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见过?”连静卿缓缓抬起身子。
他冷哼一声,转身不想理她。
“那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见面的?”
他怎么可能说出那是自己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候,要不是有她的施舍,他说不定会曝尸街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连静卿委屈的说。
这种谜题就像十年前不相熟的朋友突然打电话给妳,要妳猜猜他是谁一般的难解!
“啰唆!”严焱天忍不住怒吼起来,无顾她瑟缩的反应,“妳不记得最好,谁希罕妳记得,妳只要记得妳是我买来取悦我的……”
“用吗?”连静卿害怕的求证。
他气得拿起旁边几上的台灯往墙上砸。
“不要把我跟妳脑袋里面的变态想法相提并论,我要妳……要妳……”剩下的话就是怎样他也说不出来,可恶!
“算了,跟妳这种白痴也没什么好说的。”然后他重重的甩门离去。
严焱天旋风般的冲到酒柜前找出一瓶威士忌,以口就瓶口,便咕噜地喝了起来,抹嘴一叹,却又偏偏看到搁在DVD机旁的一大袋宝典,无端引起心底深深的无奈。
他妈的,与其要她认识什么叫作鱼水之欢,还不如让她身体力行,或许还比让她观摩要好。
啐!。
当他是懒惰只懂得个人享受的男人吗?她也未免太看不起他了。他一定要她对他刮目相看,这些年来,他从来没忘记她对他的鼓励--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是有意义的,不要放弃自己,只要不放弃,你总有一天会达到你的理想;但神为了要让你有在那个位置的经验,所以给了你苦难……在你最软弱的时候,你要越刚强,这样总有一天,你会成为独一无二的人……
这些话言犹在耳,每当他心力交瘁之际,是她的话,让他重新凝聚了力量。他还记得临别时,他要她等他回来,总有一天,他会成功归来迎接她,那时的她笑着答应自己。
结果一年前,当他觉得自己有所成就,足以去接她的时候,面对他竟是……
她……搬家了。
啐!她是救的人太多,而且每个被救的人都跟她说过一样的话,所以她才会不把他的“诺言”给放在心上吗?
一想到这是最有可能的可能,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郁卒!
烧酒喝给它干,不然还能怎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严焱天不看来电是谁,就直接按通话键接听,“喂,我是严焱天。”
(如何?你的特训成功了吗?)徐慕淮的声音听来有点模糊。
一想到那是自己前天晚上“教诲”他的结果,让他嘴巴歪了一边,严焱天的心里头就有点痛快。谁教这小子脑子里转的都是鬼主意。
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哥儿们,有事相瞒也实在过意不去。
“很失败!她竟然一点也不记得我,还以为我是喜欢的变态。”
(哈、哈、哈……)话筒那头传来徐慕淮不能尽兴的笑声。
严焱天也跟着苦笑,“讨债也没这么棘手。”他自嘲的说。
(给你一个建议。)
“嗯哼!”他等着听,不过没抱什么太大的期望,徐慕淮这小子的鬼主意通常功效很“异类”。
(直接扑上她的床,顺遂你的心愿。)
“我不希望她怕我……”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主意。
(又不是叫你强暴她。)
以现在的情况,分明就是!“你有办法叫她欢天喜地的欢迎我吗?”他咬牙。
(当然,把她迷昏就好了。)
迷昏她?严炎天一愣。
(只要她在过程里不要感到痛苦,明天她一醒过来,一定会感谢你,而且从此不再怕你。反正迟早都会发生,早点开始比较好吧?)
这个……
第六章
昨夜严焱天重重的甩门离去,就没再回过房间,连静卿知道他在房外直到半夜三点多,原以为他会回来房间,但他没有,他踏出了公寓,一夜不回。
他一定是讨厌她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竟感到心痛,觉得自己难以呼吸,甚至连鼻子都酸楚了起来,为什么?
他是迫害她的人啊!
可是人心往往不是理智可以控制得住的,虽然知道不需要为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在意,但她就是不知不觉的在乎。
躺在床上,连静卿辗转难眠,怕大条、大头虱今早进门会看到电视前的那一袋宝典,她只好把那袋害她昏倒的罪魁祸首拿进房间。原本是想把它们藏在床底下,但一掀开床罩,床底是无缝的坚硬木板,她不得不放弃,将它们转往衣橱深处藏,没想到袋子竟莫名其妙的破了。
好在房间里头只有她一个人,不然她还真不好意思收拾,不过也因为这样,她免不了看到了盒子上的说明,、姿势、节奏、气氛……她不知道做这种事的学问还多到可以拍成二十多小时的DVD专辑。
反正严焱天不回来,长夜漫漫也是无聊,再说,就算大条和大头虱进门,也不会敲她房门打扰,而且这个房间也有电视、DVD机……似乎不看白不看,或许真能从其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知识让他高兴一点。
看在他说他被她忘了时那一脸失望的份上。
晚上,连静卿直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诡异。
她欲语还羞地看他;而严焱天看她的眼光也很犹豫,彷佛欲言又止。
客厅里,电视正在播放着台风来袭的消息,女播报员的声音回荡着。她与他分坐沙发两侧,不时的偷偷看一眼;碰巧两个人对了眼,一阵尴尬互袭,她挪开目光低下头,但他并没有,彷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他清了清喉咙。
“我想我等得也够久了。”
登时,她的脸颊灼烫得厉害,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他决定要在今夜把她给“开动”了。
心跳得厉害,但她没有感觉到厌恶,有一点害怕是真的,只是经过今天不知道几片宝典的熏陶,说心底没有一丝丝期待的兴奋,那就太假了。
“我等得再久,似乎还是没有办法让妳不怕我,既然如此,我们就速战速决吧!妳有异议吗?”
她缓缓的摇头。
他站了起来,本来以为他是要走向她,但并没有,她偷偷抬头望过去,只见他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小包粉末倒进香槟里,拿到她前面。
“这个是药,喝下去。”他命令,声音粗嗄。
她讶然地抬头望他。
“这样无论妳有多怕我,多少可以放松一点,或许也可以获得一点快感。”他不自在的解释。
他这是在为她着想,还是小看她,以为她是万年性冷感?
“我以为……”她试图要重振“雌威”。
“喝下去,我不想妳流血致死。”
有这么严重吗?
她脸色猛然发白,宝典上可没有说到这一点,为了以防万一,她很快的拿起那杯香槟仰头喝尽。
“感觉如何?”他问。
药效有这么快吗?
“很胀。”这倒是真的,刚刚她才吃了一盘炒饭加鸡汤,再添上那一大杯香槟,不胀才怪。
“喔!”严焱天耸耸肩,受不了的转过身去,“回房间去洗个澡,穿上我替妳买的睡衣等我。”
“嗯!”该来的总是要来。她乖乖的站起来,回到房间里,然后从衣柜里拿出那件还没拆包的睡衣,暗自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