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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坏郎君 第6页

作者:花袭人

唉!打也打不过他,骂又骂不赢他,只好大笑三声发泄一下:“哈!哈!哈!”

“不许笑!”

“我偏要笑!”横竖她这一生已经注定了是个大悲剧,苦中作乐都不行吗?“我要笑你贪图我家的财产,觊觎我的美色,还马不知脸长的以为你是潘安再世,要我别爱上你,哈!可笑之极。”

“我不否认你的确很美,但这:世上美丽的女人太多了,你还没有美到足以让我费周章的跑来,并且不惜付出一切,娶你为妻。”

“原来你跟我爹一样是个贪财、重利、浑身铜臭的无耻之徒!”婉盈破口大骂。

终于承认你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了?”笑天仇执起桌上的酒壶,就着壶嘴,一饮而尽,“你这样批评我的岳父,该当何罪?”

婉盈被他气得昏头转向,居然忘记刚刚制止他说出任何不利她爹的言词。

“我们父女的事,不需要你多管。”

“错了,从今晚起,这座宅子所发生的任何事,我都要管。”

“希望你有那能耐。”婉盈秀眉挑得老高,藉以表现她对他的蔑视。

“你不妨试试。”笑天仇拎起罩袍,大步迈向门口。

“你去哪儿?”

“翠霞楼。”

“现在?”婉盈一个箭步挡在他前面,“新婚之夜你就要到那种地方寻欢作乐?”

“有何不可?你方才不是说过你’讨厌我?反正我也看你不顺眼,干脆彼此给个方便,大家都好过。”他伸手推开婉盈,冷酷地扬长而去。

婉盈倚着门,内心百感交集。

这是她生命中的奇耻大辱,一个陌生男子突然成了她的夫君,蛮横地瞧她不起,且绝情地弃她而去。

她气得几乎昏死过去,但是就在她双眸半闭的当儿,脑海里猛地浮现笑天仇可憎的脸孔,霎时所遥神智都清醒过来。

这样不是更好吗?他既然不要她,那她可以保有清白的身子,也许某年某月某一天,他会如今日一般,会有人要她吗?

算了,这个问题暂时不予考虑。

婉盈决定先养足精神,明儿一早就到市集去帮南方钺打造二十只木箱,以诱使她爹和朱永廉上当。

当个笑天仇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她必须抢在他把和亲王府的财产花光赔尽之前,先为黄河两岸的灾民筹足三百万两的黄金。

主意打定后,婉盈顿时觉得轻松许多。为了确保一夜好眠,她将每一扇窗全部上了锁,并且挪动两张圆桌顶住房门,才和衣躺在床上。

可惜这一夜她失眠了。

带着前所未有的微妙感觉,她辗转床榻,久久挥不去笑天仇的形影及他的目光。

那迥然如剑、冰冷如霜的眼神,与他的面庞是如此的不搭调,为什么?为什么那样狰狞的脸孔会有双深邃如海、令人心魂俱醉的眸子?

一阵狂风骤然而至,将窗棂吹得砰砰作响,婉盈惊得挺身坐起,茫然而惆怅地望着一室的寂寥。

第三章

一连半个多月,笑天仇总是三两天才出现子次,每次回来换了干净衣裳,向帐房支了大笔款子,便又不见踪影。

由于楚添啸不敢过问,婉盈又懒得理他,所以和亲王府上上下下对这位挥霍无度的姑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翠霞楼的曹妈妈在东厢院大吵大闹,才把事情抖开来。

“没有?没有是什么意思””刘总管扯着喉咙,把一本帐簿用力掼在地上,“咱们是全淮阳城最大的青楼,姑娘最多,客人也最捧场,哪可以一个月下来没半点营收这……你教我怎么跟王爷交代?”

“简单啊!实话实说不就得了。”曹妈妈大约四十岁左右,虽说有点年纪,却也风姿楚楚。一件棘花色春衫罩着黄裙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尖削脸儿挂着两道弯眉行,说起话来尖声细气。“咱们那个丑姑爷,天天泡在场子里,既不准客人上门,也不许姑娘接客,你告诉我,这营收怎么来?”

