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へ,别闹了。”江雁纾吓一跳赶忙追上他,“我是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吧!”
“你那么贪恋美色,我怕留不住你,万一将来你看到我那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兄弟,发里岂还有我的存在。”他故意说得很无力,还有些无奈。
“少疯了啦!我承认贪恋美色是我的弱点,可是你不一样呀!刚刚那些话是我故意气你的,谁知道你发什么神经,问得莫名其妙。”
拉着他不放,低着头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你长得很性格,很有男子气概,那对墨晶的双眼让人迷醉,嘴唇虽然厚,可是吻起来很棒,我好喜欢。”
低沉的笑声从童啸风的嘴里偷溜出来,响在江雁纾低垂的头顶上,她好奇地抬头正好迎上了的唇,醇厚的笑声一并溜进她的嘴里。
她心思一转,气吁吁地使力一挣,“你太过分了,又耍着我玩。”
“怎么可能,我辛苦扮小丑就为了想逗你开心,你可别冤枉我。”
“哼,可恶透了,老欺负我出糗。”江雁纾恼火地一撇头不想理他。
“我逗你开心都来不及,哪舍得欺负你,没见你方才那张苦瓜脸有多丑呀!”童啸风笑着把她拉回胸前解释着。
“原来你嫌我?”她还是不消气。
“别不讲理,我是心疼你呐!”
童啸风替她捡起高跟鞋,然后才抱着她回到车上,开车离开海滩。
“那些不愉快随浪花丢到大海里去吧!”他侧头看向拧着眉的她,“至于那个人渣你毋需担心,一切有我,既然他欺负你,我会帮你讨回公道,不会牵连到你的家人。”
江雁纾沉默地看着他,有感伤也有感动,从来没有人为她这么周全地着想过,虽然家族里很多人疼她,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始终是孤孤单单的,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有人关心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嘿,你怎么哭了?”
童啸风惊讶地看到江雁纾的眼睛泛出泪光,“我没意思惹你伤心呐!”赶忙切入路边停车,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我道歉,下回不再逗你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不关你的事。”江雁纾不好意思地抹着眼泪。
“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分什么彼此。”他心疼地帮她把眼泪擦干,“千万别轻易掉眼泪,我还是比较习惯你泼辣的样子。”
“差劲,哪有这样安慰人的。”江雁纾被他一说破涕为笑,“好啦,以后嘛,天塌下来也由你去顶。”
“正是,正是,谁叫我长得像只大熊呢!”
“还有不许欺负我,害我难过。”
“不会,绝对不会,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呀。”
“还有我宁可你喊我野丫头,也不要你叫我宝贝……”
“都听你的,一切都依你。”
童啸风搂紧着她,让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喃喃自语发泄情绪,心里暗自对她许下承诺,往后他会爱她、疼她、宠她,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点委屈。
第九章
激昂的太鼓声敲着江雁纾睡得迷糊的脑袋,她诅咒着闭眼找寻她的手机。
“も……し……も……呵……”江雁纾边接电话,边打哈欠。
“猪呀,还睡,事情大条了。”
“天塌了吗?大熊会帮我顶啦!”江雁纾的脑子里还留着和童啸风的对话。
“雁子……”
电话里清水纱奈急得大吼,“你和童啸风还有隆介上了报纸的头条,你还睡得着?”
“什么意思?”
江雁纾吓得两眼圆睁,慌张翻身下床,结果动作太急,“砰”地一声摔到地板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清水纱奈也被吓一跳急急问着。
“没事。”江雁纾干脆坐在地板上,“说清楚,上面都说些啥?”
“自己看吧,我已经Mail给你,你要当心早川丽子找上门哪!”清水纱奈着急地说着,“你有没有跟童啸风说过你的事,他能不能保护你,如果他不愿意这淌浑水,你最好赶紧回来。”
“纱奈,爷爷知道吗?”
江雁纾心慌意乱地打开手提电脑看纱奈丢来的消息到底有多糟。
“怕是瞒不过了,爷爷一定会坚持带你回新加坡。”
风云名人强夺人妻,新欢动手旧爱断臂。
江雁纾死瞪着荧幕上报纸的标题,气愤地大骂,“Shit!”
一幅不太清楚的照片刊着江雁纾被紧搂在童啸风怀里,清水隆介抱着折断的手臂哀号在地的画面,正是古晋怀寿宴上的冲突再现。整个报导的内容被扭曲得不堪入目,完全与事实不符,分明是有心人士的故意炒作。
“太过分了。”江雁纾一看忍不住怒气,各种咒骂的粗话就流畅溜出口。
“雁子,你还好吧?”清水纱奈担心地喊她。
“纱奈,你一定要帮我,千万不要让爷爷插手,要不然这件事就难收拾了。”
“你放心,我会的,你自己留心点,决定要回来就通知我,我让人去接你。”
“我知道,拜托你了,Bye-bye。”
江雁纾匆匆收线,仓卒梳洗一番,就忙着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她恼火地把手提电脑关起来,想到又得逃,面对满屋童啸风送的布偶都不能带走,她气得抓起一只皮卡丘往房门扔去,不意正好丢中开门进来的童啸风。
“怎么了,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童啸风轻易接住迎面而来的玩偶,走近正在收拾私人用品的江雁纾。
“你知不知道报纸怎么污蔑昨晚的事?上面把我说得像水性杨花、喜新厌旧的拜金女,又把你写得像个仗势欺人的恶霸,你要我怎能不生气?”
江雁纾暴跳如雷地跳脚,一双手紧握拳头,活像随时都想找人打架的样子。
“你怎么会知道?”
童啸风有些懊恼,他吩咐属下不让她知道这个消息,免得她又胡思乱想,想不到还是瞒不住,“别火,我交代继阳处理了。”
童啸风把气得浑身打颤的江雁纾抱入怀里,“你气坏身子我心疼呀。你放心,不出十二个小时就会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江雁纾尖声吼着,“除非你能让这份报纸马上从市面上消失,让那些个混帐闭嘴,要不然不出一天我的祖宗八代腐朽往事全会巨细靡遗地被翻出来,丑陋地摊在众人的眼前。”
“没事、没事,来,吸口气,放轻松。”童啸风拍拍她,轻抚她紧绷的神经,“那些报纸会全部回收销毁,至于操笔的家伙和报社也不会再作怪了。”
江雁纾在他缓声的安抚下,终于不再颤抖,双手撑着他胸膛不信地抬头看他,“难道你想整倒它,让它关门?”
“不是想,而是一定。”他笃定说着,好像弄倒一间报社跟擦指拍掌一样简单。“明天那间不实报导的报社就会完蛋,再也不能胡言乱语,造谣生事。”
“你准备告那个记者和报社,告到他们破产?”
“告?”他笑着摇摇头,“那太慢了,最快的方法是让他们从内部瓦解。”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这又不是第一次,如果超过十二个小时没有处理好,继阳就该好好检讨了。”
“嘿,你该不会要他‘提头来见’吧?”她紧张地问道。
“我是不会那样说,不过难保他不会那样做。”
“疯了,你们。”她受不了的睨着他。
“这是纪律。”童啸风理所当然地说着,“也是他们的自我要求。”
“我对不起他。”江雁纾用力月兑离他的臂弯,歉然说着。
“又关你什么事?”童啸风不解地看她,然后伸手拉回她。
“怎会无关?我就说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会倒大霉吧,你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