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有愤怒,凯茜。我将给你女人的欢愉,我们将不再提过去的事。”他拉开被单,打量她的身体。
“你的似乎比较丰满了。”他说,轻轻地抚弄她。她猛然吸口气。
“你觉得我……太瘦小?”
哦,不,他想着,我觉得你正符合我的需要。“你很好,”他说,低头吻她。“我喜欢你的触感。”
凯茜颤抖。“求求你,爱我。我受不了了。”
在高潮之后,凯茜沉睡在他的怀里。他抚模她的头发,试着摒除脑子里混乱的思绪。
凯茜发觉格瑞一直深思地盯着她。他想恨我,凯茜想道,可是他的荣誉心逼他信守承诺。她想尖叫、想哭,但是她不能这么做。这是她自己的决定,现在就必须承受。
他继续和善地对待她。每天晚上当他温柔地对她,她几乎能够想象他是爱她。她是那么强烈地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一个眼神就能够使她的身体产生反应。他知道这种情况。她怀疑他也因此恨她。
现在是专心的时候,她告诉自己。她催促“蓝铃”往前跑,拉开弓,瞄准目标射出箭。箭正中圆心,亚文大声叫好鼓掌。
他们在离渥佛顿有段距离的海滩上,她不想冒险被格瑞发现,这是她要给他的惊喜。他会为她的英武感到高兴,他一定要感到高兴,她这么勤奋地练习只是为了让他高兴。
可是他找不到她。她立刻看到他眼里的怀疑和愤怒。
“你计划在果园种更多的树吗?”他问,看着她下马。
她扬起下巴。“不,爵爷,”她愉快地说。“我计划给你一个惊喜!”
他眯起眼睛。“请你解释。”
她摇摇头,强迫自己开玩笑似地大笑。“不,爵爷。你必须等待!”
“我承诺原谅你的过去,不是现在。”他说。
她只能盯着他。“可是我没有做什么惹你生气。”
“没有吗?”他问,转身离她而去。
如果她手上有石头,她会用它砸他的背。“我会做给你看。”她低声说。
三天后,在晴朗寒冷的下午,凯茜平静地计划给他惊喜。她感到兴奋,充满希望,而且为自己感到骄傲。
“鲁夫!你答应过的!”
鲁夫搔搔头,突然希望自己不在渥佛顿。“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他说。
“可是格瑞会感到惊喜而且……高兴。你知道他一定会的,鲁夫。”我会像珊黛夫人一样,他会欣赏我。“你说我进步的速度超出你的期望,你已经安排了比赛。”
“是的,”他无力地说。“我可能会因此被吊死。”
“也许,”她说,不理会他的话。“吟游诗人会写歌赞颂我的英勇。”
“我不知道件事会有什么结果。”鲁夫咕哝。
结果就是格瑞会欣赏我,也许他甚至会因此而在乎我。
“我必须换衣服。”她压低声音。“不要忘了你要对伯爵大人说的话!”
鲁夫看着她跑进大厅。他举起脚踢石头,轻声诅咒。
“你希望我给胜利者奖品?”格瑞和他的侍卫长并肩走向教练场。
“他们非常用心练习,”鲁夫说。“你的奖励可以鼓舞士气。”
“那么我得想想送什么才好。”格瑞伸手遮住阳光,看看跑道。“很幸运这个星期都没有下雨。”他说。“靶子隔得这么近,”他继续说。“我想大部分的人都会得到很好的成绩。为什么安排得这么简单?”
这样你的夫人才不会摔断脖子!“参加比赛的人很少练习骑马射箭,”他流利地说。“我想尽量做到公平。”
榜瑞扬眉看他。“你老了心也软了。”他说。他看见参赛的人排队抽签决定顺序。
鲁夫看见他回头瞥向主屋,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寻找他的妻子。
“凯茜很喜欢给人惊喜,”格瑞说,仿佛在回答鲁夫的思绪。“我怀疑她可能会为胜利者烘烤甜点。”
鲁夫咕哝地应一声,目光落在穿着男装骄傲地跨坐在一匹栗色种马背上的凯茜。他们一直到昨天才想到如果她骑“蓝铃”参加比赛,格瑞一定一眼就认出来。于是,他们挑选了这匹种马“甘福”。鲁夫看着种马烦躁地踏步,闭起眼睛默默地祈祷。这匹马不像“蓝铃”那么温和驯服,而且凯茜只骑过它一次。
“只有八个人参赛?”格瑞问,转向鲁夫。“我没有数错吧?”
