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起身去了她的房间,却看到她蜷缩在床上沉睡。月光洒落在她身上,她的美丽让他无法转开视线,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看了她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心里多么渴望能躺在她的身边,拥她入怀……然而,最终他还是不舍得打扰她的清梦,悄悄地离开了她的房间,却不知道他才离开,佳人已翩然醒来。
回房后,滕志远月兑衣上床,强迫自己入睡。可是躺在床上的他满脑袋都是她的影子,睡意一直不降临。
就在他辗转反侧之时,却惊喜地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窗口。
“啊,怜儿,一定是老天爷知道我心诚,特意显灵把妳送回我身边。”他喃喃地在丫头的嘴边说着。
“你在说什么?”丫头被他的激情狂吻惹得面热心跳,更被他的话弄胡涂了。
“别管我说什么,只要知道我有多想妳就行了。”滕志远说着再次狂猛地吻住了她,丫头在他热情的进攻下,很快就忘记了一切。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抱着他的颈子,仰起头亲吻他。她的主动令滕志远欣喜若狂,他爱极了她的坦率和诚实,她是那样热情而单纯。然而他的笑容在他的手碰触到她硬梆梆的胸部时僵住了。
他费力地挣月兑丫头的拥抱,探手进她的衣内,旋即愤怒低吼:“这是什么?”
“嘘,小声点,别忘了我现在是男子装扮。”丫头继续亲吻他,想转移他的注意。
要是换个时间,滕志远会非常乐意按她的想法做,但现在他可不上她的当。
他没有理会丫头的热情,生气地掰开她紧箍在自己颈上的手,趁着她意乱情迷时,将她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地月兑掉。
窗外透进的明亮月光将丫头洁白无瑕的肌肤照射得更加诱人,可是那被捆绑成一面平板的胸脯,也让滕志远心痛得几乎失去理智。
“该死的!谁让妳这么做的?”他模索着想解开布条。
“喂,你不能解开,不然我绑不回去的!”当丫头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时,急欲阻止,可是为时已晚。
“喔,明天我怎么办?”解开了布条,丫头感到无比舒坦,却也担忧着明天。
“别担心,虽说妳扮成男人也很美,可是我再也不会让妳做假男人!”滕志远低头心疼地亲吻着她。
丫头的身体传过一阵颤栗,她惶恐不安地推着滕志远轻喊:“别,我来找你是有事跟你说的……”
“说吧,就这样说。”滕志远的声音含糊不清。
“不行,滕志远,我得穿起衣服,这样子多难看。”
“不,无论什么打扮,妳都是最美的,我喜欢妳的任何样子……”滕志远激情荡漾地说着,吻再次落回她的唇上。
他热情的吻使得丫头的思维开始模糊混乱,与理智在拉锯,而显然她的理智已经很衰弱了。
“怜儿,嫁给我,好吗?”
滕志远的声音彷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却真真实实地提醒了她:他不属于她。
终于,理智重新战胜了。
“不、我不能!”丫头的声音充满痛苦,她用力挣月兑滕志远,翻身滚到床的另一头,将衣服披裹在身上,说:“是我不对,我不该来找你的。”
丫头的退却令滕志远有一剎那的失望,但他没说什么,克制着身体的不适,起身点亮灯,从包袱里拿出一套崭新的女装递给她,说:“穿这个。”
“不,我不要女装……”
丫头话还没说完,滕志远便趁其不备,猛地夺过她披覆在身上的长衫,坚决地说:“不准再穿男人衣服!”
“还给我!”丫头恼了,低声命令他。
“要穿就穿这个。”滕志远将女装放在她面前。
“不要!”
“那妳就什么也别穿,反正我很喜欢妳这样。”滕志远坏坏地笑着说。
“你这个小人!”丫头气得不顾一切地出手抢夺他夹在腋下的男装,可他每次都灵活地闪过,哪会让她抢去。
丫头碍于赤果着身子,又怕惊扰了别人,无法放开手脚与他争抢,一时间只能无助地坐在床上,不由又羞又急,泪水涌出了眼眶。
第一次见到她这种小女儿娇态,滕志远心软了,急忙抱过她,温言道歉:“好啦,好啦,是我不好,不该抢妳的衣服……可是妳把自己绑成那样,就算妳不难受,我会难受啊!”
“可是不绑着怎么扮男人嘛?”丫头哽咽地说。
滕志远笨手笨脚地为她穿上新买的内兜,说:“好好的,扮什么男人?”
那柔软凉爽的丝帛内衣贴在丫头身上,她惊喜地低头抚模,没注意他的话,也忘了伤心和羞愤。惊叹道:“哦,这料子真好,你哪里来的女装?”
滕志远道:“当然是为妳买的啰。”
丫头仰头看着他,惊讶地说:“你何时为我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滕志远在她的鼻子上亲了一下。“就在妳拼命装成男人的时候。”
听着他的话,看着床上长长短短搭配好的漂亮衣服,丫头的心头一热。长这么大,她从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也没人如此精心地为她挑选饼衣服。
“谢谢你。”丫头低声说。
“不用谢,只要妳答应我不再折磨妳那美丽的身体,我就很满足了。”
“可是--”丫头犹豫地说:“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为何失去朱砂变了相貌,不想让流言毁了七星堡的声望,更不想拖累你……”
滕志远这会儿才明白为何她最初要与他分开,后来又坚持要改扮男装,除了想成全他与惜心外,竟还有这么多的原因。
唉,真是个可爱的傻丫头!
第十章
滕志远爱怜地托起她的头,与她额头相抵说:“傻怜儿,妳怎么胡涂了?朱砂没了,妳也变了相貌,有谁还知道妳是疯丫头呢?就算知道了,我爱妳、娶妳又怎么会影响到七星堡的声望?妳这么美好,能得到妳,只会使七星堡更有声望,使我更快乐,怎么会拖累我呢?”
“你是说,没有人会认出我就是疯丫头吗?”丫头抓住了重点急切地问。
滕志远反问她:“从山上下来的一路上,可有人认出妳来?”
丫头没说话,她回想起那段路上,很多人看到她,但确实没人认出她来。她不仅松了口气,看来自己不用再担心如何向人解释胎记消失的原因了!
滕志远见她想得那么入神,便不打扰她,帮她一件件地穿上衣服。
他克制着不去想她的肌肤有多么细腻,她的红唇有多么诱人,努力地将思绪转移到别的地方。
“妳说有事要对我说,是什么?”他嗄声问。
丫头立刻想起自己来此的初衷,马上将自己对七星堡的担忧和对屠龙教教主可能藏身在飞云寨的怀疑告诉了他。
滕志远说:“关于飞云寨的事,其实妳在餐桌上画的图已经提示了我,我也有同样的怀疑。至于七星堡,妳放心,那里目前是不会有事的,否则我早就接到警报了。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到飞云寨,去查查看是否与『屠龙教』有关。”
丫头一听他赞成自己的推测,立即兴致高昂地说:“反正都睡不着了,不如我们现在先去飞云寨探探风。看,今晚月色多好,说不定能查到什么呢!”
看她性急的样子,滕志远笑了。“妳真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丫头,飞云寨距此虽不远,但也有十几里路呢!”
“没关系。”丫头坚持道。“依我俩的脚程,不就一时半刻的时间吗?”
说着她跳下床,拉拉身上的衣服,再次赞叹道:r啊,好漂亮的衣裳!”
她对着铜镜作了个鬼脸。“呃,好难看的男人头。”说着将头上的发髻解开,长及腰际的黑发如瀑布般披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