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有没有听到我在你录音机上的留言?有没有勾动你往日情怀的浪漫?有没有意会到我满满的后悔和……期待?
我真是不应该,明明已经答应自己不再想你了。但是,我那不肯安分的心却总是在每个可能的空档,条然之间填满你,你,你。闭上眼睛,你的言行举止印上心版,呵,我该拿自己怎么办?你明白我对你的不舍吗?嗯?
你舍得我吗?我的爱,我爱你爱得已经不像自己了。我的每分每秒都为了你而更加地装扮自己的美丽;朝朝暮暮、日升日落都在对你的思念中度过。如此的孤单而又自愿将自己放逐在身旁的人群外,为的只是想多偷点儿时间想你;想你的好、你的坏,想你施于我生命中的魔咒。
你说我是迷飞在都市丛林中的粉蝶,终日伸出敏锐的触角却总是受到伤害。其实。我并不害怕外面世界的纷乱和崎岖,只要你宽厚的胸膛能让我倦游栖卧,那种种的危难之于我又有何可惧呢?为了能在你最大的包容中安歇,我宁愿费尽力气的穿越层层阻碍和大风大浪;只为了你温暖的眼神啊,是的,只为了我千古的追寻;
只为你。
有没有在你窗前的茉莉花中找到我对你的爱?有没有在烤箱中你最爱吃的香茹鸡里发现我用全部的感情所烹饪出的浓情?有没有在你衣橱笔挺的衣服之间意会到我的款款深情?在我最深最深的依恋中,你是我最甜美的梦幻。我爱你,不只要让你知道;也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明白了吗?我今生最爱的大傻瓜!
第一章
嘈杂的打字声、电话铃响声,因为许多人都忙着对话而在室内形成一阵低低的嗡嗡微响,虽然很吵但却今人无法明白的说出那是什么声音,像一片汹涌而来的潮水前后相接不断的钻进你的脑袋中。
巴水湄还是维持她优雅冷静的形象,怀中抱着一叠公文夹,不疾不徐的走进那间在门面上用精铜镀金钥着“总裁特别助理办公室”的房间。
一走进那间办公室,她马上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扔进那张舒、的大牛皮椅中,用双手悟着脸久久不说一句话。
“怎么啦?跟彤宫的谈判不顺利?”一个发色略为花白,身穿暗灰色套装的中年妇女,端了杯茶放在水湄面前,用关切的眼光不断地在她身上梭过着。
水湄长长地叹了口气,放开双手皱起眉头。“郝姨,我真的搞不懂彤宫到底想怎么样。这笔生意是我们松彦企业最后的希望了,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上头。
可是,我到现在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怎么会呢?这件生意不是已经计画了大半年,现在怎么会有问题?”郝秘书诧异的扬起了眉,身为松彦企业三十年经验之久的秘书,她虽名为秘书,但毋宁说她早已成为松彦的一分子,有参与最高决策单位的资格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水湄心不在焉的将垂下耳畔的发丝塞回耳后。“可是彤宫的李经理今天却又给我踩了煞车,就是不肯签下合约。这样使我们的生产线空在那里,一天就得损失不少钱,依松彦现在的情况,我们经不起这种损失的!”
郝秘书拍拍她的手,径自走回自己的位子去继续她刚才中断了的英文书信的打字工作,虽然公司内部早已计算机化多年,但她还是习惯使用她的老打字机,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击着大大小小的书信、合约。
觑了个空,她看着仍是愁眉不展的水湄,见到她如此的伤神,郝秘书也有些喟叹,唉,真是难为她了。
巴水湄是那种无论摆在哪里都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女子,这并不表示她只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类的容貌,那些形容词都太抽象了。简而言之,巴水湄就是巴水湄,她优雅的谈吐、高尚的气质,还有围绕在她身后的那些谜团,加上她刻意低姿态的行事作风,使得她犹如雾中之花、海里珍珠般使别人对她充满好奇及臆测。
但对熟识她如郝秘书之类的人而言,水湄只是个命运多舛的美丽女子。她有对浓粗的眉、挺直的鼻、秀气小巧的唇形。但最惹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双剪剪美幢,尤其她又得天独厚的拥有自留的肌肤和发热的长睫毛。这样的容貌足以使她成为演艺世界的明日之星。
她并不特别注重穿著打扮,总是非常得体的素色套装,非黑即灰、白衬衫加上挽得整整齐齐的发髻。这使得她即使只是个二十土岁的妙龄女子,却足以担当重任的扛起这个有五、六万员工的松彦企业。
说起松彦企业,那就不能不提到它那个被称为“永远的大老”的创始人”李省风。李省风早年凭借他长远的眼光,在还是一片贫穷困顿的台湾社会,以胼手胝足的经历创下了这个在台湾最大的家具公司。
在风光了道么多年之后,由于地球上林木的过度砍伐和保护自然环境的呼声日起,国际社会也加强热带雨林的砍伐限制,便家具制造业因为原料取得不易和工资高涨而纷纷倒闭或不得不另谋发展。
尤其是在今年初的一场中风,便年高七十五岁的李省风从此不得不缠绵病榻。
如何振弊起衰,扭转经营方针使松彦有更好的发展,这个重担就完全落在水湄身上了。
对外而言。水湄是李省风早寡的儿媳妇,李省风元配未有子息,后又娶了继室许瑛蓉,晚年寸生出李铭雍这个独生子,谁知他竟于五年前因血癌而过世,得年才三十岁,身后什么都没有留下来,只剩得早寡的水湄留在李家服侍公婆。直到李省风中风,她又被推上?面,虽名为总裁李省风的特别助理,但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现在松彦的绝大部分泱策都是由她所主导的。
“郝姨,麻烦妳再把形宫的资料给我好吗?我一定要签下道张合约。”水湄拉拉窄裙上的折痕,面无表情的盯着大片透明窗外的天空。
“好。”郝秘书以最快的速度找出水湄要的东西遭到她手中。“到底彤宫这回又有什么理由了?”
烦躁的打开档案夹,水湄嘟起唇摇摇头。“李经理说他们总经理这两天就会回到台湾了。依他的说法,似乎他们那位神秘的总经理还有其它看法,必须跟我当面谈过之后,这张合约才有可能被签定。”
“那样也好,道么说来我倒想不透妳为什么会这么浮躁而且坐立不安,妳有些反常,这不像是妳一向的作风。”郝秘书停下脚步,好奇的揪着水湄。
水湄双手抱在胸前,咬着下唇的看着眼前翻开的档案夹,眼睛须奥也没离开过那上头密密嘛嘛的演示文稿。“唔,我也说不上来。我只是……只是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事要发生了似的,今我有些揣揣不安。”
“哦?”郝秘书将打字机上的信纸抽出来,再次放进一张空白的信纸。“什么事呢?”
水湄眨了眨眼睛。“问题就在道里。我没法子预知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这令我感到不安。”
“水湄,我常在想”妳会不会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自从老总中风之后,这整个松彦似乎部是妳自己一个人在担。夫人吃斋念佛根本不管公司的事,铭雍又过世了。我有时真的帐希望裴星还在李家,那么……”郝秘书想了一下才继续开始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