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亏待甜点。”她扑通坐在他的大腿上,用手臂环绕他的脖子。“轻松点。”她的脸
颊偎在他的胸前。“你僵硬得像块木头。”
“我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声音在莎拉的头发间低沉微弱。“请你下去好吗?”
“不好。”他的心脏在她耳畔抨然作响,她本能地将他搂得更紧。“我喜欢这里,
用你的手臂搂住我。”
“不。”
“好吧,我不想勉强。如果你搂着我,感觉会更加美好,但是单单如此也不错。”
她解开他衬衫的前三颗钮扣,用唇贴着他的胸部,就像今天早晨在码头上曾经萌生的念
头。她把嘴唇埋在他深浓鬈曲的胸毛里,然后偏着头轻巧地舌忝着他的。她感到一阵
颤栗窜过乔顿的身体。“你不觉得这样很愉快?”
“就像月黑风高的夜晚被逼上铁打的断头台。”
她柔柔地笑着。“我不是断头台,更不是铁打的。你以前总觉得在夜里和我相处愉
悦无比。”她的脸颊来回地摩擦彼她的一片温热肌肤。“至少你曾经说过。”
“莎拉……”他的声音彷佛即将窒息。“我无法忍受大久。”
“好,我的引诱成功了吗?”
他没回答,但是胸部急促地起伏,她可以感觉他亢奋的男性象征紧紧压着她的臀侧。
天!这个男人真顽固,莎拉悲哀地叹息。“没?但我相信我只要再进一小步就可以勾引
你,是不是?”她温柔地轻囓他的。
他的心脏以加倍的速度跳动,手臂不由自主地接近她,但又半途而止,垂落在身体
两侧。
她叹口气,缓缓挺直身体,替他扣好钮扣。“我想你还不准备接受引诱,所以我撤
退。我不希望又被指控为利用你。”
“我说过,我不介意被你利用。”
“但是我介意。我们或许必须修正一下你对利用别人的哲学观点。”她又蜷曲在他
怀里。“让我们试着彼此付出,而不是利用。我愿意为你付出的实在很多,乔顿。爱、
信任、孩子……”她可以感觉他逐渐放松,锁紧肌肉的张力逐渐消褪。“你有没有发觉,
我们从来没谈过孩子?你喜欢有个儿子吗?”
“也许。”他的手臂极其谨慎地滑入她的身旁,轻轻搂着,彷佛稍一用力就会捏碎
她。“我的脑子里经常只有你,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我宁可要一个女儿。”
“这话颇能满足我的女性优越感,不过也令我惊讶。我以为大多数男人想要一个和
他们一模一样的复制品。”
“也许别的男人比我乐于见到自己的复制品,但我宁愿看见你的复制品。”他的手
掌异于寻常的笨拙,轻触她头发的光滑曲线。“你永远美丽而聪明。”
她用力咽口气,缓和喉咙间的紧张。“那么我们轮流,一次一个。问题是,我们什
么时候开始进行?明年?”
“我无所谓,都听你的意思。”他心不在焉地说,手指绞绕玩弄她的头发。“只要
你——”他突然止住不语,脸上又被痛苦绷紧。“我不能,莎拉,行不通的。我不能忍
受——”他把她举起来,然后站起来。“我必须出去走走。”
“这是个小岛,我会一路跟着你。当你让麦隆驶走游艇时,已经截断自己的后路。”
她设法保持微笑。“现在你已经无处可躲。”
“麦隆明天就会回来。”
“可是他站在我这边。我敢打赌,他不会让自己那么招摇,我们甚至无法知道他是
否在这个岛屿上。”
“莎拉,”乔顿的脸充满痛苦。“别这样,你快使我不成人形。”
“那就投降。”她轻声劝诱。“投降吧,乔顿!我们两人都已犯过太多错误,别重
蹈覆辙。”
“犯错的是你,”他粗率地说。“你不知道什么对你有益。”
“那正是我要设法找出的。”她停顿片刻。“但是我知道一味逃避的话,我们谁也
不能发现真相。你应该记取我的教训。”
“我会伤害你的,要命。我无意如此,可是却会造成事实。”他猛然转身,大步走
出厨房。不久之后,莎拉听到门扉砰然甩上的声音。
她颤栗地深吸一口气,转身开始清理餐桌。第一场突袭进行得还算不坏。乔顿太固
执,不经过苦战是无法绑住他的,但他显然同时在对抗自己,无疑不能坚持多久。噢,
天啊!他若坚持下去怎么办?她并不习惯扮演侵略性的荡妇,眼前整个情况使她浑身不
自在。
她把碗盘端到水槽里。没有理由要不自在,她肯定地告诉自己。只要乔顿爱她,她
就可以掌握全局。她发现自己的手不住地颤抖,无奈地摇摇头。如果她能掌握全局,为
什么怕得要命,唯恐自己做错事情?
