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他应该可以,又好像不可以……”
“傻女孩,鼓起勇气来试试看,嗯?”慕莲鼓励道。
“我……”
“别担心,就算失败了,遍体鳞伤,但还有妈妈我呀。”
“妈咪……”
“七情六欲众生皆有,儿女情长本来就是很正常的。”
在母亲的苦口婆心下,丁雅珞好不容易终于轻轻点了下头。
这一关——成功!慕莲满意微笑。
不管怎么说,女人一辈子但求一个好归宿罢了,望女成凤虽为天下父母心,但终究还是幸福最重要,否则岂不白走人世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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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不够意思了,美好的星期假日你跑去快活,却把我挖来加班,上回放我鸽子的事还没完呢!”
星期一,最容易引发上班族倦怠症的日子。邵钦儒打一照面,便对司徒橙魃兴师问罪。
“怎么你还念念不忘啊?”他也不是故意放他鸽子,只是以当时的情况,他要追上丁雅珞就得舍弃撇条的他,谁叫他刚好挑那一分钟闹肚子呢?错不全在他嘛!
“我是气不过!没见过约了人,自己却又中途落跑的浑帐家伙。”
“我耳朵听你念得快长痔疮了。”司徒橙魃讨饶。
“你有没有常识呀?痔疮长在上,不是耳朵哪!”
“加强语气啊!痔疮比茧严重,我是想让你明白你再这么往我耳边唠叨,我的耳朵迟早报废。”司徒橙魃愈说愈可怜。
“你——”
“哟!一早两人就在开辩论大会呀?”
邵钦儒的话被截断,随后出现一袭窈窕身影——
来者狄筠是也。
“一大早你跑来公司干嘛?”身为表哥的人开口直言。
“星期一,是个迟到率特高的日子。”狄筠表演话剧似的说道。“所以——善体人意如我,为你们送早餐来了。”
“谁要你鸡婆啦?我们自己买就好了,何必你多跑一趟。”
“你不要拉倒,可咱们司徒哥一定领情,对不?”她讨好地偎向司徒橙魃,将他的早餐递上前。
邵钦儒瞧瞧自己与司徒橙魃的早餐,丰富与否的程度是明显差别待遇。
“喂,小筠,到底谁才是你表哥呀?”他老大不爽的。
“你呀!”狄筠甜甜一笑,颊边两个梨涡隐隐若现,可爱极了。“就因为如此,我才会了解你是以晚餐为重,所以早餐就随意啦!但司徒哥可不同,他日理万机,早餐的营养是绝对必要的。”
“简单地说,你的心是向着橙魃了,对不对?”酸气冲天。
狄筠露出姑娘家的娇态,明眼人一见即知,但她仍微作抗议——
“两位都是哥哥,我没厚此薄彼呀!如果你是嫌我买得不合你意,下回我不再鸡婆便是。”
“呵,你想骗你表哥我?再回去修炼个十年吧!谁不知道你——”邵钦儒故意卖起关子。
“我怎样?”狄筠插腰,理直气壮。
“你呀,哈上人家橙魃了,是不是?”
“你——”狄筠脸红,扬手追打他。“待我撕烂你的嘴,看你有没有办法胡说!”
“撕烂我的嘴?好残忍啊,我好怕哟,莫怪古云:最毒妇人心,大概就是指你这种啦!”邵钦儒一副小生怕怕,但语气可不是那么回事。
“你、你、你——你再说!”狄筠满场追打着。
“钦儒,你那爱逗女孩子的劣性怎么老改不掉呀?”司徒橙魃总算出声。
“就是呀!表哥,你也学学人家司徒哥一半成熟稳重嘛,否则谁家姑娘敢将终生托付给你?”狄筠走到司徒橙魃身后,双手亲热地勾住他颈子。“司徒哥,我讲得对不对?”
