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人后都这么正襟危坐的,人生也太乏味了些。该正经、该严肃时,我们自然会修正我们的行为。”况文靖朝弟弟眨眨眼,“对不对,阿杰。”
“没错!”况文杰立即附和。
“这栋房子布置的真好,你是找哪位设计师设计的?”况文政深知敌不过两位弟弟联手出击,索性转移了话题。
“是我大学的室友,叫萧见治,他知道我喜欢自然和简单,我把我所希望的告诉他,结果他就为我设计出这样的住宅空间。”
况文清的住处约有三十二坪,设计师根据他的喜好,除了地板为枫木材质外,连桌椅也是藤制的。清淡的颜色使客厅更加素雅怡人,而电视柜后以七彩石做装饰墙面,不但使空间气氛更加自然,加上灯光的投射,更成了视觉的焦点。
主卧室也与客厅做了同色调的处理,柔和的灯光与枫木地板、家具,营造出暖暖温柔的居室浪漫。
另一个可以看出设计师特别用心之处,就是这间书房,书房采用西方古典风格的设计方向,传达出稳重与舒适感,而纯中国风味的字画点缀其中,只让人觉得更加融洽,而无任何突兀的感觉。
“若有机会,我希望他也能为我设计出属于我的住宅空间。”况文政道。
“放心,只要大哥你一句话,萧见治一定立即为你服务。”况文靖说完,想起另一件事道:“大哥,当初你怎么会要我买这里的房子?”
“是卓女乃女乃告诉爷爷,爷爷要我转达的。”况文政简单的说。
“说起那位卓女乃女乃也真奇怪,她和爷爷近五十年的交情,到现在除非斗嘴,否则爷爷对她可是向来言听计从的,为什么……”文杰不解的问。
“你呀!就是懒的动脑筋,这种事很明显的一眼便可以看出来,他们以前一定是一对被拆散的情侣。”况文靖一副想当然耳的表情。
“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卓女乃女乃有恩于爷爷,他老人家可是标准的受之点滴,报以泉源的人!”况文杰得意的说。
“重点是,卓女乃女乃为什么要我买这栋房子呢?十二楼啊!哪天要停电而我正要出门或回家,那不是惨了。”况文靖用最实际的语气道。
“还好啦!到时你可以来投奔我!”况文杰用施恩的语气说。
“投奔?小弟,我可还记得你买的那栋房子是十一楼,也只不过比我矮一层楼,少一层上下楼梯的力气而已!”况文靖继续和况文杰斗嘴。
“大哥,你在想什么?”文杰注意到他大哥似乎在沉思,不禁好奇的问。
“没什么,只不过我好象曾听说……”文政看着两位弟弟!不知该不该说。
“大哥,有话直说嘛!”文靖收起戏读嘻笑的神情,正经的看着文政。
“我只是听说,卓女乃女乃有三个孙女。”文政的嘴角挂着若无似有的笑容。
“卓女乃女乃有三个孙女,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文靖蹙眉地看着他大哥。
文杰此时脑筋可清楚了,看到他大哥的神情,再看看他们三兄弟,他知道“可能”有什么阴谋正在蕴酿中。
“哈!还好!我一星期后要到印度去,最快也要三个月才会回来。”况文杰神情愉悦的说着。
“到印度?做什么?”文政关心的问着,虽然他们都是三十而立的成年男子。但身为兄长的他仍习惯的想知道弟弟们的行踪。
“我受朋友所托,接了一部电影的武术指导,而这部片子将于十二天后,在印度开拍。”文杰一五一十的报告。
“我总算可以有三个月的时间,不用见到你。”文靖睨视着弟弟,一副幸免于难的表情。
“放心,就算我没出国,我认为将来也有你忙的,你未必有空见得到我。”文杰得意的看着,甚至还有些忍不住的狂笑起来。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文靖突然有些懊恼的看着弟弟,他的懊恼是因为文杰似乎知道了些他不知道的事。
“二哥,你还不懂?卓女乃女乃“正好”有三个孙女。”文杰故意强调“正好”两宇,又用手指刻意的指指他们三兄弟。
文靖从不解到恍然大悟,瞬间的惊讶,令他嘴巴都合不拢来,“不会吧?J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文杰高兴的看着他二哥。
“别得意,真要是如此!谁也躲不过。”文靖自认反应最快,他不相信自己会是他们三兄弟中,最先踏进这个陷阱中的人。
“至少对我而言,那也是三个月后的事了。”文杰得意的道。
“哼!”文靖对着文杰不满的冷哼一声,转而问大哥:“大哥,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别忘了,你身为长子很可能是卓女乃女乃和爷爷的第一目标!”
“我大部分的时间除了在医院,就是睡觉,连每个月的家庭聚会都很难挪出时间,想设计我,除非她是我的病人,否则……”况文政有恃无恐的说:“别忘了,我是专看哪一个科的!”
“妇产科!所以,卓女乃女乃的孙女若真是你的病人,只怕……”况文靖了解他大哥的意思,“早知道我也去当医生好了!”他埋怨的道。
“你呀!天生喜欢追根究柢,喜欢挑战,若真让你当医生,不是你被病人烦死,只怕是病人被你的训诫词给吓得宁可抱病回家,也不愿再见到你。”况文杰幸灾乐祸的说。
“别得意!你和我的房子都是听爷爷介绍才买的,只怕你的芳邻中,也有一位是卓女乃女乃的孙女。”
“多谢你的关心!”文杰笑着拱手回礼,“不过,我那房子才动工九个月,交屋最快也要一年以后的事,这一年说不定,我自己也早就找到喜欢的女孩了。”
“更多只要我认识的女孩子中,有姓卓或姓岳的,我一定立刻和她保持距离!”况文靖激烈的说,甚至还加上肢体语言来强化詻意。
“喂!我说你们这一对活宝,我们连人家长得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就这样自动模拟状况,你们不觉得有些可笑?”况文政冷静的说。
“未雨绸缪嘛!”况文清和况文杰有默契的说着。
况文政好笑的看着他们,随即三人立即笑成一团。
这就是典型的况家三兄弟聚会时的情景,嘻笑、互相调侃取笑对方占据了大半时间,忘掉自己的年龄、职业,与外界的各种压力。
在别人看来他们像是无知、幼稚的成年男子,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是他们储备战斗力的方式。若问他们为何战斗?得到的答案是-人生在世原本就是一场无止境的斗争,而永远不败、不倒的敌人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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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婚了!”颜淑娟才刚坐下,劈头就是这一句话。
“恭喜你,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请我去观礼,我也可以乘机实习一下?”汶柔愉悦的说。
“当时决定的相当匆促,就连……连我父母到现在也还不知道。”颜淑娟一口气说完,似乎现在若不说,只怕以后没勇气再提。
“伯父、伯母也不知道?”汶柔不解的望着淑娟,“这……怎么会这样?”
“其实,我连自己是否“真”的结婚了,都不太敢确定,”颜淑娟苦笑道。
“淑娟,你越说我越不懂了。”汶柔看着眉头深锁的好友。
“我和他是到法院公证结婚的,除了我们两个以外,还有他另外两位好朋友当证婚人。”颜淑娟喝了口汶柔替她准备的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