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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 第30页

作者:纪翾

轻点下头,寒月泠没有否认。

“妳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是妳的相公耶!”抱怨她对自己的不重视,夏侯星一脸的委屈。他是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他还是希望月亲口告诉他的。

“你没问。”寒月泠答得无辜。

愈想愈觉不对,夏侯星连忙捧起她的小脸追问:“那月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柳眉轻拧,寒月泠反问:“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只要是有关月的事情我都要知道。”事关他的亲亲娘子,他自然不可马虎。

蹙起眉心,这个要求太难了,寒月泠拒绝作答。

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夏侯星连忙露出一脸讨好的灿笑:“不然,月至少告诉我,妳还会哪些什么特别的东西?”

扁是在孟家堡,他就被她在药草及武艺上的精湛吓到两次了,再这么下去,只怕他再怎么努力练功还是挡不住觊觎月的登徒子呢。

寒月泠再次偎入他的胸口,唇瓣微扬:“师父会的,我都会。”

这、这算什么答案?“月,妳怎么可以敷衍我?”夏侯星哇哇叫。

将小脸深埋进他的怀中,寒月泠不与响应。

“不行!月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夫婿呢?该罚!”找个借口,夏侯星缓缓低下头,正打算偷个香,外头却传来一声叫唤;听出是孟湘萸的声音,俊容上笑意收敛了三分,不甘心地站了起来:“月,我去瞧瞧,一会儿就回来。”

客居外,孟湘萸持剑静立。

夏侯星瞧见门外的人,剑眉皱了起来;他们今日就要离开孟家堡,他可不想让月在此时又惹上这名女子。

“孟小姐有事?”她该不会还没死心吧?一想到孟瑛对寒月泠的疯狂逼杀,夏侯星对孟家人就没好感。

寒月泠来到他身边,见到孟湘萸,微微颔首示意。“孟小姐。”

孟湘萸傲然抬头注视着夏侯星:“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的。孟家有个为爱疯狂的女子够多了,无须再多我一人。”她不想落得跟姑姑一样的下场,终生追逐着不爱自己的男子,将自己陷入永无止境的悲剧之中。

“那妳来此有什么事?”夏侯星松下一口气,却也忍不住疑惑。

看着寒月泠,孟湘萸明白道出来意:“我想和寒姑娘较量一番。”当日在枫林苑中,见她剑法高明,让人忍不住技痒。

夏侯星急急将爱妻搂入怀中,满脸戒意地望着她:“有何好较量的?就算月懂得一点武功,也无须和人家比的。”因为他以后会紧紧守护着她,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

不理夏侯星的拒绝,孟湘萸盯着寒月泠:“点到为止。如何?”

花园中,两条人影交错,孟湘萸剑法凌厉有股女子少见的霸气,反观寒月泠,灵幻飘逸的剑招优雅动人,犹如剑舞一般。

两人手中拿的虽是树枝,却依然威力十足。

“夏侯贤侄,筠乔不会有事吧?”黄乔生不谙武艺,心中更是担心。虽然寒月泠不承认,黄乔生早认定她必是爱女无误。

“爹放心!妹子不会有事的。”夏侯星尚未回答,黄仲文先开口安慰。

夏侯星几乎要瞧呆了,吶吶地回着:“月不会输的。”天!他的亲亲娘子剑法居然如此高明,他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大哥,你是不是更烦恼了?”夏侯霜知道兄长的表情有何意义,暗自窃笑。

敲了她脑袋一记,夏侯星没好气地警告着:“妳还说?妳别忘了,妳之前丢下月,害她陷入险境一事,我可还没找妳算帐呢!”

“这都要怪你!若不是你一直认为孟湘萸是凶手的话,我怎么会让月泠嫂子跟孟瑛独处?”夏侯霜为自己辩驳。

却听得一旁的孟书槐突然开了口:“黄叔父,若寒姑娘当真是筠乔妹子,那她便该是书槐未过门的妻子。没错吧?”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夏侯星脸色难看,不待黄乔生回答,先行严词声明:“不管月的真实身分为何,寒月泠今生只能是夏侯星的妻子!”

孟书槐淡淡地笑了,他也明白拆不开他们的,更何况,孟黄二家的儿女亲家,从来便是戏言一句。此时重提旧事,不过是气气夏侯星罢了!

瞧见孟湘萸愈打,眼中开始流露出一抹兴致勃勃的光彩,夏侯星心头有些不安;她那眼神,简直就跟当日偷袭自己失败后一样哪!孟家堡绝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只怕这对兄妹要动手抢他的月了。

“黄门主,您打算离开了吗?”

黄乔生狐疑地望着夏侯星。爱女还在同人家比试,他怎么走得开?“筠乔她……”

对黄乔生露出一脸灿烂笑意,夏侯星要求着:“黄门主,先让您的马车到孟家堡门口稍等,我一定会很快就带月出去的。”转头命令小妹:“霜儿,妳同黄门主他们一块到马车上等。”

夏侯霜吃笑一声。“好啦!”见黄乔生还在犹豫,她连忙安慰着:“黄门主别担心,大哥很快就会带月泠嫂子出来的。”

这一厢黄乔生父子二人才向孟堡主辞行而去,那一边寒月泠已击落孟湘萸的树枝,制住了她。

却见孟湘萸脸上非但没有失败的难堪或伤心,反倒是俏脸光芒万丈;她伸手挽住了寒月泠:“月泠姐姐,妳剑法真好,可以教我吗?”

夏侯星不等寒月泠回答,足尖轻点,已将爱妻揽回怀中,朗声向孟家人告辞:

“多谢孟堡主这段时日的关照,晚辈先走一步了!”说完,立时飞掠而去。

只听得背后孟湘萸不死心地叫着:“月泠姐姐!妳别走啊!”

乍见与爱妻年龄、容貌相似的断情庄主,黄乔生更为激动!

“大姊!”黄乔生的称呼让众人为之一呆。“您一定就是筠娘口中,她唯一的亲人,对不对?”

“谁是你大姊?寒家何德何能高攀得起天下首富?”断情庄主脸色铁青,出口喝止:“月泠,谁允许妳带这人回来的?怎么?现下有夏侯府的人撑腰,我说的话,妳全都不听了吗?”

寒月泠屈膝便要跪下:“请师父责罚!”

夏侯星一把将她拉抱起,说什么都不肯让她跪。“庄主,这事是我的主张,您别迁怒到月身上。”

“别怪筠乔!”黄乔生怎忍爱女受罚?

断情庄主更是恼怒:“她姓寒!”

“大姊,请告诉我,筠娘她在何处,好吗?”黄乔生语音微颤,心下已有不祥之兆;若非筠娘出事,她绝不可能丢下他们的女儿不管的。

“你在乎吗?”断情庄主咬牙切齿地问着:“你既有妻儿,竟然还诱骗若筠私奔,累得她年纪轻轻就枉送了一命,你今日还有脸来问我若筠的下落?”

“我。我没……”黄乔生欲待解释,已被打断。

“别再说了!你走吧!看在月泠的面上,我饶你这一回,下次见面,必取你性命!”

一直没开口的黄仲文说话了:“我是孤儿,十六年前承蒙父亲收养,因而改姓黄。父亲唯恐外人轻视,因此对外人称我为亲生。”

断情庄主错愕回头,难以置信地瞪着黄仲文。

“若父亲当真负心,他再娶岂不是理所当然之事?他苦寻娘亲十数载,望庄主成全他吧?”黄仲文躬身行礼,句句恳切。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坐在孤坟前,黄乔生轻抚着墓碑:“筠娘……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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