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兴味的眼神望了旁渐渐绯红了脸蛋的小女人,耿隽倒是被这话题挑起了兴趣。
“你不知道啊,其实我们的小项,她心中一直都有个暗恋的对象喔!”
“对啊对啊,而且这暗恋还长达十来年之久,从她六岁时就开始了耶!”
几个喝醉的女生不客气地大掀朋友的底,教重项芯涨红了小脸想阻止她们的胡言乱语,却敌不过人多势众。
“你、你们!不要再说了啦!”她徒劳无功地大喊,却没有人理她。
误交匪类的感觉,大概就是指她现在这种情况吧?
“哦?六岁?那可真是早啊!”耿隽挑眉望向身边红透双颊的小女人。
“还不止这样哦!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都喊她‘小项’?”她们一脸神秘地坏笑着。
“为什么?”他像是个称职的好听众,顺应民意地问着。
“那是因为啊——”几个女生摆出一副浪漫搞笑的花痴神情,快乐地合奏道:“只有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才有资格喊她——‘童、童’啊!”
“你们——住嘴啦!”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童项芯将小脸埋在掌中,试图做最终的抗议。
不过,很显然的,抗议无效。
她那几个喝得不亦乐乎的死党,早将她的底掀光光,教一旁的耿隽俊脸挂上了坏笑,一双深黝黑眸瞬也不瞬地直盯着童项芯瞧。
“啊,对了!小项还有给她那个白马王子取蚌很好笑肉麻的称呼哦!是叫什么来着?啊,不记得了,我得想想……”小芬敲敲自己的脑袋,很努力地想记起曾听说过的名字。
“隽。”突然,一阵低沉优雅的男性嗓音,帮她唤回了醉昏的记忆。
“啊!对对对,就是隽!她管她那白马王子叫……”
“隽哥哥。”
男人早先一步抢了她要说的话,盛着满满笑意的眸子直望着身旁羞窘得抬不起头的小女人。“耶?你怎么会知道?”好奇地瞪大眼,几个女生望向面前的大帅哥。
“因为……”男人的话中,带了微微的笑意,炽热的大掌不顾重项芯羞赧的推却,有力且坚定地探握住她的小手。
“因为,我,就是她口中的那位隽哥哥。”
“嗄?”
这是当日,童项芯那群死党共同发出的惊叹号!
***
“原来……你那么久以前,就已经偷偷暗恋着我了?”
结束了聚会,他和她两人方进家门,童项芯纤巧的身子就被他双臂囿困在玄关处,动也动不了。
“啊,那个……隽哥哥!”微微推却着男人强健的手臂,童项芯羞红了俏脸,怎么也不好意思望向身前的男人。
“怎么?害羞了?”
雹隽对她娇羞可人的模样很感兴趣,略带坏心地倾子,男性刚毅的脸孔距她好近好近,故意将自己灼热的气息轻喷在眼前小女人的女敕脸上,不安分的长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撩拨着童项芯敏感的耳畔与发鬓,教她发痒地直缩脖子,小脸也不自觉地更加涨红了。
“啊……别!隽、隽哥哥……唔……”
羞赧不已的童项芯才想开口求饶,希望对方别再逗弄她了,下一秒,她的声音却已消失在他狂覆而下的唇舌中。
一切的感觉,都是那么火辣辣的!
雹隽炽烫的唇齿,时轻时重地吮嚼着她的,教童项芯昏昏沉沉之际,不由得嘤咛出声,却让他有机可趁地将湿滑灵动的舌探入她檀口中,搅弄那芬芳的甘蜜,侵略夺取她的柔软芬芳。
闭着眼感受男人侵略性的唇舌在自己口中攻城掠地,童项芯此时的脑袋,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只能任由耿隽放肆张狂的热吻着自己,夺去她一切神智与力气。
原来……原来隽哥哥热情的时候,和平常冷峻的样子,相差那么多啊!