“你——”
邵钦儒再次被打断发言权。
开门的人儿仿如雕像般僵在原地,呆若木鸡地瞪视正前方那一幕,面色苍白如纸。
在场三人也因这突发状况而错愕。
下一秒,司徒橙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出去追那宛若遭受打击、悲忿得转身跑走的女孩。
而邵钦儒和狄筠则面面相觑……
第八章
“雅珞,别走!你听我说。”
司徒橙魃在出了大楼门口追上她。
丁雅珞瞪着他那只捉住她手腕的手,默不作声。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她假笑一声,目光鄙夷地瞪他。“司徒公子的意思是要我怀疑自己的眼睛,然后相信你的话?”
“我不是——但事实就是如此。”
“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谬!”这是她给的回答。
“她是钦儒的表妹,钦儒,记得吗?我曾跟你提过的,我的好朋友兼好伙伴。当时我们开了个小玩笑,我也没想到她会把手搭上我肩膀;不过,那其实也没什么的,对不?”司徒橙魃挡住她去路,滔滔不绝、急切地解释。
本来要软化了,听到那一句“不过”,火气又升了上来——
“是呀,没什么嘛!贝肩搭背的,你的身体乐意免费提供。”
“雅珞,你在口不择言。”
“不爱听就滚远些!”
司徒橙魃吸口气,稳定情绪。
他知道他不能生气,一旦闹僵了,依丁雅珞的性子,他想再澄清就很难了。
“雅珞,刚才你看到的那一幕真的很单纯。”
她偏头不理他。
“你有什么事找我?”司徒橙魃巧妙地移转话题。
丁雅珞从没到他公司来过,今日会出现,他相信必定有重要事情;但此刻,他不确定他还能得到原本的答案了,不过仍是要问个清楚。
一思及来此的目的,丁雅珞更是凶神恶煞地瞪着他,啐了句:
“伪君子!”
司徒橙魃无辜地揪眉。
“说一套、做一套。”丁雅珞满月复怨恨般继续骂。
司徒橙魃饶富兴味地望着她。
“昨天才发誓般的要追人家,今天就敞开怀抱接纳别的女人。”
司徒橙魃暂时忽略那个“别的女人”,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人家”上头——
“这个‘人家’指的是你吗?”
丁雅珞丢给他一记特大号卫生眼。
“这种带着浓浓酸味的指控,是否称之为‘吃醋’呢?”
“鬼才吃你的醋!”
“是吗?回头我去问问有多少鬼吃过我的醋。”他故意刺激她。
“捉包了吧!你承认有很多女人为你吃过醋吧!”她双目如炬。
司徒橙魃被她那又目真、又怨、又恨的口吻给逗得哭笑不得,也不管这大门口是不是有许多人正注视着他们。他一把揽她入怀,好言道:
“雅珞,我昨天讲的话是真心的。要说我像大哥一样第一次接触女孩,那是连你也不会相信的谎话,是不是?但你绝对是第一个令我如此心动的女孩。”
“油嘴滑舌。”
“我至今未娶,大概就是在等待你的出现。”
“舌粲莲花。”
这种话在她听来应该是会很恶心的才对,但奇怪,她怎觉心里甜丝丝的?”
“随我上楼去吧。”
“干嘛?”她防御地推开他。
“上楼之后,你自然明白我没讹你,顺道见见邵钦儒,如何?”
丁雅珞考虑了会,才让他执起她的柔荑。
☆☆☆
“咦?钦儒上哪去了?”
进了办公室,只见狄筠坐在沙发中翻看杂志。
“秘书把他叫回他办公室了,他说一会儿就过来。”她答,视线不时飘向后方的丁雅珞。“这位是?”
“我未婚妻。”说得太快,立即招来一记闷拳。
“谁答应你来着?”
“反正很快就是了嘛!省得改口。”
“改口?呵,这种问题还有得讨论。”中国人的辈分和称呼问题。
唉,届时铁定剪不断、理……等等、等等,她这岂非不打自招了吗?
“没关系,慢慢再讨论。”他朝她眨眨眼。“这位是狄筠,邵钦儒的表妹,也等于是我表妹一样;至于你……呃,在年龄方面,你似乎应该称呼人家一声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