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你们四个人以外,我是第一个知道你们结婚的事?”汶柔慢慢消化颜淑娟所传递的讯息。
“没错!”颜淑娟点点头。
“至少你有两位以上的证人,也算有公开的仪式,在法律上你们已经是夫妻了。”汶柔看着依旧眉头深锁的淑娟,“既然是相爱的两人,你又是伯父、伯母的掌上明珠,为什么要结婚的如此匆促?我记得伯父、伯母一直希望能让你有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他的姊姊不答应。”颜淑娟苦涩的说。
“他的姊姊?没搞错吧!是他结婚还是他姊姊?”汶柔不满的说。
“他姊姊大他十岁,他八岁时双亲去世,是他姊姊凭一己之力独自扶养他长大,所以说她姊姊还不如说是他母亲来得贴切。”
“照你这么说,他姊姊的确是相当辛苦,也怪不得他会如此决定。他既想和你长相厮守,又不想让他姊姊伤心,才出此下策。”汶柔了解的点点头,“光凭这一点,就让人觉得他满可取的。”
“汶柔,我这一次来找你,是希望……希望你能记得这段婚姻,如果……如果……”淑娟艰涩的不知该如何表达。
“如果哪天他反悔,不承认这段婚姻,而他那两个朋友又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说话,我好替你出面证明……”汶柔原只是开玩笑,没想到淑娟脸色都变了。
“他会后悔吗?为了不让他姊姊起疑,我们并未到户政事务所办理登记。”淑娟担心的道。
“我只是开个玩笑,别那么紧张嘛!”汶柔没想到自己无心的几句话,立刻引来如此大的反应。
“不!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淑娟慌乱的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也不等汶柔有何表示,颜淑娟就匆忙的离开了,留下汶柔一个人楞在那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汶柔的心中漾起无数个问号,“难道……”
但她随即摇摇头,甩去心中那几个疑点,而此时,她也想起淑娟还没说是什么事情,非她帮忙不可,总不会是淑娟这段“秘密婚姻”吧。汶柔失笑地抱起“虎克船长”轻抚它柔顺的发毛。
“还是你比较好,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没有烦恼事,闲暇没事还可以捉只老鼠来逗逗,解解闷!”汶柔低头看看虎克船长,只见它偏着头无聊的看着她,然后竟索性眯起眼睛睡觉。
“我没这么乏味吧!”汶柔不服气的说。“算了,我一定是疯了,居然在跟一只狗讲话!”
才将虎克船长轻轻的放在地上,就见它马上拉长身子伸懒腰,以最快的速度冲往它认为最舒服的地方-汶柔的床睡觉。
汶柔一见它如此,大叫一声,“又来了。”对这位不请自来的伴,她只能用“无奈”两字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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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早!”小佩看到汶柔主动打招呼。
“早,”汶柔止不住炳欠道。
“哦!彼问,你昨晚出去约会了,对不对?”不等汶柔回答,小佩立刻满意的冲出员工休息室。
汶柔既懒得解释,也来不及解释,因为她才打了个哈欠,小佩已冲出休息室了。她换好制服,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怎么啦!一大早就这么无精打彩的,没睡好?”晏妮轻敲办公室的门,引起汶柔的注意。
“店长,早啊!”汶柔难抵睡意的趴在桌上。
“我说顾问呀,你该不会像小佩所说的,昨晚有个火辣辣的热情之夜。”晏妮调侃的说。
“店长……饶了我吧!”汶柔站起身深吸了好几口气,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小心,吸进一大堆病菌,届时……”
“届时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汶柔没好气的接口道。
“你是职业倦怠,还是真的谈恋爱了?”晏妮好奇的上下打量她。
“都有,也都没有。”汶柔活动一下筋骨,总算觉得有精神多了。
“想谈恋爱,可惜没对象;想休息一阵子,不过还不想换工作。”汶柔拿出自己的化妆包,准备做上班前的装点“门面”工作。
所谓门面工作,就是指打粉底、擦口红之类的工作,基本上是让自己看起来好看,有精神一些,当然这些都是公司规定,否则汶柔才懒得动这些化妆品。
“每次看你化妆就好象是要你命似的,没那么痛苦吧!”晏妮打趣的道。
汶柔只是重重的叹口气,以作回答,惹来晏妮的一阵轻笑。
“等你认为自己“有必要”化妆时,那肯定是你已经老啦!”晏妮半感慨半打趣的说。
“说不定哪天我谈恋爱时,我会自动注意起门面工作,“女为悦己者容”嘛!”汶柔俏皮的眨眨眼。
“那是不了解你的人,才会被你的话所骗,你是那种表明了“我就是我,别想我会为你改变一切”的大女人主义,我看,以后八成是你丈夫来迁就你!”
“希望是如此!”汶柔看看晏妮道:“你不就有这么一位未婚夫吗?”
“不知道!”晏妮耸耸肩道:“婚前婚后,会不会改变,还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忙,我也忙,这倒是很适合我。”
“有彼此的生活空间!”波柔了解的点点头,“以后我若结婚,我也希望如此,不必每天腻在一起,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尊重彼此,这样的夫妻生活才能长久。”汶柔向往的道。
“希望你早日达成希望。”晏妮正想回自己办公室,忽又转身问:“昨晚到底是什么事,惹得你没睡好?”
“一只狗!一只老鼠!”汶柔一说完,刚才提起的精神,立刻委靡不振。
“狗?老鼠?”晏妮喃喃地重复着。“汶柔,你不是住十二楼吗?楼下狗叫的声音,你还听得到?”
“那是一只很强壮的狗。”汶柔严肃的说。
“喔!”晏妮不再说些什么,退出汶柔的办公室往现场走去,去看看学妹们是否做好工作前的准备。
“强壮的狗名字,神经质的狗脾气,外加顽强的老鼠,天啊!我还得忍受多久!”汶柔想起昨晚的遭遇,忍不住想尖叫。
苦思许久还是找不到法子解决,汶柔立即拨了通电话给她大姊。
“姊,我是汶柔,小珀现在在哪?”得到大姊简洁的回答,汶柔不但知道妹妹的行踪,也知道她大姊现在正在开会,于是她不再和她大姊闲聊,立刻挂掉电话,拨了另一通电话。
“找哪一位?”话筒另一头传来小珀粗哑难辨的声音。
“小姐,你昨晚是跟谁吵架,还是感冒?声音这么难听!”汶柔戏虐的道。
“说不定是你打错电话了。”小珀没好气地说,显然尚不知来电者为谁。
“不准挂电话,我是二姊,现在清醒些没?”汶柔命令的说,现在她知道妹妹是没睡好,声音才会如此有“磁性”。
“二姊,现在是几点?”
“十点!”汶柔想都能想象得出小珀此刻正躺在床上,揉着眼睛,挣扎的想让自己清醒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喔-你打电话给大姊啦!”
“没错!”汶柔可以从声音判定,小珀琨在约有七分清醒了。
“找我有什么事?该不会是要我去保养皮肤吧!”小珀不解的问。当初是因汶柔决定从事美容这行业,为熟悉每一个做脸、按摩的步骤,便抓姊姊和她来练习,久而久之也成了习惯,姊妹间的皮肤与身材保养,全交由汶柔负责。
她们三姊妹,大姊汶珊负责家族所有的企业,也是对外的连络人,外界只知道汶珊是“统格”财团的负责人,至于汶柔与小珀则不对外曝光。当然,汶珊也负责掌握妹妹们的行踪,以防身分曝光,引起坏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