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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救火队 第8页

作者:蓝雁沙

问他。

看他那好整以暇的模样,幼蕾决定不理会他,所以只是低下头径自吃自己的蛋饼、喝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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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为什么要把茎部剪短?”小避跨坐在椅子上,将下巴抵在椅背上,看着幼蕾忙碌的插着花,不时的提出问题问幼蕾。

“茎斜切的话,花材要吸水比较方便,这样花材就能保存久一些。”幼蕾将大把的剑兰、玫瑰、雏菊、康乃馨及满天星都先处理好,这才拿出两个花器,一个是圆形的浅盘,另一个则是椭圆形的高深容器。

小避看她像艺术家在塑造杰作似的,一会儿点点头,过一会儿又摇着头的将花拔起来再修剪的模样,忍不住的又想起她的未婚夫。

“妳很喜欢插花?”他没话找话的想跟她聊天,以期能多了解她一些。

幼蕾将舌头抵在唇间歪着头想了一下。“不,我并不是很喜欢插花,我只喜欢花花草草的世界,但是插花可以让我有钱赚。事实上,我比较喜欢生长在泥土中的植物,但是为现实生活,只好折衷自己的理想了。”

“我不明白。”小避喃喃的自言自语。她真是个奇怪的混合体,听她所说的话,似乎她是个很能自得其乐并且修正自己想法的人。但是表现在外的却是令人难以理解的一面,臂如说——她要为未婚夫守寡的事。

在修修剪剪之后,整盆花已经出现了大概的轮廓,幼蕾拿了几枝满天星剪成小枝,装饰性的点缀在花朵的空隙之间。

“你的客户在哪里?”她开始着手要插第二盆了。

“啊,什么?”小避从恍惚的神游状态中醒了过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幼蕾将康乃馨插在花插上,再放进椭圆形的花器中。

“我是问妳,妳的客户在哪里?花要送到哪里去?”她说着将一些大叶子排进花器中成扇形,使整盘花显得相当典雅。

“喔,在尖沙咀,我自己送去就好了。”

“嗯,这样的话我就先把水放进塑料袋里,你到那里之后再把水倒进花盆里就好了。”她说着在水中加了些砂糖和几滴药水。

小避疑惑的看着她的动作。“砂糖?”

“嗯,可令花儿开得持久些。”幼蕾说完即将所有的垃圾及剩下的花材收拾好。

“好啦!帐你再跟我姊姊算,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到她背起皮包站在门口等着锁门,他讶异的看着她捧着一大把黄菊及白菊组成的花束。

“妳要去哪里,我送妳一程。”他两手各端着一盘花,摇摇晃晃的走过她面前。

幼蕾抢先一步为他打开车门。“不用了。妳不是要去送花?”

“呃,那……”小避将两盆花放在后座的一个纸箱中,词穷的看着锁好门正瞪着自己看的幼蕾。

“喏,水在这里,再见。”幼蕾说完随即拦下辆出租车,朝他挥挥手走了。

小避愣愣的站在那里,待他反应过来开车要追她时,灯号却已经转为红灯。他仍没有停下来的准备,等他发现那个板着扑克面孔的警察时,幼蕾乘坐的出租车早已不见踪影了。

这下好了,一大早就去守株待兔,弄了两盆花,天晓得他哪有什么客户要开什么鬼发表会!他叹口气的递出驾照,真想向天发出几声申吟。

幼蕾啊幼蕾,妳还真是酷得可以!他伸手接过那张告票时,苦笑的想着。

第三章

远远的看到那座高塔,幼蕾的心情就开始感到平静,她盯着塔顶的那些瓦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随着车子不断的绕着山路而行,塔也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交代司机稍候之后,她捧起那束菊花朝大门走去。大概是有新的骨灰坛要放进去,所以门口有道士在作法事。幼蕾在门边的小店买了纸钱及香,自顾自的朝后头走去。

