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同意与否,她都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所以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不管是生理、心理上,或是任何形式的伤害。”文杰一脸冷峻地说着,语调中有着不容人怀疑的坚决。
看到他双唇抿紧,脸上的线条冷得像刀削刻出来般,这是她所从未见过的,汶珀不禁担心地看着他,伸手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力量。
“从小,你就一直想证明自己的重要性,读书时用忽好忽坏的成绩,来证明只要你高兴,便可以率性而为,说穿了,只是要我多注意你一些。虽然你处处与我背道而驰,可是你又放不下我,所以虽然你从小便开始习武,但大学时仍选读企业管理。而现在,你明知我会反对你娶一名“戏子”,所以你就故意宣称她是你这一生的伴侣。”况志鹏走到文杰面前,“怎么,又想和我的权威挑战?看我会用什么方式来阻止?”
况志鹏的话,让文杰的脸色一下子刷白,一下子涨红,微张的唇挣扎了几次,还是没有半句话说出口。
这情形看在汶珀眼里,对况志鹏的厌恶又多增加了一点,忍不住怒气地怒吼着,“原来你不但思想八股,目光短视得可怜,现在居然又可憎得让人怀疑你是怎么为人父的!”她往前跨出一小步,娇小的身躯在高她一个头的况志鹏面前,一点也不畏惧,“没看过有人像你一样,把孩子的尊严践踏在地上!文杰是你的儿子,
希望获得你的注意力与重视,难道不对?”
“小珀,”文杰拉回汶珀,感激地对她一笑,“如果这是一场仗,我宁可自己来打。”
汶珀闻言,柔顺地点点头,退到他身边。
“我不否认我希望你重视我,但反观你,难道不是如此?你赚这么多钱是因为你认为钱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求,甚至是亲情与尊崇,但你错了。”文杰冷静地说着,“今天的一切,说穿了,只是你要我回来接掌你的事业,做你的继承人,所以是你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
“别忘了,我可以造就你,也能一手毁了你。”况志鹏一字一句不带感情地缓缓说出,更加深他话中的胁迫性。
听到这,汶珀不禁怒气高张,又想对况志鹏破口大骂,“你……”
文杰轻轻地对汶珀摇头,随即又对父亲说:“我会到公司上班,一方面是展现所长,另一方面是我要证明,是你需——要——我。”说完,他转身挽着汶珀就想离开。
“那你呢?”况志鹏轻轻地说出这三个字,在汶珀与文杰转身面对他后,他又重复道:“那你呢?”
“我?”汶珀不解地看着况志鹏,并指指自己问,“你是在对我说话?”
“没错。”
“你要我证明什么?”汶珀不解地问,“证明我和文杰的感情?那可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既然我们相爱不是因为你,当然也不用为你证明。”她将头一偏,一脸不屑地睨视着况志鹏。
“你是可以不用证明你们之间的感情,可是你要如何证明,你“配”得上文杰?”况志鹏嘲讽地问,并冷哼一声加强他的气势。
“配?”汶珀尖声地问。
“爸爸。”文杰忿忿地喊,他不喜欢父亲将矛头指向汶珀。
“文杰,你别管。”汶珀轻拉文杰道:“就像你说的,如果这是我自己的仗,我宁可自己打。”
“很好。”况志鹏第一次对她发出赞赏的声音。
“不用你称赞。”汶珀说完,孩子气地做了一个鬼脸,才继续说:“说吧,你认为我要怎么证明自己“配”得上文杰,或许该说是“该死的况家”?”
况志鹏不以为意的说:“只要你能证明,你可以掌管一个家,可以在事业上帮助文杰,那么,我就欢迎你加入“该死的况家”,怎么样?”
“那有什么困难的?”汶珀毫无退缩与畏惧的表示,“就只有这样?”
“当然,为了证明你不是为了文杰以后所能继承的财产而接近他,你必须不靠任何人的帮忙,整理这栋房子。”况志鹏指指房子四周。
“简单的说,就是要我来当女佣。”汶珀不在乎地说。
“如果你要这么想,也行。”况志鹏耸着肩表示,“怕了?”
“怕?哼!从小到大我只怕过一件事,就是没有机会让我害怕!如果你能破例让我怕一次,那倒也不失一个好经验。”汶珀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地说。
“很好,什么时候开始?”况志鹏紧迫着问,“你不会想用拖延战术吧?”
“那是小人行径,不是我的作风。”汶珀厌恶地瞪着况志鹏。
“最好是如此。”况志鹏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目光。
“我想,我最好提醒你一下,现在报纸上已经传闻我是你的目标之一,所以如果你不怕我出入你家,会被人传成“金屋藏娇”,那……”汶珀一脸无奈地眨着眼睛问。
“放心,为了证明我不会对你做出任何无理的要求,文杰就暂时搬回来住,这么一来,他也可以安心,知道我不是藉机要拆散你们。”况志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换句话说,我也要住进你家才行?”汶珀思考了一会儿,“好吧!就这么决定了,反正真金不怕火炼。”
“那好,什么时候开始?”况志鹏再一次追问。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多么喜欢我,迫不及待要我成为你们家的一分子。”汶珀见况志鹏仍不置一词的看着她,才道:“好吧,一个星期以后。”
“行!就一个星期。”况志鹏爽快地答应,说完,他转头看向儿子,“文杰,你呢?何时到公司。”
“明天。”说完,文杰便挽着汶珀离开,直至坐进车里,他才问:“你不该答
应的。”
“我要证明我不是花瓶一只,只能看,什么都不会。”汶珀嘟着嘴道。
“可是,你根本连最基本的“收拾”都不会,怎么整理一个家?”文杰担心地说。
“所以我才说一个星期以后嘛!我就是想利用这段时间去找人恶补一番。”汶珀充满信心地说,“放心,我有把握。”
“哎!”文杰重重叹了口气,“这也是为什么我明天就要到公司的原因,至少一星期以后,我就会对公司的业务较熟悉了,届时我才能挪出时间帮你。”
“谢谢,我一定会让你爸爸对我刮目相看。”汶珀笃定地说,她早已经想好该向谁求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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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文杰不放心地再三叮咛,要汶珀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他回来再说;汶珀则是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问题。
但一等文杰开车离开后,她立刻坐上那辆在门外等候已久的车子。
“三小姐,老夫人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谢谢您,福伯,我们找女乃女乃去。”汶珀对着女乃女乃的老司机,也是看着她长大的福伯道。
“是。”福伯平稳地将车子驶向天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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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乃女乃,我回来了。”汶珀一踏进大门,立即嚷嚷地投进女乃女乃的怀中。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卓颛凤宠溺地看着孙女。
“哎呀!人家是长大了,只不过喜欢跟您撒娇嘛!”汶珀依旧腻在女乃女乃怀中。
“是啊!是长大了,怪不得前两天的报纸上登着那么一大篇幅,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