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碰别人的老婆!”蓝把她护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大吼。
“哎,可惜,差点就碰到手了。”傅青漠扼腕。她的手都朝他伸过来了。
“青汉,别闹蓝啦。他小鼻子小眼睛,开不得玩笑。”静凌噘嘴抱怨,对蓝抓伤她的事件念念不忘。
“这不是我可爱的静凌吗?好久不见,来给哥哥抱抱喔。”他敞开双臂,迎上前去。
“去死。”她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痛得他哀裒叫。
“哇,小白,你看啦,那个暴力女欺负我。”他抱着肚子,哭丧着脸靠在白浩伟胸前。
“你在说谁啊!”他是久没被修理,皮绷得难过,想找人替他抓抓吗?
求饶声、娇斥声、劝阻声,清幽气氛转眼变得热闹嘈杂。
蓝不屑地冷哼。人家说三个女人成菜市场,依他看,一个傅青汉就足够了。
“走吧,别理他们,我带你到我们住的地方。”
“呃,嗯。”
连接屋字的木板走廊曲折蜿蜒,似无尽头。她跟着蓝左拐右绕,来到两层楼高的建物前。
“欢迎来到我们的家。”他拉开门,邀她人内。
许亭芳不觉发出赞叹。这房舍虽是日式外观,内部却是新颖的洋式装潢,布置十分简洁舒爽。
“还喜欢吗?”
“嗯,这里好漂亮。”她用力点头。
“我也几个月没回来。”想不到这次顺道把房子的女主人给带回。
“这里住的都是你的同伴?”许亭芳好奇地发问。
这么说来,静凌、院长和冽也是阎夜的人?
“嗯,不过只有一部分人住这。”
为了安全起见,总部只有“七曜”和“FROZEN”高级干部能出入,其余人等分散在日本各地的堂口。
“其实我刚开始还怕会是乱七八糟的地方。”她俏皮地吐舌招供。
打从知道要到日本第一大帮的总部后,她的脑海里就不自觉浮现这书面——
屋外十数名梳着飞机头的青少年手持木刀或蹲或站,少女们青一色长发长裙。屋子里彪形大汉齐聚,光是汗臭味就能熏死人……
没想到和她想像的完全不同。
蓝笑而不答,他感觉得出她预构的阎夜草图一定很爆笑。
“这里好大喔,一共有几间房啊?”好奇宝宝的第二个问题。
“七间。”七房三厅两卫再加上两间书房。
“七?”许亭芳愕然。这么多间干嘛?一天换一间睡?“这样只住我们两个有点冷清。”
听了她的话,蓝倏地露齿邪笑,“你在暗示我,快让你大肚子?”想要就得早说,他会竭尽所能完成使命。
“我哪有……”
“你想哪间当宝宝房?这间?”他踹开房门,将她压在床上。
“现在布置还太早啦!”真是败给他,她又还没怀孕。
“只要我多努力,很快就会用到。”
“蓝……”许亭芳惊呼。
他月兑她衣服的速度越来越快,不用三十秒就能把她扒个精光。
“哟呼!快来院子烤肉……吧。”傅青汉手执肉串,高大身影在门口显灵。
喔哦,打扰到他们恩爱啦!瞧蓝把欲火化为怒火直射而来,他手里的生肉串都快熟啦!
他眼明手快,腾出手来遮住自身旁探头的静凌的双眼。“耶?喂,傅青汉,你干嘛?”手上沾着烤肉酱,还来碰她的脸!
