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两条灵巧翻动着的蛇,他的手伸进蒲烟凌乱的衣袖,沿着她细致的肌肤往上挪移,在蒲烟的皮肤上,如野火燎原般的点燃一簇簇的火花。她感觉像是有股轻微的电流,一层层的灼烧着她的所有感官,一遍遍地烙印进她灵魂的最深处……那抹非常熟悉的花香,不停地触动他所有的知觉,新雨已分辨不出此刻是身在哪家青楼,身下的又是哪家的红牌歌妓,他只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渴望有个温暖的慰藉。在这东藏西躲的两个月来,他已经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那天在官兵们冲进来、他忙着掩护黎瑶逃走之际,自己大意的被数箭所伤,幸好被一位神秘高人所搭救,把他带至某名剎调养,待他已可行动之时才将他送下山--“檀越此后最好是隐姓埋名,秦桧气势正焰,檀越若是泄漏真实身分,恐怕会再遭不测。”双手合十,那位头上点满戒疤的方丈如此叮咛着他。
“师父,我乃逸心侯赵新雨,此事天下人俱知,如何隐瞒?”苦笑地摊摊手,新雨无奈地回答他。
“檀越此去不会有人识得你的身分。世间可有无数赵新雨,但却只有一位逸心侯啊!现今那逸心侯已被万箭穿心而亡,侯府亦被充公没人,实与檀越没有干系了。”
“师父所言,新雨不甚明白……”
“去吧,老衲已无法再将檀越藏于此地。秦桧鹰爪已至,为保寺中数百口平安,请恕老衲送客。”合十再三诵佛之后,方丈即转身回山,而山门也在新雨的面前关上。
怀着不安的心情,新雨只得兼程赶着路,只想早些投奔到插天山。因为那插天山的女当家--雩影--与他有着很深厚的交情。
想当初,雩影乃老帮主起意为儿子所选的童养媳。谁知因儿子痴呆低能,而雩影自幼即聪颖过人,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才,在惜才的情分下,若帮主遂将雩影改认为义女,欲使其继承帮主之位,也藉此保障自己的智障儿子,所以老当家辞世之前,即已将这寨主位传予那娇小可人的雩影,不意却引起帮中觊觎帮主大位的长老们的不满,欲联手除之而后快。
当那些有所图谋的长老们,一路追杀雩影和她的智障大哥来到河谷时,当时已身受不少刀剑伤的娇小雩影,为了护住啥也不懂的大哥,仍是以一挡百的以剑花散幻成光圈,将自己和兄长牢牢的护卫在其中。正好新雨闲游路过,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与雩影联手将那些叛徒击毙,雩影今日才得以掌有插天山。
为了感念新雨的搭救,雩影从此发布命令,这逸心侯赵新雨为插天山大恩人,只要贵客临门,必以最隆重盛情款待,任何人敢有怠慢,帮规必严厉处罚,因此,新雨也就时常到这插天山盘桓。
罢刚在黑夜中,他展开自幼所学的绝技轻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轻易地掠过打着瞌睡的守卫,没有触动机关的飞点草枝、凌越树丛后,来到他每回来所借住于斯的木屋。
任督二脉所传来的阵阵血气相激,令得新雨的意识又逐渐地模糊了起来。真是奇怪,每每他想运功之际,便会感到体内有股阴森的力量,将他所凝聚的功力全都抵消殆尽,即便是他勉强施展大修聚气法提升精气纯度,也只能坚持短暂时间,而且在他行功之后,更加的削弱他的气力……难道这是因为黎瑶所下之蛊的作用?
