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看到她盯着玉时的贪婪眼神,立刻出言警告:“你可不要打它的主意。”
郦儿没有表态,只是贼贼地笑了。
那笑声代表了一切,小吉只有在心中警告自己要对她多加防范。
接着,郦儿和小吉是如何利用“葬父”的时间参观了这座“古”城暂且不提,我们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叫走了卢煜。
且说卢煜回到王府便直奔父亲书房,在门口被小厮拦下。
“大公子,你不能进去,老爷吩咐了,要您稍等片刻。”
“我没空将时间浪费在这里。”他推开小厮径直闯进去,尾随而至的卢玉海担心地跟了进去。
卢玉海进入书房,便看到父亲有些慌乱的神情,但那只是一瞬间,马上他以威严的神情瞪视着大哥,对大哥的强行闯入十分不满,而大哥则满不在乎地坐在太师椅上。
“你,太放肆了,”做父亲的摆出为父的尊严站到大儿子面前训斥道,“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卢煜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不是你要我来的吗?”他存心要与他作对,也不知这对父子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矛盾,竟如此“水火不容”。
“你……”
“哼!”卢煜鄙夷地看着他说,“有什么事快说,我只是以一位元帅的身份来听取皇上的口谕的,而不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来被你训斥的。而且你也不配做我的父亲。”
“你……”无论是哪一位父亲听到这番话都会被气得七窍生烟。卢煜的父亲也不例外。他气得脚都站不稳了,要不是卢玉海及时扶住他,恐怕会摔倒在地。“你这个畜生!”他挥手拍下被卢煜轻易抓住的手腕。
卢煜目光严厉地盯着父亲,一字一句道:“以后别用这种态度对我,我不喜欢。”
“哥哥!”玉海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哥哥大逆不道的行为。
他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那么恨父亲。
卢煜看了弟弟一眼,然后狠狠地甩开父亲的手,问:“有什么事快说,我没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
卢威——卢氏兄弟的父亲吸了几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由小儿子搀扶着坐回椅子上,说:“皇上命你带五百名骑兵,去消灭进犯边境的贼寇,明日起程。这一去少说也要一年半载的,要是你不想去,我可以立刻进宫……”
“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卢煜不领情地打断他的话。去边境打击贼寇这是他和高胜制定铲除左易寒的第一步。他不去整个计划就完了。
“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和父亲说话,父亲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卢煜没有作声,他是疼爱这个弟弟的,正因为疼爱他,所以也无法开口告诉他,他所崇拜的这位父亲是怎样一个无耻的人,他不忍心看到他伤心的表情,他烦燥而郁闷地转身离去。
卢威看着大儿子离去,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说老实话,他还真有些怕他。
“爹,您没事吧?”卢玉海替父亲倒了杯茶,关心的问道,“要不要进房休息一下?”
卢威摇了摇头,拉住玉海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玉海啊,你哥哥对我误会很深,他是不会原谅爹的,爹以后就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爹,这次不要随着你大哥去好吗?”老人家很脆弱,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爹,您不用担心,大哥一定会明白的,”卢玉海露出明朗的笑容,“我也会一直陪着您的。”
“真的?”老人寻求保证般又问了一遍。
“嗯!”卢玉海肯定的回答让老人家宽心了不少。
郦儿怀着兴奋和好奇的心情在这座城市里游玩了一天,对这里的情况多少也有了些了解。
这是夏之国的首都——沪,是经济与文明的发源地,是这个国家最繁荣的城市。
琳琅满目的商品,让郦儿逛得乐不思蜀,直到太阳西下,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才想到要找家客店休息。
抬头正想瞧瞧有无客店,只见“太白楼”三个字赫然又在眼前,郦儿在心中埋怨着自己:真是的,怎么又回这里来了。转身正想离开,突然看到店小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她冲来,一把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吓了一大跳。
“姑娘,好姑娘,您可总算来了,我们都快急死了。”店小二急得忘了礼仪。大庭广众之下拉住女孩子的手不放,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
郦儿用力抽回于臂,不说堆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早上我又没少给你饭菜钱。”
“你不要开玩笑了,姑女乃女乃,“店小二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我们哪敢收你的钱。”说着,就掏出金叶子塞入郦儿的手中。
郦儿看着手中的金叶子,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真有不要钱的人。
“姑娘,你快随我上楼吧,王爷等得都快不耐烦了。”
店小二不由分说的,连拉带推硬是将郦儿“请”上了楼,推进了卢煜的小雅房内。
郦儿进入雅房,只见卢煜端坐在桌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从他面前摆放的几样下酒菜来看,他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酒也喝了不少,不过那双眸子依然是亮闪闪的,一点都不像个酒醉的人。
“嗨,你好!”郦儿僵硬地牵动着嘴角的肌肉,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走到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故作轻松地问:“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卢煜没有回答,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一双美目锁住她,继续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碰到她这样的女人,一个不会奉承他的女人,不为他家世所动的女人。“我要你!”
敝怪不得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出口,就让郦儿的心脏跳漏了几拍,让小吉从郦儿的肩头跌倒下来。
小吉扶着撞痛的脑袋心中想到:他疯了吗?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它斜眼瞄向郦儿,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起来。
郦儿则口吃地尖叫起来:“你、你、你,说什么?”对于他不经意的话语,她真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他怎么可能……
“我要你!”卢煜又说了一遍,语气和态度都非常认真,不似酒醉胡言。
“你……开什么玩笑?”郦儿吞了口唾沫,站起身防卫性地后退了两大步,“你……不是当真的吧?我……既没身材又没脸蛋,声音也不够娇,不够甜,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女人味,你一定喝糊涂了,等到了明天我们再谈。”
说完转身就想脚底抹油,被看穿她的卢煜早一步拦住了去路。
卢煜邪邪地冲她一笑,问:“你是个女人吧?”
郦儿眨眨眼不明白他话中之意,很老实地回答,“是啊!”
“这不就行了。”卢煜靠近她,嗓音近似于情人间的呢喃,让人沉醉。
“呃——”郦儿还是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在感情方面她有些迟钝。
卢煜苦笑了一下,笑她的不解风情:“你是个女人,而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这就是理由。”
郦儿睁大了眼睛,一副被吓倒的模样,好一会儿才月兑口而出:“你疯了!”
“我只想换换口味,你——”他在搜索着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很有趣。”接着他淡淡地又问了一句,“你不喜欢我?”像是在谈论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不能这么说。”一半出自内心,一半不敢过分触伤他的自尊心,生怕把他给惹毛了,“我喜欢您的脸;您的身份和你的家业,像您这么棒的男人世上很少有女人抗拒得了。”
“嗯——”卢煜拖着长长的鼻音说,“通常好话后面便是坏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