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十来天,他赢得了崔心婷的友谊,也得到了苏紫莺的认可,这刁钻女子有点难缠,不过幸好头脑非常清楚,一旦通过她的防线,她就非常干脆,现在居然可以让他单独载着她的宝贝儿子去机场接她的两位至交。
“靳叔叔,昨天靳爷爷想让你娶我心婷妈妈,而你说要和静娟妈妈结婚,靳爷爷就作法让你回心转意,现在呢,你回心转意了吗?”苏映帆昨天在道坛看了一下午的法事,觉得新奇得不得了,想知道靳爷爷作的法有没有效。
靳培凯看向后视镜,苏映帆仰着小脸,可爱的样子让他动心,以后他和心婷的孩子也会这么可爱的,但是先决条件得远离不良老爸的毒害。
咦!怎么会把静娟想成心婷?靳培凯把车子停到路肩上,下了车上上下下找了一下,没东西,又上车前前后后翻了一下,也没有东西,他可以确定他全身上下不会被贴上符的。
“靳叔叔,你在找什么?”苏映帆好奇地问。
“没什么,帆帆你昨天有没有看见靳爷爷或阿全叔叔拿什么东西放到我车子上,或者在车子上做什么事呢?”靳培凯怀疑不良老爸又玩什么花样了。
“没有!靳爷爷说靳叔叔精价哭夭,放在车上没有用,拿给我让我带着才有用,靳叔叔什么是精价哭夭?”苏映帆用很奇怪的闽南腔调说那四个字。
靳培凯摇摇头,受不了那不良老爸,这么小的小孩也利用。
“很聪明,聪明过头的意思,这句话不要说,不然你爸爸妈妈会吓到,现在把靳爷爷给你带的东西给我。”靳培凯模模苏映帆,这孩子聪明学习能力强,好的坏的分不清楚,真不该带他去道坛的,让他那以优雅著称的爸爸和讲究语言风格的妈妈听到这种话还得了。
苏映帆在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红包袋,里面有两张一千块,是靳准给帆帆的见面礼,还有一张符,靳培凯看了一下,加了工的合和符,老爸画符的功力变弱了,才会利用小孩子作引子,难道身体变差了吗?还是又被罚了?八成又乱玩法术被罚了,他壮得跟头牛一样,身体怎会变差。
靳培凯拿起矿泉水,用左手把那张符淋湿了,也把那两张一千块顺便洗一洗,并要苏映帆也喝了几口矿泉水,再点火把符烧掉。
“靳叔叔你为什么要用水洗那钱和黄纸条?”苏映帆不解地问。
靳培凯等烧完后,把灰扬在路旁,回头喝几口水,才跟他解释,“因为靳爷爷在黄纸条上留下了希望我喜欢你心婷妈妈,离开静娟妈妈的愿望,所以我用水冲掉那个愿望,再烧掉它,那个愿望就不会实现了,钱和黄纸条放在一起那么久,也会留下愿望的讯息,所以也要洗一洗,要你喝水也是这样的道理。”
这中间牵涉到太复杂的道法原理,靳培凯只能以小孩可能理解的方式说明,毕竟孩子还小,没有必要知道太多。
“靳爷爷作法真的有效吗?”苏映帆最关心的还是有效没效的问题。
“他认为有效他就会这么做,就会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不要让他这种想法一直留在我身边,有没有效不重要。”不知这样说小孩理解了没,这么小实在不能告诉他有效或没效。
然后他载着苏映帆继续往机场去。
“靳叔叔,我心婷妈妈和静娟妈妈都很漂亮,为什么你想和静娟妈妈结婚,不想和心婷妈妈结婚?你不是也喜欢心婷妈妈吗?”苏映帆对大人的世界感到好奇。
“我喜欢你的心婷妈妈,但是爱你的静娟妈妈,你记得吗?你静娟妈妈说相爱的人才结婚。”
“记得。靳叔叔可是你如果和静娟妈妈结婚,我志新爸爸就很可怜了,我妈妈要嫁爸爸,静娟妈妈和你结婚,他就没人可以结婚了。”
一大一小边说边聊地就到了机场,一到候客区,靳培凯很快就看见心上人了,向她招了招手,她没看见,东张西望地不知道在找什么,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就看见一个五官轮廓非常立体的挺拔男子盯着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甜美的笑容迎向对方,靳培凯吃味极了,终于她看过这边了,居然只是草率地跟他点个头,又东张西望了。
那个男人是谁?和她是什么关系?旧识吗?是她花莲家乡的同胞吗?又有个轻浮的外国人朝她丢个飞吻,全机场的男人经过她身边没有不把眼光停留在她身上的,真想跑到她身边宣告所有权,她到底在做什么?
