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不要命又愚蠢到家的方法下,妳找到我了。战书,妳也下了,那妳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我要当你的徒弟。”她字字清晰地说。
应风笙来过她住的地方后,她不断回想起他的话。
她赫然发现,他对她的评价,跟尔飞滋教授们给她的评价,竟然不谋而合。
痛定思痛,她决定重新站起来。
面对现实虽然会很痛苦,但她不想继续躲下去了。
“妳说什么?”应风笙有点惊讶。
“我说,我要当你的徒弟。”关韵茗重复。
他并不是没有听清楚,只是不太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关韵茗小姐,如果妳的记忆力不太好,我可以提醒妳一遍,妳曾经公然拒绝当我的徒弟,妳忘了?”
“我没忘。只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应风笙失笑,“妳以为一句『我改变主意了』,就可以把过去妳断然拒绝的话,一笔带过吗?还是妳以为,我的徒弟是任何时候都可以当的?妳凭什么叫我接受妳这个曾拒绝过我的人?”
必韵茗早知道,以他恶劣的个性,绝不会轻易点头收她为徒的。
“那你要怎样才肯收我为徒?”
沉默一会儿,他开口:“再次收妳为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
“愿闾其详。”
“如果,妳能顺利通过我给妳的考验,我就考虑收妳为徒。”
“考验?”她一脸疑惑。“什么考验?”
“考验的细节我还没想到,想到的时候,我会告诉妳。”
“那--”
“我会在米兰待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灵感。而我在米兰的时间,就是我考验妳的时候。怎样?妳可以不接受没关系,反正妳也拒绝过一次了。”他魅惑一笑。
必韵茗直视他,朗声回道:“我接受!”
不管应风笙的考验有多难,她都一定要通过。
她要当他的徒弟,把他的所有技巧都学过来。那么,超越他的一天,便指日可待!
闻言,他俊脸上的笑痕加深。
“是妳说的,我可没强迫妳。先君子后小人,之后无论我怎样待妳,要妳做什么,妳也不能有半句怨言。”
“我不会。”为了成功,为了超越他,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就好。”
闭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终于,她还是来到他身边。
“什么?搬到这里来住?”关韵茗美眸圆睁。
那天跟他谈拢师徒一事后,他要她好好休息几天,恢复精神及力气后,再来饭店找他。现在她一抵达饭店,便由他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不,是命令才对!
“有什么问题?”应风笙反问,“我住的地方,横看竖看,都比妳那间公寓好上几倍。”虽然她住的是中上型的公寓,但跟他住的总统套房一比,却是相形见绌。
“我会叫饭店多加一张床给妳睡。”总统套房大得很,就算多摆放几张床也不是问题。
“我想不到要搬过来的理由。”她家和饭店虽有一段距离,但搭车很快就可抵达。
“我要妳搬过来,这就是理由。”
“这是什么鸭霸理由?”她翻白眼,露出受不了他的样子。
“看来……”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仁慈的让妳休息几天,只是把妳爱跟我唱反调的劣根性完全勾回来。
必韵茗,妳该不会忘了,前几天妳在这里答应过我,无论我叫妳做什么,妳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这……”她登时语塞。“可是,我是女的,你是男的,这样共处一室--”
应风笙讪笑的话语,打断她的发言:“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妳该不会以为我叫妳跟我住一块,是因为我对妳有什么企图吧?”
“……”她不说话,但浮现在脸上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他的话。
应风笙朗声地笑,看着她的眼神,毫不掩饰嘲弄之色,“拜托,关大小姐,妳别以为男人都是净用下半身思考的,好吗?就算我是那种三流男人,也不见得会把禄山之爪伸向妳吧?
无可否认,妳是有几分姿色,不过我这个人,不但在工作方面要求严格,就连女伴也一样。
放心,我对妳没半点兴趣,就算妳跟我住在一块,睡在同一张床上,妳一样也会毫发无损。”
他顿一下,看着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还是,关韵茗小姐妳,暗自希望我对妳会有什么不轨企图呢?”
她一听,白皙脸颊立即火热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鬼话?”她用食指直指着他,“什么暗自希望?希望你个头!我只承认你有当我师父的能力,其他的,我一概不承认!”
“啊--”应风笙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眼睛斜睨着她,“依妳这么说,妳一点也不觉得我是个帅哥啰?”
“帅哥?”她刻意露出鄙夷的眼神,“抱歉,虽然我想拜你为师,不过,我不喜欢说谎。”
突地,他站起来,往不远处的她靠近;而她没料到他会走近,瞬间呆站在那。
应风笙伸出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抚上她美丽的脸庞,魅力四射的俊脸,顷刻间,和她只有半吋的距离,他漾出一抹笑意,柔声地跟她说:
*“听妳这么说,就算我和妳这么靠近、这么亲昵地模妳,妳都应该不会有脸红、心跳的动心感觉啰?”
事情的发展,完全月兑离了关韵茗之前的预料,她只能呆愣地站着,彻底地失去反应、回话的能力。
“那,即使我吻妳,妳也不会心动,对吧?”他更为缩短彼此间近得可以的距离,关韵茗彷佛感觉到他呼出来的热气,吹到她白皙的脸蛋上。
吻?辟韵茗圆睁杏眸。
他说……要吻她?!
顿时,关韵茗整个脑海只浮现出红色的“吻”字,然后,红色的浪潮光速似地袭上她的心头,害她心脏猛烈地跃动着,接着,如雪的粉颊,也无法避免地染上一片火热的绯红。
当心房跳动得正烈时,隐约中她期待着不应期待的--他的吻。
把她的反应全然收归眼底,应风笙得意地笑了,“看妳现在脸红成这样,可不像不会对我心动啊!”
“谁……”好不容易才找回说话的能力,她努力褪却脸上的热潮,露出一张辩护的面容,“谁有空对你心动了?不要脸、自大也要有个限度,我才不会受你影响!”
话毕,她便骤然拉开跟他过近的距离,她可不想心脏再高速狂跳个没完。
“妳不会受我影响?”他挑一挑眉,一笑,“如果真是这样,妳便不会……”他没说下去,只是指了指彼此间突地出现的距离。
“这……”她有几秒词穷,“我只是觉得,这里那么大,实在没必要两个人拥挤地靠在一块而已!”
“哦,是这样吗?”应风笙露出明显不相信的表情。
“当然!”
自知情急想出来的理由不是理由,三岁小孩也未必骗得到,更何况对象是应风笙。可她着实想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只能越描越黑地继续强调。
“既然妳这么说,我也就这么相信吧!”
他也玩够了,就放过她吧!虽然他是颇喜欢看她涨红了脸,为了解困只好睁眼说瞎话的可爱模样,可是,凡事还是适可而止较好。
应风笙重新坐回软硬适中的高级沙发,“好了,闲话废话说了一堆,简单一句,妳要当我徒弟,就得跟我一块住,我要当我心血来潮想考验妳的时候,妳就在附近。妳若是觉得这条件和南京条约过于相似,可以转身大步离开,我不会阻止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