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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豪门 第24页

作者:枫樵

他呸了一声,骂道:“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白文郎怒极反笑,“对你这种杂碎,我们又何须以君子之风相待。”

所有看到白文郎笑的人,不由得一个个背脊眨寒,不是因为未曾见过他笑而胆颤,而是因他脸上那抹笑,是欲将人碎尸万断,有如催命使者般的冷笑。

然而,生性凶残的黑衣男人,却对那冷笑视而不见,反趁着那一瞬间,纵身一跃,企图突破重围。

白文郎掌中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他的双腿击去。

“啪!”

只见,黑衣男人的身子直往前飞坠,一双着黑裤的腿,则不知何时已齐膝而断,端端正正地躺在十来步后的地上。

白文郎强压着胸口的杀意及恼怒,走近那黑衣男人,毫不迟疑地废去他的武功,并为他点穴止血。

“你的罪刑虽然只有一种,可我要让你的性命留着,让那些失去亲人的人有机会报仇!”白文郎冰冷地对着他说。

话一说完,白文郎所有的手下皆错愕地瞧着他。

仿佛……他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第十章

沈忆萍眼角含泪,哽咽地靠在古天翔怀里,斜睨那个可怜的丈夫趴覆在自已妻子身上痛哭失声。

而寻女多月的小林则跪坐在地上,满是血丝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瞧着柜台边那只盖覆着白布、草席的大木箱。

整个客栈净是哀戚、悲愤的气氛。

所有人中,唯一面带喜色的仅有沈大娘一人,只见她虔诚地跪在门口,不断地朝着老天爷拜谢。

而沈大娘的举动,却惹恼了丧妻的男人,只见那个浑身沾着妻子血液的男人,自地上跳了起来,情绪失控地冲向沈大娘,并狠力地朝沈大娘打去。

“唉唷……”沈大娘禁不住突如其来的冲撞及拳掌,整个人朝外头的雪地扑倒下去。

见着自个儿的娘被打,沈忆萍立即挣月兑古天翔的怀抱,死扯着那男人的衣衫,哭骂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娘是哪得罪你了,要你这样打她一个女人家?”

男人悲愤的对着她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你而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做错了什么?我孩儿又哪错了?为何要落得如此下场?”

沈忆萍一点也没想到会面对这样的质问,有些结巴地反问:“那我……又做错了什么,我的……孩子又有错吗?”

在那男人想挥拳打沈忆萍时,被章伯迅速地由身后制住。

他略显疯狂地抗拒、挣扎着,叫骂道:“那你娘幸灾乐祸又算什么?难道别人的妻儿就得死吗?”

嘴角含血的沈大娘,自雪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对!我这人相当自私,只要是我的儿女不受到伤害,就算遭人骂铁石心肠也无所谓!难道我女儿历经生死关头后安然回来,不值得高兴吗?换作是你的妻子回来,难道你就会为我女儿感到难过悲伤吗?呸!狈屁!”

是的,换作是自己的亲人安然无恙地回来,自己又岂会不感到高兴?

在场不少人暗暗地赞同沈大娘的说法,或许他们也着实为那男人丧妻感到同情,而沈大娘显然高兴的也不是时候,可人心的确是自私的,尤其是为人父母的。

沈大娘气不住地再骂,“天底下要算真没良心的人,就该是那个诅咒人死的人。哼!”

眼尖的沈大娘瞧到沈忆萍神情难看,心想八成是被这个没良心的男人给吓着了,于是一拐一拐地走到沈忆萍身边,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没事了,别听那男人胡扯,等会儿娘去为你熬碗姜汤祛寒,再帮你煮碗猪脚面线,好为你去除楣气。”

原本见那人如此诅咒沈忆萍而想发火的古天翔,却被沈大娘那紧咬着牙忍痛护卫自己女儿的冲劲,给着着实实地惊愣住了。

他同情看了眼那个情绪完全失控,不断狂吼的男人,古天翔不得不承认,自己就如同沈大娘一样,心喜自己所爱的人儿可以回到身边,只是……他未来的丈母娘,比自个儿更忠于自己的心……

迸天翔扯出一抹欣喜的微笑。

这时,外头开始陆陆续续地涌进那些曾经失去小孩的父母,只见个个皆带着一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神情走向大木箱……

迸家牧场是关外一家最大、马匹种类最齐全、数量最多的牧场。整个牧场扁是牧童就近百人,马儿训练师高达五十八人;而所有在牧场堡作的人,少说也有五百来人。就连马厩也有近五十座,每座马厩内饲养了约百来只的大小马儿。

不过,这古家牧场最有名的不是土地大,也不是人手多,更不是马儿的数量多,而是这古家牧场的优良马种。

在这时代,若古家自居第二,便没有人敢自居第一。

而现下这古家牧场的当家主子,一个年仅二十七,身材颀长硕实,个性豪爽却老是不将婚姻大事摆在心头的古天翔,正着一身大红衣,兴高采烈地招呼着前来参加盛宴的客人。

而他身旁的亲人,同样是面带喜气,一起招呼着众人。

只见古家牧场占地最广的厅堂,现下是人满为患、喧闹不已。

就在拜堂的前一刻,古天翔终于见到自己的好友白文郎,一如平常,身穿一袭白衣的到来。

迸天翔高兴地咧着嘴笑道:“你可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将我的大喜之日给忘了呢!”

白文郎低垂着眼,客气地道:“我怎会忘了古兄的大喜之日。”

迸天翔有些奇怪地瞅着白文郎脸上的神情,虽然平时白文郎脸上就显少有什么波动,可今日……似乎静得出奇,但他又仿若有什么话正哽在喉中,想说又说不出口。

心想白文郎或许正被什么事困扰的古天翔,笑着将他拉至较不令人注目的一角,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只要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但说无妨。”

白文郎瞧了他一眼,才缓缓地说:“是有事想说。”

“那就说呀!”他笑说。心里头则感觉奇怪,他怎么会让自己有种……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的感觉?

“我得向你说声抱歉。”白文郎低垂着眼眸道。

“嗯?”古天翔不解地皱眉。

“那日……我本可以早一刻进入墓穴,捉拿那个杀人魔的,可是,亲眼看到小孩遇害,不知为什么,当时我突然对那杀人魔起了恐惧的心理,甚至一时间对自己丧失了应有的信心,若非是我……或许,那名妊妇也不会惨遭杀害……因为我的畏缩,更令嫂子陷入危险,因此,我得向你郑重道歉。”

迸天翔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伸手拍拍白文郎的肩膀,“这些话,可能是你这辈子,一口气说得最多的一次。”他半是开玩笑半是安慰地说。

“对不起!”

就在这时,厅堂的那一头扬起了媒人的吆喝声

“时辰到。”闻声,古天翔匆忙地便想离开,忽地他又想到什么,回头再次拍拍白文郎的肩膀,“别太在意,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放在心上。”白文郎感激地望着古天翔离去的背影。

只是,他并不知道,古天翔心里正臭骂着他,要不是忆萍安然回到自己身边,他一定会将白文郎打到躺在床上起不来,并且一辈子恨他。古天翔快速地赶到被媒婆牵出来的新娘子身边。

只见另一头扶着新娘子的丈母娘,警告性地瞧了他一眼,才将沈忆萍的手递给古天翔,再走向属于自己的位置。

扁是看沈大娘那眼神,古天翔自然也知道沈大娘正无声地对他说:你要是没善待我女儿,小心老娘找你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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