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醒狮。”
“可是……”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让他玩女人是吧?”林峻峰了然地微笑,“这个你放心,老爸最有经验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就是要趁年少时拼命让他风流,把外面的野花玩遍,玩到不想再玩,那么结婚后才会收心,一心一意对老婆好。想当年你老爸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才会对你妈那么专情。”
“歪理!”可可翻著白眼往里面走,路过那间房时朝刻意朝敞开的门内瞟一眼,白色床单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她握紧双拳,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杜飞麟,我恨你,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陈墨琦跟在她身后没有说话,然而眼里的恨意比她更深。
***独家制作***bbs.***
马路上,加长型的凯迪拉克车里,杜飞麟忽地说道:“停车。”
车子靠边停下,杜飞麟掏出一本支票,随手签了一张,递给坐在对面的姐妹。“拿著,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永远不要再出现在这个城市。”
“你——”那姐姐犹豫了一下,终於接过支票,道了声谢,随即下车。
目送两人消失在街角,杜飞麟叹了口气,也推门下车。
前排的小赵赶紧跟下来,凑过头暧昧地问:“少爷,你刚刚真的一口气吞下两个女人?”
“少罗唆!”他转身信步在街上闲逛起来,忽然旁边传来“叮当”一声脆响,他停下脚步回头,目光闪动。
街角一间小小的咖啡屋门口挂著一串风铃,只要有顾客进出就会发出清脆的铃声——叮当!叮当!
杜飞麟若有所思地拧眉,如著了魔般往那间咖啡屋走去,推开门时,叮当的铃声在头顶响起。
他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然后找一个靠门边的座位坐下,小赵亦步亦趋地跟进来站在他身后。
杜飞麟怔怔地盯著风钤,忽然说:“小赵,出去!”
“呃?”小赵愣了一下,“出去干什么?”
“叫你出去就出去,罗唆什么?”
於是小赵乖乖的出去,拉开门时风铃又叮当一响。
杜飞麟侧耳倾听,奇异地心中动了一下;这声音似乎牵动他心底某一根失落很久的弦,他想把它捡回,却遥不可及。
他叹一口气甩甩胀痛的头,朝站在门外的小赵招招手。
叮当声中,小赵赶紧跑进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出去!”
“啊?难道我看错了,少爷其实没叫我?”小赵一头雾水地嘀咕,推门出去。
叮当!叮当!
杜飞麟又朝他招手。
这回小赵学乖了,隔著玻璃指著自己的鼻子大声问:“叫我吗?”见杜飞麟点头,他才拉门进来。
叮当!叮当!
杜飞麟却又说:“出去!”
“少爷,我……”小赵有些晕头转向,
“重复同样的动作,我没叫你停就不要停。”
“奸吧好吧,谁教你是我的少爷!”小赵委屈地扁扁嘴,转身重复著进门出门的动作。
门外,穿著警校制服的叮当走来,原本是想进门的,看见此景,皱了皱眉,转身走掉了;另外一些顾客也都望之却步。
老板怕影响生意,走到杜飞麟身边陪著笑脸说:“先生……”
他话还未说完,杜飞麟就站起身,丢下几张大钞。“小赵,走了!”
拉开门时,风铃又在头顶轻轻摇晃,发出叮当声,他深深吸气,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小赵跟在后画,谄媚地提议:“少爷,你是不是喜欢听那个风铃声?我去跟那老板买来好不好?”
“闭嘴!”杜飞麟大喝,又冷声说道:“今天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不准向任何人提起。现在陪我去拳击馆!”
“啊……救命啊。”小赵知道杜飞麟是拼命三郎,陪他练拳非被打死下可。
“不想去也可以,你去查一查昨晚被我打死的那个倒楣鬼的家属在哪儿,在我帐上取三十万给他们送去!”
“好吧。”小赵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可我不明白,少爷如果是想买个安心的话,以后这样的日子还长著,你赚的那点辛苦钱只怕还不够送呢!而且你不也是过著刀口舌忝血的日子,将来假如你自己也……难道你的仇家还会给你送钱来下成?”
“我没有家属,不需要送钱。”杜飞麟双目灼灼地盯著他,“而且我也不是为了买个安心,只不过是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明白了,少爷。”小赵的眼里流露出敬佩的光芒。
杜飞麟眯眼看他远去,又抬头望天。“钱又能弥补什么?总有一天,当所有的事完成以后,我会负起全部的责任。”
***独家制作***bbs.***
岁月如梭,弹指间十年飞逝。
黑夜中,一幢漂亮的别墅矗立在风中,二楼卧室的大床上,有一个人正在沉睡,发出阵阵打雷般的鼾声。
忽然间灯火通明,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淋得床上的人浑身湿透。
“妈的,哪个不要命的敢动老子?”满脸横肉的男人坐起来大吼,惊恐地发现屋内彷佛天降神兵似的,突然出现一大群人。
其中—名看起来像是头头的冷漠男子酷酷地坐在沙发上,旁边还站著一个手下恭敬地为他点菸。
“我见过你,你是神风堂的杜飞麟。”男人厉声说道,“你半夜三更闯到我家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不就是市长家的大公子肥彪吗?我还知道上个月你干了四起强暴案。”杜飞麟吐出一口烟。
“警察都不管我了,你凭什么管我?”
“我怎么敢管你呢?我只是想请教一下,强暴别人的滋味爽不爽?”
肥彪哈哈大笑,“这你就问对人了,虽然滋味各有不同,但就是一个字——爽!”
“那你想不想尝尝被别人强暴的滋味?”
“什么……”肥彪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人拖下床,扒去裤子,按趴在地上。
“既然你强暴了四个人,当然也要有四个人强暴你才算公平。你们就在这儿好好伺候肥少爷;家伙当然要用大的,就用那根球棒吧!”杜飞麟指了指立在墙角的棒球棍,然后站起身向外走去,拉开门时身后传来肥彪的哀号。
“杜飞麟你这狗狼养的,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救命!”
他关上门,立即耳根子清静,一点噪音也听不到。“唉,市长家的房子就是不一样,隔音效果真是好得惊人。”
***独家制作***bbs.***
一大早,警察局的值班人员在门口捡到一个尚在蠕动的特大号麻袋,打开来看,里边装著一名一丝不挂、鼻青脸肿的肥胖男子。
看见他们,男子立即像死了老母般哭起来,哭声之惨让闻者无不掩耳侧目。
刑事组长办公室,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一只手伸来接起电话,手的主人正是当年调查叮当那件案件的女警,现在已升为组长。
“喂,局长?有什么指示?”
(黄组长,今天出现在门口的麻袋你已经看到了吧?)
“看到了,里面装的是市长的大儿子肥彪,他被人用球棒……”
(够了,我知道。三个月来这已是第五起同样的案件,而且都发生在我们警局门口,像话吗?岂不是明目张胆向我们挑衅?你们刑事组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进展?)
局长看来是发火了,也怪不得他生气,警察局门口频频被人丢麻袋,而且麻袋里装的都是达官贵人或达官贵人家的子弟,他的压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