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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迷糊与大顽童 第9页

作者:肯特尼·雷恩

麦可拿着一条吐司的手停在空中,“谢谢,我真的是受宠若惊。”

“不客气。”雅妮大方的给他一个微笑,她无法对救命恩人吝啬。怎么办?她越来越喜欢他,他比劳勃·瑞福还要温柔体贴,“嘿!你不必帮我放东西,谢谢你的好心,我可以待会儿自己弄。”“哈!我还以为妳已经开始了解我了。”他摇摇头,自袋里拿出一瓶酒,“我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她原本安然放在流理台上的手指缩成拳,抬头看到他微笑的眼睛,“我不信。”她斜着头睨他,“我应该相信吗?哪来的酒?”

他以不置可否的微笑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我偷放进妳的袋子里,我们要庆祝一下,妳的杯子呢?”

“我不晓得我的杯子在哪里。”雅妮搔搔头发看地上的四个纸箱,四个纸箱一模一样,她没有透视纸箱的能力,“我们要庆祝什么?”她真迷糊,怎么没在纸箱上注明。

“很多事。这是什么?”麦可在纸袋里找出一个有格度的小杯子。“量杯。烧菜用的。”

他笑一笑耸耸肩,“什么事都有第一次,用量杯喝酒庆祝新邻居也不错,不是吗?”

雅妮笑得好开心,麦可比亚伦有趣多了,亚伦一定不会建议用量杯喝酒,“如果我们有吸管的话倒是个好主意。”

他们轮流啜酒,共用一个临时酒杯,脚在桌下伸得长长的互占地盘吃花生磨牙。他们为成为新邻居庆祝了六遍,也庆祝亚伦和他妈妈在夏威夷玩得愉快,庆祝世界上所有失业的广告撰写员,电灯突然熄灭。

他们正在庆祝中国商店,麦可的声音在黑暗中说,“一间没有香槟的商店不值得庆祝。爱尔兰姑娘,妳碰了开关吗?”“不!”雅妮的喉头发紧,“不!噢!不!不!不!”

“嘿!嘿!别歇斯底里,妳在破坏情调呢!别慌,可能只是保险丝断了。”他的脚在桌下找到她的。轻轻的摩擦她的脚给她一点安慰。

“不是保险丝烧断。”她晕眩的说,“噢!我怎么这么笨?我怎么没有早点想到?我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笨死了!”

“喂!等等,我听漏了哪一段?”

“麦可,你还不懂吗?”雅妮沮丧的拍一下自己的大腿,“我以为我要搬走了,所以叫他们切断。”

麦可哑然了几秒钟才说,“妳要电力公司切断妳的电源?”“我告诉过你我平常是很有效率的。我做了一切准新娘该做的事,只差没有结婚。你知道我要他们接回电源要多花一次冤枉钱吗?几点了?”她真想拍一下她的脑袋瓜,可是拍十下也没用。

麦可看一下他的夜光表,“七点多了,电力公司已经下班,妳到明天才能重见光明。”

“该死!”雅妮打桌子出气,桌上的柳丁宾到地上发出声音。

“觉得好一点吗?摔东西是治疗情绪的好办法。”他不愠不火的说,“妳有手电筒吗?”

雅妮眨眨眼睛,她的眼睛已经比较能适应黑暗,看见了麦可在黑暗中发光的金发,“没有,啊!好极了,我有几根蜡烛在储藏室里没打包,因为那不是我的东西,是上一个房客留下来的,说不定是房东的,麦可,你要去哪里?”他的金发在黑暗中移动。“回车上,我车上有火柴和手电筒。”

雅妮听到他踢到东西的声音,和他喃喃的诅咒声,“麦可,你没事吧!”她紧张的问,“我忘了警告你客厅的地上都是东西。”

