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挺丰满的。哈哈,今天运气真好,捡到个上等货色。”
他一用力扯开丝质衬衫,钮扣四散面飞,蕾丝包裹的雪白玉峰蘑然在理。垂涎的邪笑,一双毫无规矩的手粗鲁地游走,她不停地摆头,死命地挣扎,试图进开恶嘴的纠缠和毛手的不孰。
她张开嘴狠咬一口的手臂,林本村痛怒吼叫。
“想作怪?门都没有!”
几个火辣沉重的巴掌接连着甩上李翡崎的脸颊,她顿时眼冒金星,疼痛随后而至。
“你认命吧!让我好好地疼你………”
粗鲁的手伸向她和长裤拉链处,李翡崎急得眼泪四溢,她这宁死也不愿让这人面兽心禽兽得逞。
“别碰我!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强忍颊上的痛楚,不知哪里产生的力量,李翡崎挣月兑了被桎梏的双腿,一个勾起,双膝狠地顶向登徒子的鼠蹊部。
“啊!”一声惨叫,只见林本村摔离她的身体,抱着伤处跌在地板上痛苦万分地哀嚎。
“你……这个贱女人,你……敢……踢我!”
李翡崎不得衣衫不整,扯过随身包包,立刻夺门而出,朝酒店门口冲去。门外是一片稻田和一方树林,还有几条大小不一的产业道路。
不远的身后传来人声嘈杂和林本村的狂嚣。
“赶快把那个贱货捉回来,别让她进逃了!”显然他已攘人出动抓她。
李翡崎花了一秒钟考虑,决定躲往树林。
拖着疼痛的身躯,她一刻不停的奔逃。双手奋力碍路的树枝,手臂瞬间划出多道长短不一的血痕,双脚不时被盘根错节的植物绊倒,被管早已撕裂多处。
身后原来清晰吆喝声琢渐模糊,踉跄的肢体仍不敢稍作歇息,现在的她只求尽快逃离方才的罪恶深渊。
夜色逐渐黑暗,远方响起凄凉的狗叫声,在空旷的荒野上,令人毛骨悚然。
冷汗绊袢地漓落颤前,李璃畸突然惊觉,她迷失在这个从未来过的地方,她真的迷路了。
浩——恒——
※※※
玻璃杯落地的清脆撞击声,震醒巳然失魂的商浩恒。
“总经理?”正在进行简报的企划部经理铁毅伦问道,舆会的十来位人员亦露出惊异的神情,今天的商总是怎么回事?
他轻抚着被碎片割伤的手指,心神仍如昨天一般烦躁。
“没事,铁经理,继续报告。”心情归心情,正事依然要办。商浩恒重整纷乱的思绪,强迫目己投入眼前的会议。
“是。”铁毅伦神色一凛。“目前傲翔在矽谷总投资达两百亿美金,利润为百分之三十二点七六,未来计划与‘禾勋电子’合作——”
商浩恒的行动电话毫无预警地“哗哗哗”喊叫起来。他皱起俊眉,伸手人西装内侧,话机上红色的灯闪烁着,他按下通话健。
“商浩恒。”
“……”电话那头的人没发出半点话语,却隐约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喂?喂?”原已紧绷的剑眉更形扭曲了。
难道是——
“翡儿?是不是你?回答我?翡儿!”
彼不得场面,他忽地狂声对着话筒喊叫,神色瞬间铁灰。
“浩恒……”仿佛垂死之人在洪祷巨浪中寻到救命浮木,话机另一端的人儿喃喃念了他的名字后,随即放声呜咽。
“翡儿,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李翡崎的嚷泣使他浑身似困人冰窖之中。多年以来,他首次了解“战粟”所谓何意,翡崎的只字片语如重锤般一次一次地敲裂他的心。
“我……不知……道,连……路了……好黑……脚好痛……”远方的吹狗螺声,令她六神无主,只是死命地握着话筒。
“别怕,现在抬头看一下四周,有没有任何标帜或牌子之类的?”
