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捉得四平八稳,你别想逃!”
“放心,我不会逃,我想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在他们四人尚未回神的当头,弦月如法炮制,甩出四个人,而这回他们跌得更重,脸上出现明显的淤青。
“哎哟!”
“真没用!四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小女子,平常饭都白吃的吗?”古俊看到自己的人马被打得落花流水,不禁破口大骂。
“难得我有同感。”弦月不带痕迹的挖苦古俊。
“弦月——”吴子规拉拉她,想劝她别激怒古俊。
“你到旁边去,免得遭殃。”弦月把他推到一旁。
“抄家伙!”古俊大声指挥。
“是!”四人拿出事先藏在身上的木棍。
“这才像话,你们早该亮出武器。”弦月嘉许似的点点头。
“危险!”吴子规出声警告。
“别担心。”弦月朝他笑一笑。
四人趁弦月分心的空档,连忙举棍朝她的头顶打下去。
弦月的反应灵敏,玉手捉住其中一人的手腕,使劲一扭,挡住其他三人的棍子,那人还来不及哀号,她抬起膝盖击中那人的下颚,那人吭都没吭一声,立刻昏死过去。
弦月举起双手手掌,一左一右击碎左右两人的木棍,手刀持续往下劈,击中两人的颈部,两人眼白一翻,倒地不起。
“啊……”
剩下的一名家丁看情况不对,才刚转身要跑,弦月腿一抬朝他背后一踢,那人跌个狗吃屎,同样昏过去。
迸俊从头看到尾,明白不亲自出马不行,他缓缓的收起扇子。
“终于轮到你出马了。”弦月摩拳擦掌,打算好好教训古俊。“不知死活!”古俊咬牙切齿。
弦月与古俊四目对视,开始绕起圆圈,彼此都在预测对方的下一步。
弦月明白古俊不好应付,却不认为自己会处于下风,古俊看过弦月的手法,同样自认占得上风,两人都在伺机使出拿手绝招。
“看招!”吴子规半途杀出,捉起一把沙子撒向古俊的眼睛。“哎哟!”
“快跑!”
趁着古俊揉眼的当头,吴子规拉着弦月没命似的逃走。
第四章
“喂,臭杜鹃,你发疯啦?干嘛匆匆忙忙急着拉我离开?”
吴子规拉着弦月狂奔好一阵子后,弦月总算得以甩月兑他的手,怒气冲冲责问原因。
“我暗中观察一下,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吴子规借机喘口气休息一下,他真的不适合做“激烈运动”。“哪里有问题?你最好一一说清楚!”“其实我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嗯,天生的直觉!”“天生?你以为你在算命啊!”“唉,很难解释就对了。””哦,难不成你怕我打不过那个白面书生。”灵光一闪,弦月推测出一个可能性极高的原因。
吴子规为难的表情等于老实招出他的确怕弦月打输。
“臭杜鹃!”她的声音瞬间拉高。
“我……叫子规。”他快速捂住耳朵,无力的抗议。
“你到底懂不懂武功两个字啊!”弦月气得咬牙切齿,指关节握到泛白。
“虽然不熟,但是也略知一二。”不知死活的吴子规当真仔细思索并回答。
“不懂就别装懂!”她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我是看你的表情很严肃,和他走来走去,似乎不太敢动手……”他只差没说出“如临大敌”四个字,然而表情早明明白白表示。
“你这只不会飞的杜鹃,不懂出主意的军师,不要随便乱下结论。古俊只会摇摇扇子,走来走去装装样子而已,我是在找动手时机,不是不动手!”她最讨厌被人着不起,偏偏又是被一个她认为很没用的军师看不起。
“话虽如此,但我认为,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和弦月相处一阵子,吴子规还学不会该适时“收口”。
“难不成要看背面!”她怒火高涨。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无奈的说。
“那是什么意思?快给我说清楚!”吴子规摆明把她当成是无知又没用的丫头。
“唉,有些人情世故极为复杂,处理不好可能会招来危险,我一时也讲不清楚。”
“哼!避他复杂不复杂,凭我的功夫一点也不必怕他们。”
“你的功夫虽然好,不过,江湖险恶不是光靠功夫好就行。”吴子规的叹息夹杂在每一句话中,一副老江湖的模样。
“是吗?”弦月斜眼瞄着他。
“当然!”
“臭杜鹃,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别忘记你的小命还挂在我身上耶!”弦月老实不客气朝吴子规的头一顿乱打。
“是是是!”吴子规抱头叫道。
“哼!多说无益,我现在肚子饿,你是军师,你快点去找地方吃饭!”先填饱肚子再说。
“就这里吧。”他指着一间外观毫不起眼的小客栈。
“我不要,太寒酸了,换去这一家!”她边说边行动,走进一家金碧辉煌的茶楼。
“喂!我们的银两快花光了!”
吴子规在弦月的背后扯直喉咙猛喊,但弦月只听得到自己的肚子在喊“饿”。
“可恶,叫别人出主意,又不肯听。”吴子规只能在背后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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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拿手好莱全端上来!”
一就座,弦月展现与生俱来的贵气,加上不问菜单,实际上是她不仅要先看菜单,转而直接示意店小二端出客栈的招牌菜,店小二自然乐得好好伺候,大鱼大肉一道道上,吴子规无法阻止,索性跟着弦月先痛快饱餐一顿之后再打算。
吃完后,吴子规满足的模模肚皮,移动身体,凑近弦月耳旁,小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钱?什么钱?”弦月停下擦拭嘴角油渍的动作,愣愣的张大眼睛。
“在客栈吃饭要给钱,你身上有带吗?”
“我怎么可能有钱?在——”她警觉自己差点说宫里两字,及时打住。“家里,谁需要那种无聊的东西。”
“糟糕!我们吃喝一空,叫了一堆有名的招牌菜!”一听到她的话,他惊出一身汗。
“那又如何?”弦月耸耸肩。
“那代表要很大、很多的一笔钱。”他极力克制站起来大吼的冲动,没想到弦月当真搞不清楚状况。
“那又如何?”她依然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我口袋里的钱根本不够付。”
“堂堂一个盗贼居然会喊穷、叫没钱!”弦月闻言,尖叫着从座位站起。
“嘘,小声……”他连忙将弦月按回座位。
吴子规瞄一眼四周,所幸客栈中高朋满座,大家都高谈阔论,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一桌。
“太夸张了吧,做强盗的居然喊没钱。”虽然坐回原位,但她依然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吴子规会喊穷。
“有钱又何必做盗贼?”吴子规瞪她一眼。
“没想到你连做强盗都很失败,是个没用又没钱的强盗。”
“你现在挖苦我又有什么用?钱会被你挖出来吗?”
“不管,你是军师,你得想个法子。”她总算明白情况确实不妙,但她迅速把问题丢给吴子规。
“事到如今,当然只有快点想个法子才能月兑身。”他不再将希望寄托在弦月身上,立刻聚精会神的低头苦思。
“什么法子?”
“别吵,让我好好的想。”
“想快点!”弦月急急催促。
两人举动过于可疑,见识过许多大场面的掌柜察觉他们有异状,挂上一张生意人的笑脸,慢慢的朝两人走过来。
“掌柜走过来了,先稳着点,见机行事。”吴子规小声吩咐。
“见什么机?”她哪懂得有何玄机?
盯着弦月无辜的模样,小巧的朱唇微微开放,双眼眨啊眨,眼中只有他一人,吴子规的心底有着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