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没关系的。明天早上我先到店里把花插好。”
“真是不好意思,妳休假的日子还要麻烦妳!”
“没什么,生意要紧嘛!还有什么事吗?”
“呃,妳的车我早上打电话去问过了,大概还要四、五天才能修好。”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幼蕾礼貌的说着,心里则是纳闷他为什么那么关心她的车子。
在一阵不算短的沉默之后,他才再次开口。“这音乐很好听。”
幼蕾惊讶的连连眨着眼睛。“什么?”
“我是说妳那边传来的音乐相当好听。”小避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
“呃,这是“桂花巷”的电影原声带,陈扬作的曲。除了一首是潘越云唱的主题曲之外,其它都是演奏曲,还不错。”幼蕾仔仔细细的向他解释着,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我去找找看,这年头好的带子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是走商业路线,商业味较浓。”
“是啊!”
又是一阵沉默,在音乐终了后,他才打破沉寂。“那么,明天就拜托妳了。”
“哪里,应该的。”
“嗯,再见。”他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只吐出这句话。
“再见。”幼蕾说完很快的挂断电话,她疑惑的看着自己有些颤抖的手。“老天,我是怎么了?”
他只是姊姊以前的同事,现在跟我们订花而已。她到底是怎么了?幼蕾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天幕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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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的放下电话,小避高兴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这应该可以解释为她并不排斥他吧!
想到这里,他真想为自己欢呼。这是苦思很久才想到的妙计——利用花店为幌子,一步步的接近她。
起先他并没对她有任何印象。于他而言,她只是秋蕾的妹妹,但是越与她接近他就越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她不是艳丽型的女人,若把她跟中环街头的女人放在一起,擦身而过也不会想回头多看一眼。
但在几次的接触之后,她的气质却深深的吸引着他。尤其是当她说话时,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混合着冷静与高贵的气质。在她说出话语时,两眼更显得晶莹剔透,黑白分明的灵秀逼人。
而且在自己那一堆老友死党们都一一碰壁之后,她也勾起他很大的兴趣。她是个女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特别是在看过她跟秋蕾那两个女儿相处的情形之后,她是真心
疼爱孩子的。
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为一个死去的未婚夫而埋葬自己的一生,不是太不值得了吗?他很好奇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能让这么一个条件中上的女子,甘愿为他遁入空门,甚至了断生机。他真的很好奇……******
天刚亮,幼蕾已经起床了,她收拾妥当即背起皮包往外走。这间开放式的房子是当初跟德宇订婚之际买的,连里面的家具也是那时候买好。因为他们原打算订婚后一个月之内结婚的,谁又想得到,订婚不满三天,德宇就走了……打开铁门,亮花花的阳光教她有些酸涩的眼睛不由得眨了几下。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车及斜倚在车门上的男人。
“早啊!”小避伸手在眉际行了个举手礼,笑吟吟的走向她。
“早!呃,你怎么会在这里?”幼蕾莫名其妙的瞪着他。他在这里干什么?
小避做了个手势请幼蕾坐进车里。自己也坐回驾驶座。慢慢的让车子向前滑行着。
“我来接妳到花店去。”小避依然带着笑容的告诉她。“毕竟今天应当是妳休假的日子。”
“你太客气了。”幼蕾念头一转。“你怎么知道我出门的时间呢?”
小避耸耸肩。“妳总不可能天没亮就出门吧?”
“你是说……”幼蕾一震的转向他。不可能吧?
他将车子绕过街角,停在一家快餐店前。他带头的领着幼蕾走进去。“老板,两碗豆浆。幼蕾,妳要吃什么?烧饼油条、蛋饼,还是饭团?喔,这里还有煎包跟小笼包、蒸饺。”他说着自己端了两笼蒸饺。
幼蕾则端了盘蛋饼跟着他走到角落的桌子坐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幼蕾待老板端来豆浆之后,又提出自己的疑问。
小避慢慢的咀嚼口中的蒸饺,眼睛在她脸上不住的梭巡着。“妳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
幼蕾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是啊,她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并没有义务来接我到店里去插花。况且,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出门的时间?”
“妳很敏感。我这样做并没有恶意,是秋蕾告诉我,妳可能会一大早就出门,因为妳恨透了挤巴士还碰到塞车,所以我就出来等妳。”小避低头喝着豆浆。
镑种念头在脑海窜过,所有的答案都指向一项——该不会是秋蕾又在牵红线了吧?
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似的,小避露出笑容。“别胡思乱想了,秋蕾根本不知道我到这里接妳的事。幼蕾,我只是想当妳的朋友,好吗?”
幼蕾咬着下唇的望着他。“你等了多久?”
“没多久。快吃吧,豆浆冷了就不好喝。”小避指指她面前那碗犹带热气的豆浆。
“我想知道。”幼蕾轻柔却相当坚持的说道。
小避失笑的看着她。“幼蕾,就这一点而言,你们姊妹还真是相像。我没有等很久,大约半小时而已。”他在心里七折八扣之后,省略不少的说出个时数。
幼蕾看着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叹口气,动手去挟盘中的蛋饼。“小避,我只能当你的朋友,你明白吗?只是朋友。”
“为什么?”小避一口就吞下雨、三个蒸饺,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她。“给我个理由。”
“不为什么。”幼蕾挟起蛋饼。忽又觉索然无味的放下筷子,伸手去舀辣椒医,藉着手边的动作避开他的逼视。
小避若有所思的嚼完口中的蒸饺。“妳没有理由为妳的未婚夫守一辈子吧?”
幼蕾面色一沉的看着他,过了良久她才轻轻叹口气。“小避,你不觉得你已经侵犯到我的隐私了吗?”
小避将豆浆全部喝光,正经的看着她。“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要管。大概是因为我姓管的原因吧!特别的爱管闲事。”他自嘲的说着自己。
“听着,小避,我恨感激你这么关心我,我心领了。可是,我有选择自己生活的自由吧?起码我觉得我现在过得很好。”幼蕾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已经厌倦了所有人的关心,你们都认为我应该要跟别的男人交往,结婚才是幸福,才会快乐。”
“幼……”小避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听我把话说完。也许我现在并不快乐,可是再找个男人就一定会令我感到快乐吗?如果不能呢?”幼蕾一古脑儿的说出自己的心声,说出后她诧然的捂住口。老天!
她干嘛跟他说这些?
“因为妳害怕,所以妳就逃避。”小避像是参透惮机的老和尚似的逸出一抹笑意。
“我没有逃避,我只是保持理智。”幼蕾像个女王似的宣布自己的做法。“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它令我消化不良。”
小避耸耸肩,又去端了盘蛋饼过来。“随便妳。我只是想确定妳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幼蕾扬起眉等着他的下文,但小避只是一片片的挟起蛋饼吃着,似乎要激幼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