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圣女血浴,必需是刚从体内流出来的鲜血,而且必需是同一个圣女。崔翔推翻了可行性。
“也许这真是危言耸听的无稽之谈,天底下怎可能有如此毒狠的诅咒。”崔震天依然认为这个诅咒是荒谬。
崔胤幽绿的瞳眸里,闪炽着抹温柔的霸道与决然。“不需要为了已然可见结果的事争吵不休,既然下咒的人要断绝我们崔氏狼族的纯正血统的承传,就由她来吧,算是父亲为自己所犯的错,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与骆依辰结合,不正是他们处心积虑想要撮合的吗?他们早该预料的到,这同时也是一桩悲剧的开始。
崔震天喟叹口气,拍拍崔胤的肩:“这是一种赌注,一开始就清楚是种冒险的赌注,但你不赌永远不知道它的输赢,你不赌就注定输在不可预知的宿命上。在你决定认输或放弃前,先问问自己是否尽了最大的努力。”
崔胤闻言,心中为之一振。是的,先问问自己是否尽了最大的努力。他绝不愿轻易服输,在胜负未定之前,自己没有放弃的理由及权利,这己不再是单纯个人的事,自己的放弃,同时也代表着对骆依辰生命的放弃,自己闯下的祸,就由自己承担负责,他得硬挺肩膀地扛下来。
纵使,无法为骆依辰争取多延续一秒的生命,但他会在这一年内付出对骆依辰一辈子狂炽的爱,不管她接不接受,他给定了。
第九章
“为什么要我搬进山庄?”骆依辰惊惶不已,他蹂躏了她还不够吗?想软禁她,当他权威下的私人宠物?
陈妈倒露出乐见其成的喜色。“大少爷向来不为自己决定的事做任何解释。”
是内疚吗?他以为自己能弥补什么?如果真如陈妈所言,自己只有一年的生命,那她宁愿善待自己,让自己过得快活些;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好好疼爱她可怜的五只小毛球。她一刻也不愿将自己的生命,浪费在一个无情可恨的狼人身上,虽然他曾经一度令她倾迷……但却也是伤害她最深的男子。
“陈妈,你认为我该搬过去吗?”骆依辰凄苦一笑,才毅然地说:“他伤害我还不够深吗?他究竟还想怎么样?连我最后一年的生命他也要残酷地剥夺吗?我不会搬过去的。”
陈妈一脸失去立场般的尴尬及为难,不过有些关于崔胤的情愫,她必须要她明白。“忆筱山庄是大少爷为了忆念可可小姐所建筑的,向来没有一个女孩子能进入那山庄半步。大少爷虽然看来冷漠、蛮横、霸道,但他是绝对专情的人,要你搬进亿筱山庄便是想证明他对你的爱。”苦口婆心的,只盼傻丫头宽心。
是吗?骆依辰苦涩一笑,幽幽地说:“他只不过将我当成昔日的可可罢了,我不愿做别人的影子。”
陈妈无力反驳,可可的情结,在大少爷心底已然根深蒂固。“但是,我相信大少爷确实有心要弥补……”
是啊!他想弥补,他只不过想减轻自己的内疚而已,那不是爱。“何必呢!他愈想弥补什么,只能愈加深我心底的痛。”何苦啊!
“可是,依依……”陈妈试图想说些什么。
“陈妈,别说了。”骆依辰绝然地截说。少顷,失神般茫然地问:“你愿意替我照顾五只可怜的猫咪吗?它们都很听话的,你是我放心将它们交出去的人。”
“喵——”五只小家伙,似听得懂妈咪的悲愁与不舍,哀哀呜叫地偎蹭到骆依辰身上。
陈妈鼻头一酸,泫然欲泣,真不知道大少爷强行要了骆依辰,是喜,抑或是悲?菩萨保佑!希望那该死的诅咒,只是恶意恫吓的无稽之谈。
会的,如果注定不幸,哪怕向来讨厌宠物的大少爷反对,她也会竭力照顾骆依辰那五只可怜的小家伙。
???
