依辰饱受惊吓的神魂,崔胤租下了配备一名经理及两名专属使唤的佣人的总统套房。
在经理及两名佣人的细心服侍下,骆依辰惊吓的神魂,甫渐平缓。
“请问,崔先生人呢?”浴洗后,女佣人体贴地送上浴袍。骆依辰步出三温暖式的浴室时,已不见崔胤踪影。
“崔先生刚刚离开,他特别交代要你安心休养,他已预付了一星期的房租。”女佣丰腴的脸颊,笑起来甜美可爱,喜盈盈又说:“崔先生是我们饭店的常客,可就没见过他对女孩子这般体贴过。当他把你抱进来时,不晓得羡煞了多少女孩子。”
她是让他抱进来的?怎么自己一点都记不得了?当时一定是吓傻了,模样一定很糗。
女慵分享秘密般的暧昧神情,喜孜孜说:“你不知道,当你被崔先生体贴地从大厅抱上来时,打碎了多少想麻雀变凤凰的女孩子的心。饭店的女孩子都偷偷喜欢他,可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像你这样备受宠爱的让崔先生给抱上来。”哦喔!那她不成了公敌?“崔先生自己也是清楚的,但他从不随便招惹女孩子。”女佣多嘴地又说:“他就是担心有不懂事的女孩子固妒生狠怠慢了你,才要我来侍候你。”
瞧这女佣颇具中年妇人高贵的姿韵,果然是值得教人放心的,若换了妒恨心重的少女,她不怀疑会遭人在饮料、食物里下毒的可能。
倏然伫立在门口,霸气十足的壮硕身影,封住了女佣那叨叨絮絮的嘴,冷绝的眸光,吓得她瑟缩于一旁。
活月兑全世界的人都得臣服在他凌人的霸气似的,他锐冷似鹰般的瞳眸,谁能使他由刚转柔哪?
他霸道的瞳眸轻瞥,两名女佣会意地怯怯退去。
如果说她甫从狼爪死里逃生,那现在她自觉自己落入另一个狼爪中;一只从来都不顾别人的感受、强势霸道,又高高在上的狼人。
这是他强暴她之后两人的第一次独处。恐怖惊吓的阴霾,压迫得她想夺门而去。尽避拥有宽敞的会议厅、会客室,及串通的主仆卧房,这大的难以想象的空间,足以逃避崔胤失控的狼爪;也尽避他刻意与她保持十公尺以外的安全距离,但窒闷的压迫感,仍令她心跳撞胸,吸不着半点安全的自由空气。
他,霸道地控制她纠乱成一团的思绪,控制她每条紧绷的神经,令她的胃抽上一阵阵的绞痛。
“你怎么了?”他以为她尚惊魂未定。
而她清楚,此时难看的脸色,是因为他。“没事。”
才怪,她面无血色,黛眉颦蹙,怎么可能没事?他跨越了十公尺的心里安全距离,揽过她的腰。
“你干什么?”她惊弓之鸟般,跳出危险距离以外。
“我只是……”只是想扶她躺进舒适的沙发躺椅。他又不吃人,为什么要拒绝他的体贴?或许他的体贴有些不管别人感受的强势霸道,但他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保持这样的安全距离并不算太坏,至少可以让自己的心跳有规律些。她还是有些怕他。
崔胤退了半步,那是他表达善意的极限,凝肃地说:“他也是狼人,不过是狼人的败类。最近发生几桩夜归女惨遭奸杀,我们怀疑是他所为,包括你被袭击的那件事。”
骆依辰心头一窒,有一点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杀我?”“或许是因为你具有三分之一的狼人血统吧!”
狼人血统?干脆直说她是狼人算了。活了二十几年了,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凭什么他会知道她具有狼人血统?“你有什么凭据?”
“就像建立指纹档案一样,在每个人成年后,都会建立每个人的血液检体资料。我二叔是刑事局长,老三则是权威的医生,要得到你的血液资料并不困难。”
也就是说,她能在比选美还竞争的应征里月兑颖而出,只因自己具有狼族的血统?“原来你们早有计谋。”
“我曾对你说过,他们并不是寻找秘书,而是替我选老婆。”
“那你对我做出下流的事,也是有预谋的?”可恶的狼人,真想一脚踹扁他。
“那是意外。”当时他曾提出警告,只是当时她两腿发软,哪儿也走不去。“你不激怒我的话,也不至铸成憾事。”
呵!那该算自己倒霉、咎由自取不成?男人总有自圆其说,推得一干二净的歪理。
“我至上最深的歉意。”刚劲的俊颜,笨拙地无法言欲于表,但他已表现最深沉的歉意,诚恳地说:“你放心,我崔胤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我会尽量弥补自己对你所造成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