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汶珊迟疑的喃喃自语。
“明天我轮休,十点左右我来接你出院,顺便帮你把东西搬到我那里去。”文政接过汶珊不再吃的便当,例落的将它收好,顺便将饮料递给她。
“谢谢!”汶珊习惯性的道谢。
“不客气!”这一次文政大方的接受,或许该说他已经习惯了她老是把谢字挂在嘴边。
“方便吗?如果不方便你可以言明,不必……”汶珊的话未说完,就被文政打断。
“这也是我今天买晚餐来的另一个原因,我要确定你没受莞茜的影响。”文政严肃的说。
“我只是……”她不知该如何接口。
“我既然会邀请你暂时住在我那,必定是经过全盘考量过,所以只要妳能信任我,就没有所谓的方不方便!”文政柔声却止目定的道。
汶珊利用喝饮料的动作,暂时避开他的目光。
“怎么样?”文政锲而不舍的问。
“只要你保证,若造成任何不方便,你会老实告欣我,那么明天我就是你的房客了。”汶珊终于回答。
“我保证!”他举起右手,信誓日豆的说。
从他信心十足的目光中,汶珊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直到文政离去,她还在想“自我”这两个字。
从二十岁的生日一过,她就逐渐收起自我,展现另一个别人所期待的岳汶珊,她该是理智、冷静、沉着的,而且有太多人的家庭生计都需要靠她,汶珊也不得不成为一位“称职”的总裁。
她是能力强,凡事以公事为重,公司为最先考量的女总裁、女强人,除了性别与外表,在别人眼中的她是十足十的男性。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女性是情绪的代名词,而她从未受情绪影响。
自我?她了解别人对她的期望,而自我,早快从她身上根绝,或许,她能藉由况文政,再活一次。汶珊如此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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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老大,行动失败……”一名男子用着胆怯的声音说……
“没用的东西!”一个冷冽的眼神射来,加上轻声的怒斥,早把刚刚说话的那名男子,吓得直打哆嗉,“去把岑凯给我找来。”
“是!”那名男子恭敬的回答后,迅速的退出书房,去找老大口中所说的岑凯,至少他知道这次的行动将会转交给岑凯负责。
约莫二十分钟后,岑凯才一脸从容的来到书房,他连房门也没敲,就直接开门进去。
“你找我?”他大剌剌的坐在书桌前的位子,简单的三个字从他口中说来,却有无心的威胁感。
“整个组织里,就数你最胆大妄为。”被尊称为老大的陈震不悦的道,“进来连最基本的礼貌敲门都不懂吗?”
坐在书桌前的岑凯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站起身径自往书房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岑凯!”陈震看他起身连忙问道。
“敲门!”岑凯连回头看他一眼也没有,只是冷淡的说出这两个字。
“回来!”陈震怒极反笑,只见他双手握拳,试着忍住脾气,“我是和你开玩笑。”
“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幽默感。”岑凯走回原来的位子,所不同的是他只是站立在那,并未立即坐下,“有事?”
陈震见他并未像刚刚坐下,心中有一丝被尊重的感觉,随即又被他那浑身所散发出无形的压迫感而感到浑身不舒服。
“请坐!”陈震无奈的说着。只要岑凯一坐下,至少他能觉得压迫感减少许多,虽心里这么想,但他口中却道:“咱们兄弟一场,别管那些多余的规矩。”
岑凯讥讽的笑了笑,仍在书桌前的那个位子坐下。
“这次的行动小三他们失败了。”陈震简单的陈述,并注意岑凯的反应。
“听说了,我有多少时间?”岑凯只是直视前方,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你愿意接下这个任务?”陈震高兴的问。
“这不正是你找我来的原因!”岑凯眼睛连瞄都不瞄一眼,“多久?”
“最迟一个月!”陈震强忍住气,冷声答道。
“一个月后联络。”岑凯直接走到书房门口才回答。讲完后他就开门出去,始终都没看陈震一眼。
直到书房门再度关上一分钟后,陈震才将紧握成拳的手,一拳击在书桌上泄愤,“太可恶了,再怎么说,我也是组织里的老大,居然对我这么目中无人。”他恨意难消的道,“要不是看在前任老大对你的器重,否则我早已除掉你了!哼!”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相片,他将相片放在手中捏揉,“等这件事情解决后,不管你多行,岑凯,我一定要除掉你!”陈震冷笑的看着手中皱成一团的相片,脸上立即浮上一阵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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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文政准时十点来接汶珊出院,而汶珊的东西早就由莞茜和张妈妈代为收拾妥当。
“都办好了?”况文政走进病房,就看到汶珊严阵以待的躺在病床上,所不同的是她身上穿的是淡紫色的连身洋装,而不再是白色的病服。
“出院的手续都办妥了,至于珊珊在医院里所做的各项检查,等结果出来后,各科的主治医师会通知你。”莞茜简答道。
“各项检查?!”文政好整以暇的看着汶珊,“我记得我预定排在今天……”
“出院都安排好了,现在病床这么缺乏,早一点踏出病房,早一点将病床让出给真正需要的人。”汶珊连忙打断文政的话,转移话题。
病房内其余三人都知道汶珊在担心什么,每个人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而汶珊则是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的手,刻意忽略他们讪笑的脸与自己脸上突发的热气。
文政着迷似的看着汶珊羞红的脸,直到莞茜刻意的轻咳一声,才回过神来。
“学长,珊珊我就交给你了,等一下,我还有一个手术得主持,下班后我再去看珊珊。”莞茜笑着说,随即又对着汶珊说,“环境若不满意,记住东西不要急着整理。”
“拜托!”汶珊的脸更红、更热了,“有事要忙就快去,不必留在这里看我笑话。”
“我是欣赏!”莞茜不在意的挥挥手,又道:“我从没看过比这颜色更美的腮红了。”
“尚、莞茜!”汶珊脸红得像关公似的,对着莞茜大叫。
听到汶珊恼羞成怒的叫声,莞茜立即求饶似的道:“好啦!我去准备准备,晚上见!”
看到莞茜离去,汶珊才轻吁一口气,但在看到仍属陌生的文政,她没由来得产生一股失落感。
似乎感觉到汶珊表情的转换,文政用轻快的语调道:“准备好要去探险了吗?”
“探险?!”汶珊淡然一笑道,“从出生到现在,每一分钟、每一刻,对我而言都是在探险。”
“这么说来,你向来准备充分了。”文政先将汶珊从病床上抱到轮椅上,再提起放置在床尾的行李。
“每次我都以为准备好了,可是,每一次都发觉到仍嫌不够……”汶珊喃喃自语。与其说是回答,还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
“你们这些年轻人老喜欢说这些像是打哑谜的话,在我看来,准备充分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面对现实环境所给予的挑战。”张妈妈负责帮忙推汶珊所坐的轮椅,一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汶珊淡然一笑,对于张妈妈所说的,不正是自己一直所在做的事情吗!为了女乃女乃,家族企业必须蓬勃的传承下去;为了两位妹妹能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她自己一肩挑起家族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