商浩恒深吸一口气,他现在最需要的是镇定!翡崎身处险境,而且受了伤,他一定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
“土地庙……大树……路灯……有……有一个路标。”
“乖女孩,做得好。现在告诉我,上面写些什么?”
“往……育田……三十公里……往翠里……七公里——”她泪眼模糊,努力地辨识斑驳的字形。
他飞快写下得到的地标名称,去向仍站在放映机前方发愣的铁毅伦。
“翡儿,继续跟我说话。”他轻柔开口,试图安抚她惊惶失措的心。
“我——”
两人同时听到钱币掉落的声响。
嘟——嘟——嘟——
懊死!断线了。
“恒?”眼见商浩恒黑着一张俊脸,石磐隐约猜出发生了何等大事。“翡崎出事了?”
他点了点头,锐利的鹰眼射出足以杀人的怒气,不能再耽搁了!
“会议解散。毅伦,查出这个地方。亦德,通知附近人手赶过去,尽快找到翡崎。阿进,马上调一架直升机到顶楼待命。磬,跟我走。”。
石神医尚未听清楚老大的命令,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会议室门外,商浩恒的右手紧扣着他的左手腕,拖着他往电梯处飞奔。
“喂!小子,你慢——”
冲口而出的字语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他赫然发觉,天不怕地不怕的商浩恒在颤抖。
石磬当下决定未找到翡崎之前先当个哑巴。
李翡崎慌乱地按着键盘上所有按钮,包括一一O和一一九。左上角的小荧幕闪着“停用”两宇,电话故障了。
怎么办?光凭一个破烂不堪的路标,他能不能找到她?
李翡崎蜷缩在小庙的老椿树旁,不断地责怪自己。
早在上星期从同事口中就已经得知,那位林姓长官喜好渔色,吃过亏的公家机关小姐为数不少,但因那家伙身居高位,一般职员奈何不了他。此次奉命出差,大伙只能劝告她多加留意。原以为那个畜生找找酒家小姐就了事,万万没想到坏主意竟是打在她身上!
如果今天酒量不是出其的好,如果不是神来一脚,如果不是逃得快,恐怕自己已经——
李翡崎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一阵阴冷的风席卷山神庙,芒草犹如鬼影幢幢地斜晃。她把身躯嫡得更紧,压抑心中极端的恐惧,和陌生的野地无声战斗着。
黝黑的大车尚未完全停止,一道人影迅速耽出车外,朝前方团团围绕的车辆飞身过去。
“少主。”担任守护的十来位兄弟齐向商浩恒鞠躬致意。
“在哪里?”抿唇而立的当家挥身散发危险的讯息。平日的少主已如寒冰,今天的他似乎是更为凶恶的暴风雪,其怒气足以将方圆百里内的物体一毁殆尽。
海线帮口的帮首兀胜伸手指向二十公尺外的庙旁蜷在树下的女子。
“十分钟前,帮口弟兄发现小姐的踪迹。我怕会惊动到小姐,引起不必要的误解,所以禁止任何人上前打扰她,一切等您指示。”
“很好!”
丢下淡淡一句称赞,商浩恒迈步往前,走到饱受惊吓的小鹿身旁,蹲子,大手轻轻地抚上她沾满泥抄的长发。
“翡儿。”
半陷入昏眩状态的李翡崎倏然抬头。这一瞧,他原先因找到她面放下的心立即为万丈怒火吞噬掉。
粉摩玉琢的双颊失去原有的色泽,怵目的红肿取而代之;嘴角挂着一抹早已干涸的红丝,清眸丽眼变得呆滞无神,蓄满急于渲泄的泪珠。双手紧捉着显然是遭外力撕得破烂的衬衫,双手双脚露白处尽是血迹点点的伤痕。
“你——来了——”
她投身扑入商浩恒的怀中,抑制过久的眼泪再也不听使唤,纤细的双臂环攀着他的颈项,就这样嚎啕大哭起来。
商浩恒心疼万分地收紧铁臂,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嵌入他的身体中,安慰的双唇不断落在她的发际、额头、脸颊及泛着直丝颤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