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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狗狗的童话爱情 第6页

作者:陶然笑

我晕!

我真的很晕,不是喝醉了——也可能有点小醉,前前后后加起来大概喝了二三十杯吧——是因为从小到大我只有被人骂的分,几时听到过这么多赞美之辞的?我被赞得头晕了,笑得眼花了,整个人都飘飘欲仙、得意非凡起来。

后来不知哪位仁兄说,我跳跃那么棒,应该在运动会上大显身手一番,让更多的人瞻仰我的风采。众人于是纷纷附和,鼓励我去参赛,说这是四年才举办一次的运动会,在这个运动会上得胜会留名青史的。

我想也没想当场就答应了。

第二天,我被众人送到了运动会场。我的头还有点晕,那个对手看起来很像流氓,还冲我瞪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奇怪的是我一点也没生气,我的情绪前所未有的兴奋。

跨在两根柱子间的竹竿高度低得可笑,在我们喵喵国那可是给小学生跳的,于是,我很轻松就赢得了比赛,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在对手快掉落眼珠的瞪视下,得到一块奖牌以及一个装着不菲的奖金的大红包。

当晚在众人的赞美声中我又喝得晕乎乎的,黄老兄一直在对我说话,我一句话也没听懂,但是不知怎的心情就是很HIGH,一直在笑,一直在点头,最后的印象就是满屋的人都在哈哈大笑。

我是痛醒的,醒来时看到托瑞在掐我的脸,我不客气地一拳将他打飞到角落。

“你干吗打我?”他还挺委屈。

“你为什么趁我睡着时掐我?掐那么用力,想让我毁容啊?”

“我没有想毁你啊,我想叫醒你,可是你一直不醒,你喝多了……”

“闭嘴!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可是,可是,可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天,跟他说话我真的会发疯。

“他们来了,呵呵呵……”他傻笑着指着大门。

“什么?”我疑惑地看向大门。

第2章(2)

大门开,拥进来一大群男男女女,二话不说就开始月兑我衣服。我大骇,死命拉住领口,往后急退,大叫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众人静了静,一人笑道:“新郎官害羞了!”

众人“轰”地笑了,又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扯我的衣服。

我又惊又怒,不住叫道:“住手!什么新郎官?别月兑我的衣服!你们干什么?我要生气了!住手,听到没有!”

“哎呀,新郎官太害羞了,干脆就穿在外面吧。”

“也好,反正他身材好,穿得多也不显厚。”

于是七手八脚地为我套上一套大红的衣服,戴上一顶大红的帽子。我不住挣扎,那帽子戴了就掉,掉了又戴,来来回回搞了好多次,正在乱时,黄苗老兄进来了。

“怎么回事,还没换好?楼下客人在等着呢。”

“哎呀,老黄啊,新郎官好像不太愿意呢,衣服也不肯好好换,帽子也不愿意戴。”

我赶紧呼救:“黄兄,快救我,这些人好像要逼我成亲哪!”

“胡说!”黄苗沉下了脸,“没人逼你,是你昨晚当着众人的面亲口答应入赘我黄家的,现在外面酒席已摆好,宾客已入座,难道这会儿你还想反悔抵赖不成?”

啊——由于太吃惊,我张大了嘴反而说不出一个字。

黄苗又道:“我是看你品行不错,又救了我儿才招你为婿,否则以你一介白丁如何入得了我黄家大门?你别不识好歹!”我终于缓过气,“我不是……”

“哼!”黄苗怒道,“难道你当真想反悔?哼!你太小看我黄某了。我黄某虽未谋得一官半职,但在伟力寺还是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你以为我女儿的终身是你拿来开玩笑的吗?把他给我绑起来,堵上嘴,押到礼堂上去!”

就这样,我被绑住了手脚,口也被堵起来,在喜气洋洋的乐鼓声中,悲悲惨惨地押到了礼堂。礼堂布置得艳俗张扬,观礼的人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新娘子被扶出来时,欢声差点掀翻了屋顶盖,我却差点掉下了眼泪,老天,真的是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啊。

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小的女孩——恐怕还不满四岁吧——能成婚吗?要是在我国,这已经严重触犯了婚姻法,构成犯罪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花娘唱着古老的婚礼进行曲,四周锣鼓喧天,我被一群八婆扭着手,按着头进行着以上程序。我的“新娘”也在一群人的引导下做着同样的动作。

“送入洞房!”

八婆们不顾我的挣扎,架起我来到一间艳红得让人想吐的房间。“新娘”已经等在床上了。一把长尺塞在了我手里,一只狼爪抓起我的手,用尺挑开了“新娘”头上的盖头。四周立刻响起赞美之声——

“新娘真漂亮啊,瞧这眉眼,瞧这小嘴……”

“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噢!”

“新娘”爬下床,蹒跚着向我走来,她的脸被烛火映得红扑扑的,嘴角浸着口水,伸出肥肥的小手,手里抓着一把喜糖。

“哥哥吃糖糖。”她流着口水道。

“啧啧啧,看看,新娘真是贤惠啊。”又有人开始称赞了。

原来这里的风俗是赞美他人啊,不管真假,只要有点迹象就可以吹得天花乱坠,让人飘飘欲仙,不分东南西北,可惜的是,我明白得太晚了。

“是啊是啊,新郎也真是英俊喔,两个人简直天生一对喔。”

“是天上地下仅有的绝配喔——”

“快吃喜糖吧,吃了喜糖一辈子甜甜蜜蜜、和和睦睦、白头到老。”

有人取去我口里的布条,一把喜糖就那样塞进我嘴里。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认了!成亲我认了!新娘我认了!吃喜糖我也认了!谁叫我身在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是,但是,拜托——好歹也要把糖纸去掉再喂我吃吧!

被糖纸戳得口腔生疼的我,此刻当真是有口难言、有加无已、有气无力、有目共睹、有过之无不及啊!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我只是来寻友的啊,为什么要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结婚,还举行这种老掉牙的仪式?而且还是跟个才三岁大的小屁孩,最最重要的是,我是女的啊,为什么要当新郎——

屋外猜拳喝酒声、恭贺新僖声此起彼伏,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屋内却冷冷清清、寂然无声。“新娘”已被抱走,蜡烛也已燃尽——真是的,明明天花板上就挂着水晶吊灯,还要点什么蜡烛,纯粹假小资情调。

我被丢在床角,手脚的绳索仍未解去。托瑞也不见踪影,估计正在哪桌酒席上大吃特吃,想让他来帮我解绳索是不可能的了。哼,一点也靠不住的家伙!

礼都行完了为什么还要绑着我呢?怕我逃了?他黄苗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吗,我在这个地头还能跑到哪里去?总不能绑我一辈子吧?黄苗黄苗,不就是荒谬吗?怪不得会让三岁的女儿出嫁。

我转转有些酸痛的脖子,调整了一下座位。嗯,这个位置不错,正好看到窗外的明月,算算日期,已近中秋了。往年这个时候我不是被母亲死拖活拉地去参加各种各样的赏月宴会,就是坐在后山上那棵高大的桂花树上,一边吃月饼一边对着月亮唱歌。

那时我唱——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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