“靳叔叔!我静娟妈妈可能脑袋又空掉了。”苏映帆忧心地看着他说。
“别担心,她可能在找人,也许找你梦渝妈妈,我们还没看见你梦渝妈妈不是吗?”靳培凯安慰道,然后一抬头,就看她心不在焉地走两步,拐了脚了。
“帆帆,你在这里别走,我过去一下。”
交代完毕,他一跳就跃过围栏,上前检查了一下她的脚,二话不说就抱起她,到护栏边让帆帆跟着他们走。
“等一下,梦渝还没出来。”汪静娟心急地阻止。
“我先带你上车,马上再进来接梦渝。”靳培凯停都没停下,行李请人推送,直接往停车处去。
在停车处遇见了宣靖涛,就由宣靖涛带苏映帆去接梦渝,他先处理静娟的脚。
“痛不痛?”他调了一下位置,顺一顺她的筋骨。
“还好。”汪静娟痛死了,他手劲怎么这么大?
“忍着,有点走位。”他先拿出车里的备用药箱,喷些消炎止痛的雾剂。
“顺利吗?”他收起药箱后关心地问。
“谢谢,你的意见真的派上用场了,如果不是和你演练过,我突然被这么犀利的问题问到,一定会紧张地乱了阵脚。”汪静娟感激地说。
“你本来就答得不错了,不要这么没自信,刚刚帆帆来送你花,我也有礼物给你,恭喜你汪博士。”靳培凯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谢谢。”汪静娟接过后,冷不防地又被他香了左右颊。
她愣住了,倡他非常自在地开瓶矿泉水给她,好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
“怎么了?不喝吗?”靳培凯自然地问。
“谢谢!”汪静娟想了一下,应该没什么,他只是习惯西方礼仪吧。
“程哥怎么没来呢?”汪静娟喝完水后把瓶子给他。
他一接过来就顺手仰头一倒把水都喝掉了,汪静娟睁大了眼睛,他不该这么喝她刚喝过的水,那太──太亲昵。
“志新临时接到通知去处理员工的车祸现场,心婷今天约了银行谈融资,紫莺今天有会议。”他拿出冷毛巾给她擦汗。
汪静娟只是擦一擦颈子、额头,擦好他又收回去,同样的毛巾擦他自己脸、脖子和手臂。
靳医师不太讲究个人卫生细节。汪静娟得到了这么个结论,可是很奇怪,一般的医生平时非常注意卫生习惯的呀,以前没注意过他和人不一样。
看她偏着脑袋,困惑地微翘着菱角红唇,轻锁眉心,他浅浅地笑了一笑。
她的唇很美,总是红艳艳的,不大,唇线非常分明,唇瓣很饱满。
情不自禁地他又轻轻吻上诱人的红唇,只是轻轻一碰,然后移到她的额头上,友爱地一吻。
“有放就有收,免得有不良影响。”他说得再自然不过了。
然后他们发觉宣靖涛在车窗外招手,靳培凯立刻打开门,出去和宣靖涛说了几句话,打开后车箱,拿出程梦渝的行李,又坐回来。
“靖涛说,梦渝发烧,搭他的车比较顺路,他有客人,正好可以照顾梦渝和帆帆。”一坐进来他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