意识迷蒙中,童项芯的一颗小脑袋却只能想到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倒是紧拥着她柔女敕娇躯的耿隽,火热的男性身躯紧紧与她的柔软贴合着,无意地挑勾起他体内如岩浆般火样爆动的情潮,深深低喘一声,他感觉自己已快无力克制体内想要她、渴望着她的狂野欲大。
“童童……”
两唇稍离的片刻,他的大掌轻捧起她的双颊,看向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惑人,仿佛散发出无限魔魅的光辉,教重项芯整个人为之迷醉,灵魂仿若要被吸入他无边无际的幽深瞳眸。
本着女性的直觉,她心中隐隐约约的知道,此刻,两人之间,将要发生些什么事情了!
这让童项芯一颗纯纯少女心充满了期待,又微微地轻颤着,怕受伤害……
叮铃……叮铃……叮铃铃……
一阵突来的熟悉手机声响,自这寂静中只闻两人喘息声的屋内响起,打断方才弥漫在他与她之间那奇妙异色的气氛,也让耿隽猛地恢复理智,急急放开了怀中诱人的小女人,转身接听起电话。
“隽,你现在人究竟在哪儿?我找你找了那么久,怎么?爷爷我要见你还得排时间吗?还不快回主宅来,我有事要吩咐!”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一阵阵苍老却又独裁霸道的语气,命令式地吩咐着。
“是,爷爷,我立刻就过去。”敛下了所有的无羁气息,耿隽安静简洁地回道,克制的眼神不再望向方才被自己吻得无力依在墙边的小女人。
待古板的老人又在手机那头叨叨念念了十来分钟有余,耿隽才默默地将手机收线,早先面对老人沉稳冰封的狂野气息又再度如猛兽般破闸而出……
“哼!烦人。”
又是一场批斗的家族聚会吗?看样子,他多年来难得回台一次,那古板的老头子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烦躁出气似地随手将手机往旁一甩,却不意间看见童项芯怯怯关怀的眼神,原本冷峻的神情霎时柔和了些。
“隽哥哥……”童项芯柔柔的嗓音,带着些娇软与呢喃,让耿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两人纵情的那夜,身子蓦地一阵火热。
“我没事,要出去一趟,今晚你不用等我回来了。”
烦躁地甩甩头,耿隽硬是将她娇俏的纤丽身影和那夜的狂纵欢情自脑海中摒除,闭上眼静默沉思收敛自己的心绪,当他再度睁开双眸时,里头,尽是一片阒暗与清冷。
这,是他面对整个耿氏家族,最完美无懈可击的姿态。
第五章
“隽,你终于知道要回来了。”苍老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威严,回荡在耿氏大宅的厅堂上。耿家大长老耿震座在大厅主位雕龙红木椅上,他的身旁立着两排耿氏成员,全依长幼辈分安排,有条不紊得像是一尊尊无生命的摆饰品,也似军营中纪律至高的战兢气氛,全员的视线都集中在刚人门的耿隽身上。
哼!又要开始这套无聊的游戏了吗?
巧妙地隐藏住自己眼眸中流露出的不屑与耻笑,耿隽仍是端着一脸严正的表情,沉稳地走向这些“家人”。
雹震枯老干瘦如柴枝的手,一手柱着根龙头拐、另一手则轻抚着端立于太师椅旁那条安静听话的黑色杜宾犬,一双仍旧精钟如昔的眼神笔直犀利地定向方入厅堂的耿隽。
“爷爷,是我来迟了。”带着不卑不亢的自信气度,他沉静冷然地说着。
穿着一身笔挺西装,耿隽态度恭敬严谨地向首位上的老者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让老人满意地微微收起了不满脾性,却教一旁与耿隽同辈,全等着看好戏的耿氏子弟失望了。
不过,他们失望的表情很快就在耿隽状似不经意瞥来的讥讽眼神下消失无踪,转而为窘困怯懦的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