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凡立刻站起身冲向她,从她身后环抱住她,不让她到厨房去,因为所有的酒几乎都放在厨房的橱柜里。
“你做什么?放开我!”尔琴拚命挣扎。
之凡使出吃女乃的力气不让她挣月兑,还好她比尔琴略高,对粗重的工作也不陌生,因此她的力道不输尔琴。
“你冷静下来我就放开你。”
“我原本就很冷静,疯的人是你!你干嘛抱着我不放?放开我!”尔琴的音调拔高了好几度,双脚疯狂的踢动。
之凡死命抱着她,硬将她一寸寸推向浴室,终于把她推进浴室后,立刻将门关起来。由于钥匙摆在厨房抽屉里,之凡只能两手用力抓住门把,好跟在门另一边的尔琴想开门的力道相抗衡。
尔琴见无法胜过之凡的力道,改而拍击门板,同时在浴室里大吼着要之凡放她出去。
“尔琴,你再闹下去,我就不拿酒给你喝了。”此话一出,尔琴几乎是立刻安静下来,之凡忐忑的静待几秒钟后,立刻冲到厨房去抓了两罐冰啤酒,同时找出浴室钥匙。回到浴室门口后,她把门开了一个足以把啤酒塞进去的小缝,然后便砰然关上门并且上锁。
尔琴没有再大吵大闹,之凡听到她开啤酒罐的声音,知道现在的尔琴是暂时对酒屈服了,因此才没吵着要她开门。
之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尔琴不能再酗酒下去了,此刻的她更不能在外头单独行动,如果她真想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而不被拘束,她一定得戒掉酒瘾才行。之凡决定让尔琴留在她家浴室里思考一阵子,等邵深和隼棠傍晚回来时再商量要怎么做吧!这次不论邵探怎么反对,她都决心要管尔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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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深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闯进隼棠的办公室,他直接冲到办公桌前,搞得正在讲电话的隼棠一头雾水,只得告诉对方改天再联络,然后急忙挂了电话。
“干嘛?发生了什么事?”隼棠不明所以的问这。
“那个该死的女人跑到我家去了!”邵深咬牙切齿的说。
“你在说什么啊?”隼棠猛皱眉头,一时之间无法意会邵深没头没脑的话语。
“那个女酒鬼啊!还有谁?”邵深走向沙发坐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叼在嘴里,隼棠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走向他。
“我以为你要戒烟了。”隼棠举目四望,试着回想他把烟灰缸收到哪里去了,因为他不抽烟,所以平时根本不会去注意烟灰缸摆哪里,而自从邵深宣布要戒烟后,更没有人去理会烟灰缸的去向。
“你没看到我没拿打火机出来吗?”邵深凶巴巴的说。
隼棠这才放弃寻找烟灰缸,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跑到你家去了?”隼棠努力不表示出过度关切,其实他就是在等卓尔琴自动回头来求助的那一天,只不过没想到会那么快。
“除了我那滥用同情心、好管闲事的老婆打电话来通知我,还会有谁告诉我?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找人去跟踪她?”邵深气呼呼的说。
隼棠毫不讶异邵深对之凡的称呼,虽然他们在一起只有短短一个多礼拜的时间。
“之凡还说了什么?”隼棠平心静气的问道。
“她把那女人锁在我家浴室里,丢两罐啤酒给她,然后打电话告诉我,要我们两个下班后赶快回去一趟,她要和我们‘讨论’一下该怎么帮那酒鬼。”邵深抓下叼在嘴里的烟,神情越显激动。“我干嘛要讨论啊?那女人又不是我的责任,我已经说过我不会管那女人,真不晓得她为什么硬要把我拖下水?”
“你是她的情人,卓尔琴又找上她,她不找你讨论找谁?”
“何必讨论哩?把那女人交给你不就得了?”
“交给我干嘛?我又不是她爸。”隼棠不满的瞪着邵深,气他那么想把这件事推得一干二净。
“那天她找上的是你,她现在无家可归了,不找你找谁?我家可没多余的地方让她睡。”邵深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实在令隼棠咋舌。
“你撒谎也看一下对象行吗?”隼棠不屑的说。
“我不管我老婆到底想管到什么程度,反正我坚决反对把那女人留在我家,我可不想整天对着她那张醉脸,影响我的食欲。”邵深提出郑重声明。
隼棠真想叫他有本事就对着之凡说。他很怀疑邵深面对之凡还能狠得下心,连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都能戒烟戒得那么彻底,邵深舍得违背她的心愿才奇怪!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隼棠好奇的问。
“不是我老婆的女人,我都嫌麻烦。”邵深爽快的说,其实一部分原因是他讨厌有人干扰他和之凡的生活。“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我喜欢她?”邵深的反问今隼棠震惊。“我几时说过我喜欢她了?”
“那我几时说过我讨厌她了?”
“你对她的态度明显得连瞎子都看得出来!”隼棠拔高嗓音说道:“你少在那边跟我拐弯抹角,我太清楚你这种想套我话的把戏。”
“你一点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又回来烦你了,如果不是喜欢她还会是什么?”邵深不以为然的睨他一眼。
“像她那么死脑筋的女人,你要是不让她自己回来求你,她怎么可能乖乖戒酒?”隼棠解释自己的作法。
“哟!我不晓得这会儿你倒成了研究女人的专家。”邵深那种讥刺的语气让隼棠又好气又好笑。“你那么热心想帮她戒酒,别告诉我你没目的。”
“我当然没目的,我只是不忍心看她再颓废下去而已。”隼棠诚实的说,其实他目前也真不知道他能从卓尔琴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拜托你也少当几次滥好人吧!你会累死自己的。”邵深嫌恶的劝道,他知道隼棠的个性跟他完全相反,他的强势完完全全的衬托出隼棠的温柔体贴。不过这也是他的优点,如果隼棠不是那么温柔老实的男人,邵深当年也不可能会撤下心防,接受隼棠成为他的家人,可能到现在邵深都还处于那种孤立无援的状态。
“我想她刚好可以让我减少一些面对苏老头的时间吧!”这是一种自我安慰性的猜测。隼棠宁愿选择帮助尔琴戒酒,也不要和苏权渊周旋,那老头太难伺候,而隼棠已经累了。
“这倒是真的。”邵深哼笑一声,随即不再表示任何意见。
傍晚下班后,他们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南城咖啡馆”。之凡脸上的微笑没有因为看到邵深不悦的眼神而冻结,她立刻和他们一起上二楼,楼上一片静默,与隼棠预期的纷乱吵嚷大相迳庭。
“她大概吵累了吧!那两罐啤酒根本不足以醉倒她。”之凡说着拿出钥匙打开浴室的门。门一开,映入眼帘的是蜷缩着身体躺在浴室地板上呼呼大睡的卓尔琴,那两罐空了的啤酒罐落在浴白旁边,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异味,他们猜她大概是呕吐过吧!
“睡得真香啊!”邵深讽刺道。
“该把她叫醒了,”之凡看看手表后道:“她不能只喝酒却不吃饭。”她想进浴室去,可是邵探拉住了她。
“我怕这女人醒来会歇斯底里的攻击你,还是让隼棠去叫醒她吧!”邵深带着戒心说道。
隼棠承认邵深的疑虑是有道理的,但是他把危险全推给自己,这种行为也未免太恶劣了。
算了,自认倒楣吧!反正这女人以后要被关在他家了,让他早点练习叫醒她或早点习惯她的“暴行”也好,于是他踏进浴室蹲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