意识渐失,由鼻腔所吸入的那股芳华,却像是变形虫般的在他全身所有细胞内不断的扩大……再扩大……而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门外虫声唧唧嘶鸣,伴着山涧流水潺潺不绝的奔流声,风声偶尔呼啸着,在木屋周遭卷起哮喘般的巨大声浪。蒲烟使尽吃女乃之力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沉重躯体,但以彼此身形差距如此之大,加以她又屈居劣势的情况之下,真是教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委屈的任泪水不住宾落眼眶。
从来不知道为何物的蒲烟,在这时,却被体内不知打哪儿来的澎湃情绪所吓到,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令她感到飘飘然的奇怪感觉,像是快被火焰融化的腊般的软绵绵,更像是有道滚烫的热油在体内流窜,教她浑身如被蚊虫钻咬般的难以言喻出那股骚动的来处。
察觉到她枕畔的湿意,新雨莫名所以的拈几绺她湿透了的发丝,忘情地将之凑近自己鼻端,嗅闻着熟悉却又说不出是在哪里闻过的香味。手指沿着她柔女敕的脸蛋而下,轻易地即滑进她微敞的衣领之内。不同于那些承欢歌妓们的大剌剌,这个娇柔女子却是娇羞地弓着身子,似乎想要抗拒他的手指,这更加挑逗得新雨为之血脉偾张,几乎要失去理智。
随着她肌肤的越多,那股香气更是如影随形,毫不遮掩地直扑新雨的所有细胞。他轻轻一拉,即将她用以围里上身的肚兜剥去。新雨只记得自己从未见过如此晶莹雪白的双峰,脑海中像是突然被层纱所蒙蔽,再也不愿去想那么多--被那股孤寂笼罩已久的心,此刻已经疲倦得不愿去多想了。
就这么一次,就这么一次让我任性而为吧!为了这些该死的国事、天下事,我已经绷得太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我累了,只想好好的把握这一吹,就这么一次吧……蒲烟气喘吁吁的,在他那两片炽热的唇移开后,试图要喊叫来人,但旋即发现自己被抱移了被窝。在她惊呼连连之际,这个大胆入侵的狂徒,已然将她身上最后所赖以蔽身的亵衣剥去。赤身地果陈在他面前,蒲烟羞愧得迅速钻进被窝,藉以遮蔽自己的难堪。
“唔,小娘子,妳莫要怕羞,来,告诉我妳的芳名……”见到露在褥子外头的一只白女敕小脚,新雨禁不住地伸手去捏了捏她的小脚。
靶觉到自己的脚被只温润的大手所包覆,蒲烟更是惊惶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更往被褥里头钻。
看到被褥中伏顺地移动着的曼妙曲线,新雨只觉月复中有股热气急速上升,不一会儿即令他全身毛孔发胀,几乎要无法自持。
“小娘子,妳莫要再淘气,相公我来啦……”笑吟吟地揭开被子一角,在那佳人尚不及喊叫的剎那,新雨即已如饿虎扑羊般的强硬,将她带进一个如幻似梦的迷离境界……在那里不需言语,也不必思想,只要去感觉……是的,在极度的感官刺激之下,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要完全放开自己,感觉那种腾云驾雾……忽而急剧直下、时而又攀抵高峰的奇妙感受……
第五章
鸡鸣不已的微曦中,蒲烟在困惑中醒了过来。她不知道是什么令她醒过来的,只觉得全身酸疼得像被许多石块压过般的僵硬,待思绪完全清醒之后,她这才突如被针刺到般的坐正了身子。
将滑落至腰际的被子拥到胸前,狼狈地遮掩住自己的躯体,昨夜的记忆倏然跃进脑海--在被子内的翻云覆雨、交缠难解的肢体和黏腻如雨下的汗珠,充满原始风情的喘息和浓浓的诱惑风味……无孔不入的钻进她所有思绪细胞中。
天哪!我究竟做了什么事?那个男人又是谁?纷乱问号萦绕在她的脑海,令她惶然得不知所措。跳下床,她飞快地穿妥衣物,望见凌乱床单上的血渍,她红了脸地咬着下唇,草草将床单揉成一团,四处张望找着可以藏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