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关系是……”梵逸书期期艾艾的猜测这男人和可芹的关系。
“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他错愕的瞪大眼睛,原来她早有男朋友,怪不得会拒他于千里之外。
“我应该解说得更明确一点,我是她的死党、房东、损友,偶尔还客串一下张老师的角色。”
“你不是她的男朋友?”他略微宽心的问。
“开玩笑,我当然不是她的男朋友,生命是如此的美好,我还想多活几年。”阿鲁十分夸张的撤清。
“什么意思?”
“可芹有那么多追求者,就算是我能在众多情敌中杀出重围、雀屏中选,我也逃不过她那份牙俐齿无情的折磨。”
“有那么严重吗?她只不过是情绪多一点而已。”
“这样还而已?!”阿鲁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和她交过手了吗?”
“打过几回舍。”梵逸书颇为上道,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那你还敢来按门铃?”
‘有什么不敢?”他笑着回答,“可芹没有你想象中恐怖,你为什么要把她形容成洪水猛兽般那么夸大其辞呢?”
“我是在试探你的决心和胆量,大部分的追求者都破我冷嘲热讽几句,便识相的打退堂鼓……”
“没想到我还能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地?”他很有默契的接口。
“没错。可见你不是一般人,你应该是那位辣手摧花使者——梵逸书。”
“你知道我这号人物?!”梵逸书显得有几分的惊讶。
“可芹天天挂在嘴边臭骂,让我不想知道也很难。”阿鲁无奈的摊着手。
“除了骂我之外,她还有提到哪些关于我的事情吗?”他极为好奇的问道。
“譬如……”阿鲁故弄玄虚的说。
“譬如阐于对我的印象、为人、感情……等等之类的一些看法或意见。”他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你对她真爱告白的那一段?”阿鲁故意吊他胃口。
“她有没有说什么?”他的好奇心已经被阿鲁挑起。
“她对于感情的事总是特别迟钝,你认为她会对我说什么吗?”
“可是,你是她的张老师,她应该多少都会透露一些吧?”
“她只是春心荡漾、思春期未满的形容了几句,何况我是男人,她不会透露大多的。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的就是,她会爱上你只是早晚的问题。”阿鲁拍着他的胸脯祝道。
“可是我弄伤了她的手,她现在忙着恨我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会爱上我呢?’他有些懊恼的吐苦水。
“需不需要帮忙?”
“当然需要。”梵逸书点着头。
“不过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只要你开口,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我一定会答应。”
“这个条件很简单,就是施舍一点点你们的广告案给我们公司,我想揖个提议应该不会太过分吧?”阿鲁狡猾的提出交换条件,要是可芹明白他为了一点利益出卖朋友,她铁定会抓狂。
“那有什么问题呢?我们现在要推出度假村的方案,这个广告就直接由你们公司负责企划,那明天你就来签约吧!”梵逸书十分阿莎力的答应,原本他还在烦恼广告商的问题,没想到现在却一一迎刃而解。
“梵总裁,那我就先谢谢您的大恩大德。”阿鲁立即拍着马屁。
“那关于可芹……”
“没问题。”他由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可芹房子的钥匙,你可以冠冕堂皇的搬进去住。”
“我搬进去住?!”梵逸书瞪大眼睛,“那岂不让她怒发冲冠的把我撵出来?”
“不会的。现在你可以以肇事者关心受害者的身分,搬进去照顾她。而且她又不接受你金钱上的赔偿,那你只好……
以身相许。”阿鲁话中有话的暗示他。
“你的意思是……要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会意的笑着。
“没错,但是你在搬进去之前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是不是会当她愤怒下无辜的炮灰?”
“那倒不是,她的情绪只是偶尔不顺时发作一会儿,届时你只要在晚上煮意大利面、水煮蛋……等,让她温饱,她便会心生感动。”
“那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她在奋斗期时,你要小心屋内可能会没有你容身之处。”
“你的意思是她会把屋子搞得天翻地覆、乱七八糟?”
“没错,这样你还有兴趣搬进去住吗?”阿鲁挑着眉试探性的问他。
“我如果这么轻易就被打倒,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梵逸书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内心却有些不安,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位女孩呢?
“那好!希望你能顺利抱得美人归,而我也会尽可能的提供可靠消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真的太感谢了,但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您贵姓大名?”
“鲁宾逊,你可以叫我阿鲁。”阿鲁愉快的回答。
“阿鲁?”梵逸书显得有些错愕。
“这是我的本名,千万别质疑。因为我母亲怀孕时不小心看了《鲁宾逊漂流记》,她相当祟拜男主角,便把我取了这个名字。”
阿鲁不厌其烦的解释着,因为大部分的人一听到他的名字,都有相当程度的反应。
“幸好她不是看《水游传》。”梵逸书相当幽默的接口说道。
“为什么?”
“否则她就崇拜花和尚鲁智深,那你这一辈子怎么在外面闯荡天下呢?”
这些话逗得阿鲁开怀大笑,他喜欢眼前这个男人,而且是打从心里的喜欢。
“我可以想像可芹往后的日子必定是多彩多姿,有了这么幽默的室友教她想愁眉苦脸,那可能会比登天还难了。
梵逸书相当留意阿鲁的话,尤其那句“愁眉苦脸”更引起他的好奇心。
“愁眉苦脸?她的心情常常不是很好吗?”
“当个瘪三的漫画家,你认为她心情会好吗?”阿鲁不经思考的月兑口而出。幸好可芹不在现场,否则听到这些话不将他大卸八块,也难保全尸,他心虚的吐吐自己的舌头。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梵逸书扯扯阿鲁的衣袖,示意要阿鲁道出事情的始未。反正只要是关于可芹的事,就算是鸡毛蒜皮的事,他全都想知道。
“好吧!反正这些都已经成事实,你知道也无妨。”他叹了一口气才幽幽的开口:
“可芹她已经连续被退十次稿,所以现在她的心灵严重受到创伤,是该有个人来治疗她的伤痛。你该不会听到这个恶耗便打退堂鼓,拒她于千里之外吧?”
“我是那种人吗?”他反问阿鲁。
“我想应该不是。”阿鲁的语气并非完全肯定,但是当地望进梵逸书那真挚的眼眸时,他可以完全肯定。
“现在的她更需要我陪伴在身边;可见你给我钥匙是正确的作法。”
阿鲁点点头,才又语重心长的开口,“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可芹,她是一个十足的傻姊儿,完全不懂得照顾自己,否则她不会到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很多人一知道她是漫画工作者,便会有些不屑的问道,除了画漫画你还会什么?或者是用一些轻蔑的语气来对待她。久而久之,她对人们并没有太多好感,尤其是男人。”
“但是,她却和你成为好朋友,为什么?”梵逸书不解的问他。
“因为,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支持着她的梦想,所以她想拒我于千里之外也很难。”
梵逸书笑说:“说得也是。可是,她画得很好,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被退稿?”
“时不我予,这整个漫画界的作风及生态已经逐渐改变,当可芹在犹豫是否该走这条路时,她已经销失了大好的时机。”阿鲁略微感叹可芹的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