几个小时之后,当乔顿回到屋里时,莎拉正偎在长沙发里阅读一本史丹尼的廉价小
说。她抬头瞥了一眼,自然地微笑。“看来是北风把你吹进这幢农舍里。很冷吧?”
他警觉地瞄着她。“有一点。”
“你在外面待了不少时间,最好去洗个热水澡。”
“我会的。”他犹豫一下。“我要去睡了。”
她仰着脸率直地注视他。“我真高兴你愿意和我分享美梦。好好睡吧。”
他皱皱眉。“我一个人睡。”刻意加上一句。
她默默地点点头。
他开始上楼。
“今天晚上。”她柔声说道。
他停住脚步,可是没有转身。“对不起,你说什么?”
“我决定发动策略性撤退,”她说。“我认为你需要一个机会喘息,并且好好沉思
一番。今晚你很安全,不会遭受我的进攻。”
“很好。”他的语调出奇的冷淡,并继续上楼。
“我相信明天晚上应该够快的。”她的视线挪回书本。“晚安,乔顿。”
她的目光凝在先前阅读的一页,没动,同时听见乔顿低声诅咒。不一会儿,他的房
门砰然关上。
莎拉咯咯地笑了起来,还好萍妮的农舍里门扉与铰链都很牢固。自从她和乔顿抵达
萍妮的“庇护所”之后,它们显然一直负荷过重。
“你不会喜欢知道结果的。”麦隆大步走下跳板,踏上码头。乔顿正等在一旁。
“我当然也不喜欢。”
“无线电修理不好?”
“无线电没坏,我们确实已经接上雷萍妮的公寓,只是她没接电话。”
乔顿大为紧张。“你确定?”
麦隆点点头。“我和电话公司的监话员珍妮已经绽放爱的蓓蕾。”他的嘴角拉开一
道缅怀的笑容。“她的胸脯实在大得惊人,我真希望有更多的时间——”
“事情不妙。”乔顿打断麦隆色迷迷的描述。“雷萍妮自己建议这种联络的方式,
她不会没留半点讯息就悄悄溜走。”
“我也不认为,所以我叫珍妮联络公寓管理员,并说服他上楼查看。可是没人应门。”
“要命!”
“我有同感。尤其是,当我转而联络『世界报导』时,发觉她已吩咐同事她将在家
堡作。社里同事从昨天下午一点之后,也都没能和她联络上。”
“她会到哪里去呢?”
“急躁也没有用,”麦隆镇静地说。“我们会找出真相。我叫玛璃亲自处理这件事,
她会——”
“这个玛璃又是谁?”
“葛玛璃,她是圣塔芭芭拉警察局第一流的警探。我没提到我去过警察局吗?”
“没有。”乔顿挖苦地说。“你似乎一直忙碌得很。”他不该觉得意外,他知道在
麦隆幽默的外表下,有颗冷静的头脑,和他不相上下。“玛璃打算怎么办?”
“她已经联络旧金山警察局,要求他们取得雷萍妮公寓的进入许可,看看能否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