她猛甩头,却甩不开如牛皮糖般黏紧的大掌。
“烤肉哟!话带到,我走了,不必送我,不要想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时就先以世界共通语言——微笑——来打混过去,紧接着就是重头戏啦,脚底抹油快快闪人。
他捣着静凌的眼睛,火速退场。
“那混蛋。”蓝咬牙怒骂。幸好他动作够快,用身体挡住许亭芳,才没让她春光外泄。
他不甘不愿替她着衣。“走吧,我带你去见‘七曜’。”若他猜想无误,他们应该全都到齐了。
“咦?现在?”许亭芳有些手足无措。
她还没准备好要面对那些人……传说中冷酷无情、手段凶残的七人小组。
“别怕,他们大部分都很好相处。”他柔声安抚。
来到院子,草皮上已架好烤肉炉,木桌、折叠椅,甚至连洋伞都出笼。
“喂,你们这些人也太自动自发了吧!”蓝忍不住说上两句。
这是他的区域,他们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办餐会,还把他的屋子当自己家跑来跑去……
“我是帮亭芳接风洗尘,你不高兴可以不要来吃。”静凌正用傅青汉的衣角猛擦脸上的污渍。
“就是说咩,你不高兴就别来吃啊。”傅青汉莲花指一点,嗲声嗲气学腔,换来直击脑门的右勾拳。
“你闭嘴啦!”许亭芳看得目瞪口呆。静凌和这姓傅的男子搭在一块,行为举止就变得好孩子气……呃,该说是符合年龄吧!毕竟她也才十九……
蓝指向一人,开始介绍。
“坐在桌前,扑克牌脸的是仇奕,代号日,是老大。”
许亭芳循着他的手指望去,眼睛差点被冻伤。日不是太阳?应该很温暖吧!这人却冷得连空气中的水分都要结冰了。
“静凌你认识,她是月,排行第二。
咦?静凌是“七曜”之一?天啊,她好崇拜她。
“金发绿眼,正抓头傻笑的是尉。他是金。”她看向蓝手指之处。这么巧,他的称号正好搭他的发色。
“嘻皮笑脸的痞子傅青汉是木。”蓝不放心地又说:“你最好离他远点,他是标准的色胚。”
暗青汉闻言,不依的跺脚抗议。
“‘七曜’的水是白浩伟。”咦?许亭芳又是惊叹。
“火不在日本,最后一个是冽,也就是土。”
“真是……不可思议。”这是许亭芳最后下的结论。
单就眼前六人的相貌,个个都是一时之选,实在很难想像他们竟是黑道闻之色变的团体——“七曜”。她还以为“七曜”个个是虎背熊腰,左手刺青龙,右臂是白虎,身上满是刀疤的鲁男子……
“亭芳,你要不要吃甜不辣?刚烤好的哟!”傅青汉拎着一串刚出炉的甜不辣跑来献宝。
“她不吃!”蓝将她拉到身后,“亭芳是你叫的吗?”
叫别人的女人叫得这么亲密,什么意思?!
“这样啊。”傅青汉歪着头,皱眉苦想,“那叫亲爱的?”这样有没有比较好?
蓝火大地追上前,傅青汉边跑边哇哇大叫,逗得大伙直发笑。
许亭芳沉浸在欢乐气氛中,不禁暗忖,或许在日本的生活,不会如预想的糟糕。
第九章
“亭芳,你想继续当护士吗?”
为着静凌的一句问话,她又有了工作。
真的是太美好了,这一切。
有个爱她又疼她的男人,居住在优美环境,身边净是平易近人的帅哥美女,还能继续从事她热爱的工作。
不过似乎只有许亭芳单方面这么觉得……至少蓝就不这么认为。
他臭着脸坐在她身旁。
懊死的静凌!没事出啥鬼主意。,居然让亭芳当阎夜其中一间医务所的护士!
不但害他做女圭女圭的时间变少,还引来苍蝇满天飞舞,逼得他不得不在一旁作陪。
“嗨,美女,我又来报到啦!”傅青汉今日一样打扮帅气。
“你又怎么了?”听他油腔滑调地打招呼,他就满肚子火。
亭芳上班三天,他也来了三天。前天睫毛倒插到眼里,昨天脸上被蚊子叮个小包,今天呢?
“我小指割伤。”他翘起小指头晃呀晃。
蓝眯眼狠瞪那道两公厘长,细得几乎肉眼难见的伤口,将手指关节压得喀喀作响。
“你还骨折兼月兑臼。”他向来不罗唆。受伤,干脆让他伤得严重一些。
“好凶喔,人家是病人呢。”傅青汉露出小生怕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