在这里人人平等,一排排的架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骨灰坛,无论男女老少,每个人所占的位子都是一样的。

毫不费力的她就找到了德宇,他出事前几天刚拍的照片就贴在坛上。她掏出几张面纸,仔细且轻轻的将骨灰坛上的灰尘拭去,将花放在架子上,点了几柱香,黯然的看着照片中笑得一脸灿烂的德宇。

“德宇,今天是你三周年的忌辰,我来看你了。”她在心里默念着,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睛。

低下头看到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噙着泪的望着他的照片。“德宇,大前天是我们订婚三周年的日子。我等了你好久,你为什么没到我的梦中来呢?为什么?我等了你这么久,为什么连想在梦中见你一面都不行呢?”

将香插好,她缓缓的拭去泪水。走到户外将纸钱投入正熊熊燃烧着的大铁桶中。

她有些疲倦的靠在大树粗壮的树干上,蹙着眉的望着远方的树林。人家说死去的人在感应到亲人的极度思念后,便会到梦中和至亲团聚。那么,冯什么她如此的思念德宇,他却不曾走入她的梦中?

等纸钱在大铁桶中都化为灰烬之后,她回到德宇面前合掌低声祷告,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坐着出租车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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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蕾,明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到西贡吃海鲜?妳姊夫的同事要调到台湾去,我们去给他饯行。”秋蕾将手中的笔放下,探出半个身子问着正在缠着缎带花的妹妹。

“不要。”幼蕾想也没想的一口就回绝了。

“意料中事。我就说妳一定不去,妳姊夫就硬要我再问一下。”秋蕾干脆趿着拖鞋走到幼蕾面前。

幼蕾闻言诧异的看着她。“哦?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反正啊,妳就像得了自闭症似的,找妳到哪里妳都不去,整天只想守在屋子里。喂,妳整天这样待在屋子里难道不会闷吗?”秋蕾也拿起一捆墨绿夹金线的缎带,一朵朵的做着缎带花。

幼蕾叹了口气。“姊,我已经没有那种出去疯半夜,再夜游到天亮的力气跟兴致了。年纪越来越大——”

“呸呸呸!妳说谁年纪大啦?妳还年轻,三十都还不满。像我跟妳姊夫,年纪还不是一大把,但是我们要让自己有颗年轻的心嘛!谁像妳整天无精打彩像个游魂似的。”

秋蕾伸手将幼蕾垂落半遮住脸庞的头发拂上耳后。

“姊!”幼蕾听着姊姊的唠叨,哭笑不得的瞪她一眼。“瞧妳说得多严重,我又没有怎么样!”

“是喔!那妳明天晚上就跟我们一起到西贡吃海鲜。”秋蕾挑起眉的看着她。“要不要去?还是妳又要回家当妳的自闭儿了?”

幼蕾太清楚姊姊的伎俩了,从小她就喜欢用这套激将法来使她轻易的掉进她的陷阱中……幼蕾看着姊姊那得意的笑容,心里焦急的盘算着要如何把话顶回去。只要能让秋蕾笑不下去,她就成功了!幼蕾两眼骨碌碌的转,正巧看到推开门走进来的管瑞言,她不假思素的就冲口而出——“我已经跟小避约好了。”

一时之间,秋蕾脸上的笑容褪了下去,但随即她的微笑又开始泛滥了,而且还笑得非常像刚刚吞了金丝雀的猫一般的得意。

“喔!苞小避约好了。早说嘛,那你们好好玩啊!我不会没事跑去惹人嫌的。小管,好好照顾我老妹喔,否则我就唯你是问!”秋蕾说完又绽出非常奇异的笑容。

看到秋蕾的那个表情,幼蕾真想拔掉自己的舌头。这下完了,姊姊那丰富的想象力又要开始作祟了……“姊,事情不像妳所想的那样啦!”幼蕾焦急的大叫,并且有些心虚的转身看着坐在高脚凳上的小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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