“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摔死。”他的声音不太乐观,“为我祈祷吧!”又一个踢到东西的声音,和麦可的哀叫声,雅妮用手蒙住眼睛不敢看,手碰到眼皮她才想起反正她也看不见,“我可能只断了一根脚趾甲。”她听到了他开大门的声音,“我会很快回来。”雅妮坐在黑暗里等待,觉得她的前途也是一片黑暗。唉!虽然不至于那么糟,但也差不多了。她必须赶快找到一个工作,否则很快就会坐吃山空了。

其实没有灯也可以有没有灯的情趣,她可以和麦可点起蜡烛在烛光下对坐。烛光将辉照得麦可的金发亮闪闪的,他的棕眸里有火……。”

神经,她在干什么?雅妮摇摇头,把她的奇思幻想摇掉,一手不知不觉的抚上她自己的颈子去安静突跳的颈动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哭都来不及,还有心思罗曼蒂克。

开门的声音使她完全清醒,她跟着看到一团手电筒的光线,她站起来,手电筒先是照到了她的牛仔裤,再往上照出她隆起的胸部。“找到了。”麦可清清喉咙说,“这是手电筒。”手电筒对着她的脸照一下,“这是打火机。”他点燃了打火机。

“麦可·海耶,你是个大顽童。”雅妮按捺住心跳,因为手电筒的光来回的她嘴唇。

“大顽童?”他轻笑出声,“那妳呢?妳是个……小迷糊。”

“小迷糊?”她双手叉腰做母夜叉状愤然道,“我一点都不迷糊。”

“嘿!有点幽默感嘛!”他熄掉手电筒打燃打火机照她的脸,“我没有糗妳的意思,妳不觉得小迷糊这个绰号满可爱的吗?何况妳的确是有点迷糊,找不到东西,电又被切了。”雅妮伸手要打他,但他熄了打火机笑着往后退,她只打到了空气,她模索着往前进却又撞进他温暖的胸膛,感觉他的手臂轻搂她纤腰,他的鼻息热热的吹到她额头上,她慌忙推开他,不让他得了便宜又卖乖。

他轻笑道,“妳的储藏室在哪里?”他把手电筒照在地上让她领路。麦可打开储藏室的门叫道,“哇塞!”

“哇塞什么?”雅妮踮起脚尖自他肩膀看过去,但她什么也看不见。

“我发现了蜘蛛的金字塔,要看看吗?”他让位给她。

“不。”她赶紧往后退,蜘蛛不是她的宠物,她也没有欣赏尸体的嗜好,“我根本没用过这间储藏室嘛!”她很没面子的解释,“只有刚搬进来的时候看过,和预备搬走的时候看一眼里面有没有我的东西。”“难怪蜘蛛都饿死了。”麦可伸手进储藏室,“只剩下两根蜡烛,我们今天晚上如果要玩扑克牌的话恐怕不够,除非……。”

“除非什么?”她昏眩的问,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发出如此沙哑的声音,可能是那只放在她腰上的手害她缺氧的缘故。

那只手加了一点力,她的身体碰到他皮带上的铜扣就不能呼吸了,体内氧气不足肺却在燃烧。他无限温柔的吻她鼻尖,额头摩擦她额头,“小迷糊,妳是个赌徒吗?”他柔声低语,“我懂得所有可以在黑暗中玩的游戏。”“那些游戏危险吗?”她的喉咙干燥得像撒哈拉沙漠,耳边听到手电筒和蜡烛滚落地的声音,现在他两手都在她腰上了。

“可能。”他双手探进她的厚运动衫,在她平滑的胃部徘徊,“妳知道的,反正不是赢就是输。”她的肋骨被他的十指包围,可怜的肋骨全在歇斯底里尖叫,“小迷糊,妳喜欢玩好玩的游戏吗?可能我们谁也不会输。”他磁性的低语。

“救命!”她挣扎出声音来,却模糊得几不可辨。从地上手电筒微弱的灯光,她看到了他的微笑。上帝!他的微笑比他的手更致命,他的手只能模到她的身体,他的微笑却能模进她的内心。她的胸部胀得不得了,濒临爆炸边缘,她到底在求谁救命?上帝?还是麦可?她的脉搏快得吓人,她的心跳充满了耳际,“我……我不太会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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