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知一物自有一物克的道理,这种时候切勿强出头,直接请蓝的克星出马吧!
“蓝。”许亭芳气嘟脸蛋,他立刻举手投降。
“Ok,我不出声。”死痞子,脑袋这么灵光。嘿嘿。傅青汉窃笑在心中,愉快享受着美女上药包扎的时光。
“包扎完毕,你可以滚……”许亭芳一瞪,他连忙改口,“你可以回去做你的事情了。”哪种人最欠揍?照过来,说的就是他这种。傅青汉贱笑。
“我今天刚好没事,就留下来陪你聊天吧!”他露出灿烂到不行的阳光笑容,“好吗?亭芳。”
“好啊!”人多热闹,聊起来也开心。
暗青汉不负公子之名,为人风趣幽默,擅察言观色,话题多样,没一会儿就和许亭芳聊开。
他聊得越开心,蓝的脸就越冷;看到蓝的脸越冷,他不禁聊得更开心。
这叫恶性循环,嘿嘿!
等到静凌现身,蓝的脸色已经臭到可比茅房黄金。
“你干嘛?”她一句话同时问两人。
“你问他!”蓝的臭脸散发酸味。
“我……我来陪亭芳聊天。”傅青汉眼儿眨呀眨。
“少无聊。”这句话一次骂两个人。
蓝的心眼真小,这么会生气。傅青汉还真闲,没事到这造醋!
“青汉,来帮我。”她缺人手干活,眼前正好有一个。
“别了,亭芳。”太后钦点,他只得含泪跟美女saygoodbye。
在他走后,许亭芳噘嘴,头颅摇来晃去。“觉得无聊?”
被蓝了然一切的眼神凝视,她点头承认。
“有一点。”有他伴着还这样,会不会很不该?
蓝也有他的工作要忙,没法子老陪在她身旁,大多数时候她只能待在家,对着满院花草树木,偶尔傅青汉和静凌来串门子,所以她才会接下护士职缺,找事给自己做。只是她到任以来,只有傅青汉一人来挂病号。这儿的人都铁打钢铸,无病无痛啊?
蓝暗忖,也难怪她会这样觉得,他刚回日本有不少事要做,的确是冷落她。“你喜欢祭典吗?”
许亭芳瞬间闪亮的眸光说明了非常喜欢。
“要不要观看大文字祭?”
“那是什么?”她皱眉。听起来不好玩。
“这是京都夏夜的一大盛事。每年八月十六日的晚上,沿着包围京都的五座山会相继在山头点燃大字型。”
“火做的大字?好啊!好啊!”经过解释,她兴奋雀跃。
门外两颗飘浮人头也同样雀跃。
大文字祭啊,嘿嘿。傅青汉两道眉毛直扬,贼贼的和静凌交换眼神。
他们跟、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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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好壮观喔!”许亭芳双手合握胸前,感动万分。
在所知的庆典节日里,她最感兴趣的就是日本庆典庙会和西班牙奔牛节。
“该走了。”蓝估算时间,每座山点火约间隔三十分钟,该出发到下个景点。
“啊?我想再看一下。”
本来想告诉她会来不及看下个字点火,但念头一转,他要许亭芳站在原处,箐他将车开来。
“别乱跑。”
“嗯。”许亭芳点头。只是她没将他的话完全听进耳朵,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大字和热闹人群上头。
总部坐落京都真是选对位置,她已经开始期待葵祭、时代祭游行和历时一个月的氏园祭,一定会更好玩、更有趣!
“许亭芳。”听见有人轻声叫唤自己,许亭芳转头后竟看见出乎意料的人。
“密雅?”头发长了些,但的确是密雅没错。
“车子坏了,他要我来接你。”她指向前方车辆,催促许亭芳快步上前。
约莫百来公尺距离,要静默无语前行也很奇怪,许亭芳边走边起个话题。
“你身体好点没?能回来工作了?”
“蓝怎么跟你说?”她清秀的面容十分苍白。
“他说你身体不适,要放长假休养。”好像有点怪怪的,密雅的样子……
她以前不曾直呼蓝的名字,都是少爷少爷的叫。“你的病痊愈了?”密雅点头算是回答。
“太好了,真高兴你恢复健康。”许亭芳漾开笑容。
“我也很高兴……”
手巾紧掩住许亭芳的口鼻,她嗅到巾帕上刺鼻的异味,在失去意识前认出那是乙醚的味道!
密雅松手任由她摔在地上,冷冷说道:“很高兴你这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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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许亭芳悠悠转醒,花了段时间才看清身处的环境。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眼前只有一盏昏黄灯泡,微弱光线照亮的区块看起来好破旧空旷。
她怎么会在这?她记得她在御园桥赏字,等蓝来接她……“头好痛……”额上似乎肿了个包。
伸手想揉额角,这才发现两只手被固定在身后动弹不得。
怎么搞的?谁把她抓来这地方,还把她和椅子一块五花大绑……
密雅!她遇见她,跟着便被人自身后弄昏。
是密雅绑架她?可是,为什么?
正想着,密雅就出现。“你醒了?”
“你……为什么要把我骗来这?”
密雅对她的问题恍然未闻,她手持蓝波刀,缓步向她逼近。
“你过得很幸福啊,看得出来蓝对你很好。”
.
冰冷刀锋在她脸上游移,吓得她不敢大口喘息。
“他的床上功夫很不错,跟他很舒服吧!不过他还年轻,体力旺盛充沛,一晚常要来个三、四回,你还应付得来吗?”清秀脸蛋带着嘲讽笑意。
“你在说什么……”她尴尬地避开桃色话题。
“别害羞,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给你点建议。”密雅笑得善良,实则包藏祸心。“毕竟我服侍他三年,经验比你多,可说是你的前辈。”
怎么可能不害……她刚说什么?她的服侍是那方面的意思吗?
许亭芳诧异的小嘴微开。
“你不知道?蓝没跟你说?”见她如此的反应,密雅才真正笑开。“在你之前,我是他的伴……”
“你抓她来就为说这些屁话?”蓝从黑暗中现身。虽尽力压抑,但仍听得出他语调中的愠怒。
找不到许亭芳,他像无头苍蝇般乱闯乱撞,将附近身形类似的女人全都抓来看一回,直到密雅来电,他才匆匆赶来。
“蓝……啊!”密雅紧扯她的发,痛得她险些掉泪。
“你竟然说那是屁话?”密雅的呼吸急促起来。“你竟然这样形容我和你之间的过往!”
“密雅,你冷静点!”看她手里刀子直挥,他真怕一不小心会伤到许亭芳。
“你教我怎么冷静?!”密雅停下动作,悲切喊话,“我付出这么多……我付出一切啊!”
“我知道德尔森家族有愧于你。你说,你要我怎么补偿?”只要她开口,就算是付不起的天价,他抢银行也会凑来给她。
“你赔不起的。”她要他的人、他的心。他给得起吗?
“你到底想怎样?”许亭芳仍在她手上,蓝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妄动。
“我什么都不想,我只要你。我要你回报我同等的爱。”密雅脸上挂着清泪两行。
“我爱你。三年来我用心服侍你,你却没正眼看过我。可我不在乎,因为我仍在你身边,在伸手就能触碰到你的地方。但你……你却为了这女人,将我赶回义大利!你明知道我是为你而生,也得为你而死!你明知我回义大利就一定活不成,你却还是将我逼到死路!”
说到激动处,她狂扯手中缠绕的发丝。
“住手,密雅!”看见许亭芳咬唇忍住疼痛,蓝好生心痛。“你放了亭芳。你恨我就冲着我来,不要对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