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知道登些什么。”汶珀略微泄气地坐直身。
“怎么样,是真是假?”卓颛凤用聊天的口气说,一点也没显出急于想知道的神情。
“真真假假罗!”汶珀还不想太早让女乃女乃知道她和文杰的事,遂敷衍地回答。
“那你告诉我,叶胜钦、况文杰这两个人,你喜欢谁?”卓颛凤关心地问。
“女乃女乃,您怎么和别人不一样?记者们都猜不是男主角就是况志鹏。”汶珀说完,立即又腻到女乃女乃卓颛凤的怀中。
“你是公私分明的人,而且不会假戏真作,所以男士角自然就被剔除了。”卓颛凤轻抚着汶珀的头发道,“况志鹏的年龄和你差距太大,你不会喜欢上他的。”她说得很有把握。
“女乃女乃,在爱情的国度里,年龄不是问题。”汶珀促狭地看着女乃女乃。
“小丫头,想唬我?”卓颛凤轻敲一下汶珀的脑袋。
“女乃女乃英明睿智哪是我比得上的?”汶珀轻抚着被敲的地方。
“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给我瞧瞧?”卓颛凤命令似的口吻问。
“带谁?”汶珀故作迷糊地问。
“当然是况文杰。”
“为什么您那么笃定一定是他?”汶珀不服气地问,虽然明明就是他没错。
“刚刚福伯是到他家去接你的呀,若不是你已经认定他了,又怎么会住到他家?”卓颛凤微笑说。
“呃——为了躲记者嘛!”汶珀眼珠子一转,随便绉个理由。
“是喔!你差一点就骗倒我了!”卓颛凤戏谴地说,言行举止一点也不像已经是六十六岁的妇人。
“哎!难道没人告诉您,六十六岁老人家,应该要动作迟缓、口齿不清,甚至有老人痴呆症,就算不严重也是有些征兆嘛!”汶珀假意埋怨道,“哪像您,活像是五十出头的妇女,目光炯炯有神、口齿清晰、反应迅速,这很“不正常”的!”
“我该说对不起吗?”卓颛凤附和地问,笑意布满睑上。
“自家人嘛!不用了。”汶珀大方的摆摆手说,“近来大姊和二姊好吗?”
“忙着谈恋爱。”
“哇!是真的吗?”汶珀一脸的讶异,没想到她才出国没多久,两位姊姊就同时陷入情网。
“看你讶异的!”卓颛凤摇摇头说,“别忘了,珊儿都二十七岁了。”
“大姊已经二十七岁了吗?在我印象中,大姊好像才刚过二十岁的生日!”汶珀一副不可思议地说,“爱情真是让人难以预料!”
“只要你们都有好的归宿,女乃女乃就放心了。”卓颛凤哽咽地道。
“哎呀!还没到那地步,女乃女乃别愁了。”汶珀安慰地轻拍女乃女乃的肩膀。
“什么?!最好已经到这地步,否则我会更愁。”卓颛凤用少有的严厉语气道。
“是!是!是!哪天,我就和姊姊一起结婚,好让您一次哭个够,以后就不用愁了。”汶珀故意夸张地比着手势,惹得卓颛凤笑出声来。
“你呀!从小就乐观,真不知是好是坏。”卓颛凤语重心长地说。
“乐观就永远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永远都有希望。”汶珀俏皮又洒月兑的说。
“女乃女乃也希望如此。”卓颛凤拍拍汶珀的手问,“这次要陪女乃女乃几天啊?”
