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我好高兴哦!你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耶!”天爱冲向前给林栋一个感激的拥抱,“有人相信的感觉真好。”
未料她有此一举,林栋措手不及的被抱个正着,又不好推开她,只好硬着头皮面对聂长天凌厉的目光,无辜的笑,全身动都不敢动一下,深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天爱查觉到林栋的僵硬,很快的放开他,她想,林栋是那种不习惯和人有亲密接触的人。她很快的道歉。
“对不起,我太高兴了,所以才会一时忘形。从刚才你拿衣服给我时还刻意站得远远的情况,我就应该看出你并不喜欢和人有身体上的接触,真是对不起,冒犯你了,你会原谅我吗?”
林栋除了点头,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反应。头一次有女人为了向他“投怀送抱”而道歉,他是真的给愣住了。
聂长天则是莫测高深的望着天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出去谈。”他丢下话后,率先走了出去。
第五章
也不知道两个大男人谈了些什么,天爱跟聂长天回到别馆后,居然莫名其妙的变成聂长天未过门的妻子了。
一路上,聂长天甚至连向她提一下都不曾,事实上,他是一路沉着个脸带她回来的,连话都没跟她说一句,直到进门后,他就这么突然的宣布了她的新身分,还给她一个不准她反驳的警告眼色。
若不是他箍在她腰间的铁臂勒得他差点喘不过气,她因而看见他不善的神色,并敏感的察觉他此举背后有着某种特殊的原因,她真会当着众人的面拆他的台呢!
她其实是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但对无形的敌意却能敏感的感受得到,一如现在,在满屋子的讶异和惊愕中,她就察觉到在自角落的一抹强烈的杀意,让她起了个寒颤。
她很快的抬眼想找出杀气的来源,望见的却是一张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脸,这就叫美人吧!
“她是谁?”半是惊叹,半是纳闷,天爱问身旁的聂长天。她为什么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聂长天随着她的目光望去,露出一个笑容。
“她是朱颜。”他朝朱颜招招手,要她过来,“是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将军。”朱颜来到他们面前,优雅的福身招呼。
“颜儿,你来得正好,我才想派人去请你呢!”
“将军有事吩咐颜儿?”
“嗯!我想请你帮我照顾天爱,她对这里不熟,我又得回军营,没办法时刻陪在她身旁,有你陪着她,我会比较放心。”聂长天边说边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天爱。
“我……”天爱想抗议,腰间又传来一阵疼,她立刻识相的噤声。这人的手臂是铁做的不成?“颜儿知道了,颜儿会好好照顾孟姑娘的。”
天爱愈看愈觉得她那件衣服眼熟,想了一下,“是你!”是她在花园里看见的那个埋在聂长天胸前的那名白衣女子。因为被打昏抓走,她倒忘了有这回事了。
现在想起来,也连带记起自己本来打算对聂长天示爱的事。
“孟姑娘认识我?”朱颜淡然的神色闪过一丝紧张。
聂长天亦眯起了眼睛看着她。
“不是你,是这件衣服。今天早上,和聂长天在花园的是你没错吧?”
“没错!”朱颜的紧张消失了,又恢复一贯的淡然。
天爱还想再说什么,聂长天已经搂着她往他的主厢房走,并要人将她在客房的用品全搬进主厢房内,他甚至没向朱颜说一声,掉头就走。
被拥紧的天爱虽然没办法回头,但由脊椎骨泛起的寒意,她清楚得感觉到背后的那股杀气正直射向她。
天爱实在很疑惑,到底是外头的人崇尚血腥,还是她特别倒霉。为什么她不是被刺,就是被抓、被关呢?她什么都没做啊!
※※※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一等腰间的铁臂离开,天爱马上对聂长天说。
“当然。”聂长天同意道,他径自选了张椅子坐下,然后才用下巴指指他对面的椅子,“你也坐。”他说话的口气彷佛她是他的部属。
天爱没有对他的口气表示不满,她依言坐下,迫不及待的提出她的疑问。
“你为什么要那个朱姑娘陪我,难道你看不出来她讨厌我吗?”
“颜儿对人一向是冷冷淡淡的,她不是针对你。”“那不是冷淡,是敌意,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但是她对我的敌意是真的,我不要她陪。”
“这事没得商量,你非得和她相处不可。”
“为什么?”天爱不满的问。
“如果你真如你说的那么清白,就照我的话做,还有,关于你是我的假未婚妻之事,不准你泄露给任何人知道,你必须假装得很爱我这个未婚夫,明白吗?”
“我本来就决定最爱你,干嘛假装?”天爱不解的反问。
“你爱我?”聂长天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说,错愕了一下,才察觉她的语病,“你决定最爱我?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生中除了爹娘之外最爱的那个人呀!今天早上我本来就想告诉你的,可是看见你抱着朱姑娘,心里头觉得怪怪的,才转回头想回房,就让人给打昏了,所以才会一直拖到现在才告诉你。你呢?”天爱说完,满脸期待的看着聂长天。
“我?我什么?”
“你也爱我吗?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当然是爱我的嘛!不然你为什么要娶我?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先知会我一声的,你知道,一开始,我还真被你吓住了,忽然就向大家宣布我是你的未婚妻。”天爱抱怨着,然后又嫣然笑道:
“不过,没关系,娘跟我说,有时候爱总是会让人做出傻事,我不会怪你的。”
聂长天直觉想否认她愚蠢的认定,继而一想,就让她这么以为好了,这会有助于计画的进行。而且证明了她并非敌方奸细,自己夺走了她的清白,自然得对她负起责任。
是的,他对她有责任。聂长天找到不强调“假”未婚妻的理由,便很自然的由着她这么认定了。
“为什么决定是我?”聂长天不想问的,但话就这么月兑口而出了。
“因为你让我全身火热!”天爱理所当然的回答,完全不懂得要害羞。“我娘说,当我碰见一个我会渴望他的拥抱、亲吻、碰触的人,而那个人会让我火热得像要融化了一样的话,就表示我爱上那个人了。”
“我让你火热?”聂长天窒声道,他觉得自己全身忽然间热了起来。
“是啊!难道你不觉得吗?昨晚我几乎融化在你怀里,你不知道吗?”天爱忽然瞪大眼,眼底满是忧虑的问:“是不是我没有办法让你火热起来?”
聂长天没有回答,他已经全身火热的口干舌燥了,她居然还问他是不是她没有办法让他火热起来?他怀疑她要再有办法的话,他可能会被烧死。
“聂长天,你……”天爱觉得好难过,她垂下头,丧气的说:“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嫁给你了。”
“什么?”忙着和自制力作战的聂长天没有听清楚她低喃的话。
天爱吸口气,抬起头面对他,“我说,我不能嫁给你。如果我无法让你火热,我就不该嫁给你。”
由她认真的神情,聂长天发现她是说真的,而且她看起来像要哭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他的声音因强忍的而沙哑,不解她言行开放得像豪放女,为什么有会纯真的看不出他的炽热?
“认为什么?”天爱用有气无力的声音问。
“认为你没有让我火热?”
“你有吗?我真的能让你火热?”天爱的脸亮了起来,“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