“他这不是存心整咱们吗?”

“谁说不是?”曹妈妈每说一句话,身子就职业性地相动一下,活似唱戏的。“就不晓得他上辈子烧了什么香,让小郡主下嫁给他,还由着他在外头花天酒地。”

“是呀!”刘总管想起李铁勾闯进府里打劫那一晚,笑天仇于千钧一发之际使出盖世武功,救了他家主母和小姐,不禁感慨地叹着气,“我原以为他是个好人呢。”

“好个屁!”曹妈妈顿了一下,突然放缓语气,“认真说来,他也不坏就是。楼坊里的姑娘最是现实,长得不体面的,管你有钱没钱,总要少给三分颜色;可那些丫头对他却大不相同,非但百依百顺,而且殷勤巴结,真搞不懂他使的什么手段?”

曹妈妈不明白,刘总管当然就更模不着头绪了。

“他对下人也挺客气,府里上下没人领受过他的脸色。独独对咱们小姐……”

“咱们小姐徨得如花似玉还不合他的意?臭男人!”曹妈妈也是女人,自然要同仇敌忾一番。“改明儿我找赵嬷嬷教小姐几招驭夫术,看他还不服服帖帖!”她一转身,猛地撞上个人,“小姐?”

他二人说话说得入神,全然没注煮到婉盈悄悄站在后头。

瞧她粉颊惨白、眉黛含怒、抿嘴切齿,把曹妈妈和刘总管吓得手足无措。

“你是哪间楼坊的?跟我和亲王府什么关系?为什么和刘总管在这儿争执不下?

她最在意的居然不是笑天仇流连青楼,连家都不回?

曹妈妈期期艾艾地看看婉盈,又望望刘总管。

“她叫曹大娘,是奴才的远房亲戚。”刘总管忙掩饰道。

“谁问你来着?”丈夫在外头风流已经让她够火了,这些下人竟然还敢聊合起来骗她。“说!今天不把话说个一清二楚,休怪我撵你们,出去。”

“小姐!”两人愁眉苦脸地跪在地上求饶,“您行行好,这件事奴才真的不能说,奴才要是说了,王爷可不只撵咱们出去,恐怕连脑袋都保不住。”

“笨蛋!我不说、你们不说,我爹怎么会知道?”

说得容易,可是楚家小姐连别人打狗、骂小孩都要管了,”一旦得知淮阳城最大的青楼、赌坊全是和亲王府的“产业”,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刘总管从小看她长大,最了解她的脾气,所以咬着嘴唇,打算抵死不从。

曹妈妈就比较不知道轻重,—婉盈随便唬她一句,她就吓得手软足麻。“小姐若肯保证不说,那我——”

“曹妈妈!”刘总管急死了。

“怎么大娘一下子就成妈妈啦?”婉盈冷哼一声,其中一定有鬼。“你们不说也可以,今晚我就亲自到翠霞楼见识见识,看看我和亲王府总管的远房亲戚做的是什么勾当!”

“千万不可呀!小姐。”刘总管额头都冒汗了,“那翠霞楼是男人寻欢之处,良家妇女可去不得的。”

“哟!曹大娘四十多岁还当妓女?”

“不是不是,我是妈妈,管姑娘们的。”曹妈妈赶紧澄清。

“噢!我明白了,原来是刘总管挪用银两给你开妓院,结果被我夫君搅了局,害你无法营生,所以来找他诉苦或借钱?”其实婉盈早已猜到翠霞楼必定与她爹有关,之所以故意扯到刘总管身上,是希望他不打自招。

“小姐误会了,奴才纵使有十七、八个胆,也不敢挪用府里的银两,那其实是……”

“是什么?”

到节骨眼,刘总管又变成缩头乌龟了。

“小表说?好,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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