“一个星期。”汶珀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哎呀!只顾着和您闲聊,都忘了正事!”她遂将昨天在况家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希望能获得祖母的帮助。
“况志鹏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我卓颛凤的孙女,配不上他儿子!难道在企业界,咱们岳家还比不上他们况家?”听完孙女的叙述,卓颛凤生气地说。
“女乃女乃。”汶珀嗫嚅地说,“他们并不知道我和您的关系。”
“我就这么上不了枱面?”卓颛凤呕气地问,“在你们心目中,我……”
“女乃女乃!”汶珀打断祖母的话,“您明知不是这么一回事。”
“还说不是。”卓颛凤怒气未息。
“我想我能了解况伯伯的难处,他只不过怕我是个淘金女郎,想套牢文杰。”汶珀无奈地叹了口气,“而我也一样,如果不隐瞒身分,我永远都不知道,别人除了看上我这光鲜的外表外,是不是也希望能少奋斗个三十年以上。”
“瞧你说的!难道外表漂亮也有错,家世好也不行吗?”卓颛凤略微不悦地说。
“女乃女乃,您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汶珀恳求地看着祖母。
“好啦!故意逗你的。”卓颛凤这才露出笑容,“去找福婶吧,她会教你的。”
“谢谢女乃女乃。”说完,汶珀就高兴地要往厨房走去。
“丫头,现在你不说明你和岳家和我的关系,若有一天,文杰那孩子知道了,
那……”卓颛凤在汶珀还没消失在她眼睛前,连忙说出她的顾虑。
这个问题让汶珀怔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八章
这一个星期,汶珀过得是既丰富,又惨淡的日子,每天都是希望与失望交替着,每天带着失望人眠,怀着希望苏醒。
当她柔细的葱葱玉手,随着日子的流逝,伤口一天一天的增加,最心疼的莫过于文杰。不止一次,他轻轻握住汶珀的手,一个伤口、一个伤口的轻吻它,用行动表示他的不舍;更不止一次劝汶珀放弃,但总被她的柔柔一笑,伴随着一句:“没什么”,而一语带过。
另一个心疼汶珀的当然是卓颛凤,她是既心疼又高兴。至少,汶珀是为心爱的人而忙、而学习,也算是为往后的日子作准备。
忙了一个星期,明天就是她和况志鹏约定的日子,说不紧张是假的,可是既然想也没有用,汶珀索性暂时忘掉。
“小珀。”看到孙女拿着一条抹布,失神地擦着古董的红木家具,她连叫了数声,都没得到反应,卓颛凤索性走过去将抹布取下。
“女乃女乃!”直到抹布被抽走,汶珀才发现到祖母正站在她身旁。
“别再擦了,既然明天你就要暂时搬到况家,干脆现在放自己半天假,这个星期你也够累,够忙了。”卓颛凤强拉着汶珀到起居室坐下。
“女乃女乃,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会累着我?”汶珀强装出笑容。
“从小看你到大,我还会不了解你吗?你体贴、细心,有着聪明的脑袋,只是平时不用罢了!你们三姊妹各有各的优点:珊儿,冷静沉着;柔柔,霸气富有正义感,却不莽撞;你呢,平时看似迷糊,但却是三姊妹当中反应最快、最精明能干的人。”卓颛凤二分析着三个孙女的个性。
“孙女是自己的好,看您说的,好像我们都是十全十美似的。”汶珀甚少听到女乃女乃如此分析她们姊妹,更没想到她在女乃女乃心目中,竟是如此的人。
“女乃女乃的眼不盲,心也清楚得很,你最大的缺点,莫过于不擅家事,在女乃女乃这一辈的人来说,这简直是罪大恶极的事,可是在你们这一辈,这并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卓颛凤拍拍汶珀的手,“了不起,请个管家帮忙嘛!”
“可是……可是况伯伯并不这么想呀!”汶珀挫败地看着她自己的手,“简单的事,到我手里总成了繁杂不堪的难事。”
“别烦了,况志鹏总会发现你的优点的,而且,听说他最近正急于开拓中东那边的贸易市场,届时,你不就能一展所学。”卓颛凤告诉孙女她刚得来的消息,想给地信心。
“真的吗?太好了。”汶珀总算一扫脸上的阴霾,露出笑容。
“把虎克留在柔柔那,也够久了吧?小心虎克不理你了。”卓颛凤微笑地说,“这次回来,还没去看过虎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