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来杯威士忌?”商浩恒随章应道,走向客厅旁的小吧台,准备倒杯酒款待好友,叶逸晨望着高大的背影,思绪仍停留在刚结束的那顿晚餐。
翔叔的女儿十分随和,在方才的晚餐上,她不停地和他及商浩恒聊天。除了商浩恒外他头一次找到能谈得如此尽兴的人。她待他就像多年不见的好朋友,完全不惧他一贯显于外的冷漠。
很显然她看到了他的手。强烈的好奇心使她的跟神闪闪发光,但她却很努力地忍着不问,只是在后来的谈话中不时地将眼光漓到他的左手上。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注目。
“她很注意我的手。”叶逸晨卸下戴了一天的束缚,多年来再度认真地审视它。在好友的面前,无须掩饰。
“还会难受吗?”商浩恒心中隐隐作痛,那是他欠叶逸晨一辈于思情的证据。
“很早以前就没感觉了。”
为兄弟做的事,叶逸晨从不挂在心上,扬起的俊眉示意商浩恒别再提起往事,这是他情愿心甘。他和浩恒称得上是生死之交,这点牺牲比起性命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她是个好女孩,懂得拿捏分寸。”如此慧黠的女人,难怪他的兄弟待她如珍宝。“恒这次是真心的吗?”
商浩恒正在搅拌的手暂停数秒,然后有如机械式的再度动了起来。
数分钟后,他递给叶逸晨一杯晶莹剔透的酒,整个人一个顺势沉人对座的沙发中。
“我?真心?”他嗤鼻道。“被称为冷血少主的人会知道什么是真心吗?没有人相信,我自己都会怀疑。”
对面的男人只是浅啜纯酒,不发一语。
“可是,晨,你知道吗?我对她不只是‘真心’两个宇,她是这么纯真,这么聪慧,她的—言一行都使我迷恋得无法自拔。”
他下意识地用手拨开前额的黑发,神情显得有点颓丧。
,很多年以前,我就不再相信世上男女之间有所谓爱情这玩童的存在。我给她们华衣珠宝,她们给我躯体的暂时满足,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原以为我就这样度过往后的日子,潇洒自在,直到遇见她』
“这个小傻瓜!先是替师父挨了一松险些送了小命,后来又参加球赛伤了脚踝,平常没事还会少吃几顿饭,让我一天到晚为她提心吊胆,傲翔的几桩大生意差点让我给砸了,结果,那只会使我更想她。我爱她,我真的爱她——”
原本有神的眼蒙上深深的迷雾,激烈的语句逐渐转为喃喃自语,最后消失在暗夜之中。
此时的他,不是称霸黑道的冷血当家,也不是叱吒风支的霍克商,他只是一个为情所苦的平凡男人。
“恒,你在担心什么?学历?身世?”叶逸晨不明白他为何有这种苦恼,那女孩分明对他有情,难道他看不出来?
“你认为我是那种世俗的人?论学历,我是夜大生,论身世,我是孤儿。这此一般人轻视的缺点,对我而言,是一场场人生历练。现在的我,傲翔贪图的总经理,傲天盟的少当家,全是努力奋斗得来的,我无需自己卑,也无需自怜。”他摇了摇头,沉痛地闭上双眼。“我担心的是,在她纯洁无暇的心目中,我是什么?朋友?兄长?还是可以当作情人的男人?我不敢问,不敢求证,怕是一场空恋。晨,我不曾如此害怕过,现在我还能明正言顺地留在她身边,万一有天她有了爱人呢?我能继续守着她吗?”
爱情真的会使英雄气短,使智者迷惑,使凡人失去判断力,黑白不分吗?叶逸晨审视眼
第五章
李翡崎百无聊赖地检视四周——
小小的空间,七彩霓虹在暗黑的房中旋转发亮,每个男人手边都有一位小姐接着,喀笑填骂,看来尽是男欢女爱、逢场作戏的情景。
原来这就是男人口中的第二个家——酒家。
若不是一同前来会勘的长官林奉村和地方人士半邀半胁迫她一起来唱歌,她实在想立刻开溜,回台北好好休息。
想着想着,翡崎的魂就不知飞到哪儿去玩了。
“李小姐?李小姐?”瘦瘦的乡长好心地向她打声招呼。
“啊……啊!”李翡崎沉于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没听见有人在叫她。
“李小姐,我们这里是小地方,几个好朋友喜欢到这儿来喝两杯。我告诉你喔,这里不是那种不好的场所,我们都只是跳跳舞、吃吃东西、喝点小酒啦!来给这些小姐服务服务,投什么的。”乡长张着黄口大牙,嘴几乎咧到两颊,笑嘻嘻地解释。三、四个活色生香的小姐见状,也一人几句地加入佐证的行列。
“对啊!妹妹,他们工作很多很累,有空都来给我们按按摩、聊聊天,纾解那个身心。你可别把我们当成那种坏女人哦!”
“不会的,各位姊姊,我知道你们也算是正当职业,我不会误会。”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样?李翡崎只好苦笑在心头。
话一出口,众家年近一枝花的小姐果然芳心大悦、笑得花枝乱颤。
“唉哟!你们看,人家小妹妹嘴多甜,叫我们姊姊耶!”
“人家是硕士,跟我们这乡下人不一样的,以后可是当大官的料哦!”
一句一字,奉承得李翡崎鸡皮疙瘩直竖起来。
“我们别把李小姐冷落在一边,这样好了,请她唱一首歌怎么样?”
乡长的提议获得在场包括长官在内所有人一致赞同,李翡崎就在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下。被架到那卡西的麦克风前。
既然来到平常不可能来的地方,也只有入境随俗了,李翡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自在。反正襄婷总她像蟑螂一般韧性十足,就勉为其难一番……
之后大家轮漉上前唱歌,三不五时互敬几杯酒。数巡下来,李翡崎多喝了几怀的茅台酒,明显地警觉力减至最低,连一旁长官不时飘来极为嗳昧的眼神也毫无所知,她只是盯着正在跳舞的男女,一边心中盘算着回去向石磬讨教几招标准舞。
坐在一旁的乡长倾身对林本村低声说了几句话,男人的眼神由戏谑轻傀转变为邪恶。他胡乡长点一点头,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李小姐。”
“乡长,有事吗?”
“林先生说他想谈一下刚才会勘的事情,请你过去一下。”她注意到他的声音,完全忽略男入脸上的猥鄙。
李翡崎满心只想着公事,不疑有他,拿起背包,立刻走出喧闹的地方,依照乡长的指引,来到酒家内
侧的一扇门前。她理一理衣服,抬起右手轻敲三下。
“进来。”门内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
奇怪?长官的声音怎么不太一样?她略带怀疑地想。
李翡畸打开门,迎面而见的是一室的灰暗,隐约看见房间角落有一张双人床,血红般的床单透露着阵阵的诡异。长官呢?
罢踏进门槛,冷不防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腰,门随即关上。
“玩得很乐吧?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
是长官的声音,但不是早上的语气,听起来像是——
糟了!她掉入陷阱了。
“你说你第一次来?我看不像吧?瞧你悠游自在的,很喜欢这种风月插所。”有如禽兽般的他,另一只手不甘寂寞地隔着长裤猛搓揉着她细致的腿。
“你——放开我!放手!”
李翡崎慌张地拳打脚踢,却始终摆月兑不了魔手的束搏。
“别装了,少按出一副圣女模样,安分点,我保证会让你爽个够。”
林本村将她甩至床上,压在她的身上,迫不及待模向李翡崎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