其他的人沿着跑道站开。“参赛的都是比较少练习这个项目的人,爵爷。”事实上,他亲自排选了不会让凯茜输得太难看的人参赛。这些壮汉拿起弓箭都是笨手笨脚的,他们擅长的是矛和槌。
“看来,”格瑞尖酸地说。“我将对这次比赛留下深刻的印象。”
第一位参赛者出发,他对准第一个靶子射出箭,飞箭从靶子上方飞过,格瑞摇摇头。当他完成这一回合的赛程,十二个目标射中六个。
男人们开心地欢呼笑闹。
“真有趣,”格瑞讽刺地说。“多么令人兴奋的比赛。”
接下来的两个人表现得一样差,格瑞开始相信鲁夫安排这场可笑的比赛只是要开开玩笑。他正要这么告诉他的侍卫长时,发现鲁夫目不转睛地盯着下一位参赛者。
榜瑞不认得这个男人——应该说男孩。但是那匹种马“甘福”,来自他的马厩。
“至少这个男孩比其他的人行。”他说,看着男孩俐落地射出箭。正中圆心。他皱眉。“他是谁,鲁夫?”
“他表现得很好。”鲁夫说。试着拖延时间。“看,爵爷,又射中红心!”
鲁夫觉得自己的心盈满骄傲。结束时,她一共射中九个靶子。
“这个男孩特别瘦小,”格瑞说,看着他骑马回起点。“我开始相信你安排这次比赛只是为了让他表现。他是谁,鲁夫?”
“爵爷,看!轮到布南了!”
榜瑞斜眼瞟着鲁夫。有问题,他决定等着瞧。布南的表现使其他的参赛者成为神射手,所有的人大笑起来,格瑞也跟着笑。
也许,鲁夫想着,他不该挑选这么糟的家伙参赛。就算凯茜夫人赢了,也没有光彩。他发觉参赛的人都认出她了,因为他们的表现变得更糟。所有的人都非常喜欢她,都在保护她。他看见男人们交头接耳地传话,知道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格瑞会剥了他的皮。
他紧张地清清喉咙“看来男孩赢了第一回合,爵爷,”他说,看着男人们拍凯茜的背恭喜她。“第二回合里,他们将两个人一组竞射目标。”
鲁夫看见凯茜和最糟的布南一组。
“那个男孩,爵爷,”他说:“他赢了第一回合。”
“哎,这一回合他的表现也不差。不过他最好小心布南的马,那匹马恨‘甘福’。”
“我们必须阻止!”鲁夫大叫。
“为什么?我们来看看这个男孩到底有多好。”
“那个男孩,爵爷,是你的妻子!她才骑过‘甘福’一次!”
“你疯了,”格瑞咬着牙说。“这个玩笑开得太过火了,鲁夫。”
可是鲁夫已经冲向跑道,挥舞着双手。男人们安静地看着布南全力地控制他的马,这匹马挑战地咬“甘福”一口,再次站立起来,用前蹄踢“甘福”的月复侧。
榜瑞努力地往前冲,虽然恐惧使他的肌肉僵硬。他无能力地看着凯茜的弓箭飞落地面。他看着她挤命地控制发狂的种马,但是她的力气不够。
“凯茜,跳下马背!”他听见自己大叫,知道它淹没在男人们的叫声中。
凯茜一点也不恐惧,她气疯了。她一定是全世界最倒霉的人。“布南,把它拉走!”她大叫。她完全无法控制发火的“甘福”,但是她知道如果她跳下马背可能会被乱蹄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