骆依辰步入一间饭店的咖啡座,寻找着陆乔的身影。木然的神情,使得可人的芙颜失去亮丽的光采。她的赴约,只为尽她应尽的责任。
一家广告公司希望启用新面孔的模特儿。电话中,陆乔是这么说。而她毫无存疑地赴约。
自从惨遭崔胤强暴后,脑细胞也同时被杀光了,彻底破坏了她的思考能力,竟么迷迷糊糊地答应他在饭店约谈。按合理的逻辑,约谈的地点应该是在工作室,或是一般的咖啡厅,不是吗?
尤其在找到陆乔,发现桌上摆了把饭店房间钥匙时,应该产生本能的怀疑与戒心;可现在的她,聪明指数降至于零,不比白痴高明到哪儿。
陆乔察觉到她失神的怪异神情,这他可不在乎,依然是个净丽似出水芙蓉的美人儿。
骆依辰甫落坐,陆乔捻熄手中的香烟,取饼房间钥匙,然后忙不迭地说:“走吧!”
“走去哪里?”老天仁慈,她还能如此问。
陆乔扬了手中的钥匙,一脸想笑地说:“难道你想在咖啡厅,或饭店的大厅试镜吗?出钱的老板开了间房,人马上就到。”
在饭店房间试镜?自己不是拍了清凉的宣传照了吗?再说,试镜应该在传播公司里,或是某一处的摄影棚里,在饭店房间里?玩什么把戏?不妙!
尾随至电梯口,骆依辰强迫自己寻回些冷静的意识。“为什么约在饭店房间?”天哪!自己怎么会在这鬼地方?魂教谁给勾走了?
“老板喜欢,谁出钱就听谁的,没办法。”陆乔非将骆依辰送进电梯不可。
哼!怎么看不出他打的什么烂主意。“我觉得自己像个应召女郎。对不起,这个案子我不接了。”
丙然不是简单的女孩,哄骗不行,直接来硬的。“是对方开出来的条件,陪他三天,这个广告就是你的。”
一刻她也不愿意,臭男人,怎么不下地狱!“找一头母猪陪他吧!”她掉头闪出。
陆乔迅速扳过她的手,她可是棵未来看好的摇钱树,想走就走,可没那么容易。“你大概还不了解我们的游戏规则。”他的唇角扬起阴邪的冷笑。
“什么游戏规则?”她只想做个走走台步,拍拍美美广告的模特儿。
“你有陪客户应酬的义务。”
什么时候定的游戏规则?骆依辰不认为自己会白痴的答应这蠢蛋加三级的义务。
“要我拿合约书再让你瞧个仔细吗?”他邪冷地一笑。
天!合约书,他究竟立下什么该死的要命陷阱,当时自己怎么笨得不逐条看个清楚。天杀的!她不记得有这项义务条件,骆依辰脸色泛白,眼前这魔鬼,究竟设下什么陷阱?
“乖!傍我进去。”陆乔狠恶地将她拉进电梯。
骆依辰悍然地踹他一脚闪身奔出电梯,不走是笨蛋。
“慢着!”陆乔有恃无恐,煮熟的鸭子想逃可没那么容易。“别忘了,合约在我手上,你若毁约的话,你必须赔偿一百万的违约金。”
去唬三岁的小孩子吧!别当她是春天里不知死活的两条虫,会不知道他在计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本事去告啊!你逼良为娼,看法院要我赔你违约金,还是要你坐牢!”
好个伶牙利齿的刁钻丫头,鼻息逸出冷哼:“你以为我就只有这本事吗?”到底还是涉世未深的蠢女人。“当然,那天拍的写真照还不够清凉,但你在卧房里换衣服时,我那女人抚模你那美丽胴体的销魂镜头,可是一支香艳刺激的录影带,我想卖上个一万卷没问题吧!”邪眉得意地一耸。
骆依辰怔骇。“王八蛋!”失态的怒吼,吸引住大厅每个人错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