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李淳宁心里呼唤着,脑海里原来糊模不确定的计划,以前因有众维杰她无法实行,如今……
“都是我不好,强森还不知道我怀孕的事,你们别怪他。”李淳宁已作下决定,众维君了解的点点头。
“事情都发生了,怪谁都没用,再怎么说强森都要负起绝大部分的责任。等你们身体修养好,婚事赶快办一办。”路伯伯开始计划婚礼。
“等我和强森讨论过再决定好不好?”
“还讨论什么?我和路伯伯以前就巴望着你做我们家媳妇,偏偏你们年轻人坚持是兄妹感情,瞒了心里这么久,说什么都得尽快把你娶进门。”曹文雯很不满意的坚持,“仲宣、如萍没意见吧?”
“都老朋友了,亲上加亲当然是求之不得,”李仲宣看向女儿,“小孩子没意见就行,淳宁你的意思呢?”
李淳宁明白父亲的用意,“我要嫁给强森,只是有些事想先沟通、沟通。”她肯定了大家的推测,说服父母相信她和强森的关系,她不想再让他们多操心了。
“你不恭喜我吗?”只剩下她和众维君独处,李淳宁需要好朋友的祝福。
“对不起,众维杰是个大浑蛋。”众维君哭着说。
“别树一帜的恭贺词,”李淳宁微笑打趣,“你不会觉得我变心变得太快吧?”
“你笑得真难看。”
“难道陪你哭吗?”
“我哪有资格怪你,你不和我绝交就不错了。”众维君擦干眼泪配合她,“不过路强森条件这么好,我有点嫉妒倒是真的。”
“我知道你垂涎他已经很久了。”
“他是你的青梅竹马,你未来的公婆又待你如亲生女儿,你嫁给路强森一定会幸福的。”为什么会这样,事情竟无转圆余地,徒留遗憾,众维君黯然。
“我会幸福的。”李淳宁坚定的点点头。
“你会幸福的。”
好像多说几遍就会成为事实,李淳宁和众维君重复又重复同样一句话,说到最后两人泪流满面边说边哭。
“别和你哥吵架了,我们只是缘分不够。”李淳宁感伤愁怀。
“淳宁,你一定要幸福,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众维君抱着她痛哭失声。
李淳宁静静的流泪,哀悼她逝去的baby、已成黄叶的青春恋情,和众维杰过去的种种……
路强森忍着昏眩不适的步伐,卖力的走进李淳宁的病房。汗涔涔的坐在病床旁,他看着她熟睡的脸庞。
当得知李淳宁怀孕又流产的消息,路强森震惊不已,紧接着父母敲锣打鼓准备筹办婚礼,他简直误以为是自己受伤过重,产生的幻觉。
“你脸色好苍白。”李淳宁醒来,“你应该躺在床上休息。”
“不过是小伤口流点血,就是躺太久才昏昏沉沉。”
“路妈妈告诉你了?”
“我想听听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都误以为小孩是你的,我就将错就错承认。”
“这些都可以解释清楚,你最了解我的情况,我根本没办法给你幸福。”路强森严正的表示李淳宁是他最疼的小妹,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
“我只需要一个避风港,”李淳宁恳求道,“我和众维杰已经分手,又刚失去小孩,我不想令我父母以我为耻,短时间内也不会再谈感情,除了这个方法我别无选择。”
“你和众维杰也许有什么误会,他知道你的决定吗?”
李淳宁不看他的说:“他会知道的。”
“你还爱他,你嫁给我以后等于切断挽救这段感情的机会,值得吗,你要多考虑、考虑,别一时冲动日后后悔。”一提起众维杰的名字,李淳宁就脸色不对,路强森很确定她还深爱着众维杰。“告诉我真正的理由,你为了我才这么做,对不对?”
“你需要挡箭牌来减除路伯伯、路妈妈的压力,于我也无损,我们只是多道程序同住一个屋檐下。”
“有名无实的婚姻,你还说于你无损,这会毁了你一辈子。”路强森激动的咳了咳,“我不能答应你任性。”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固执,等你遇上心爱的女友,我们就男婚女嫁,哪会毁了我一辈子这么严重。”
“你固执的小脑袋还在打如意算盘,我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喜欢女人,你怎么办?”乐观过头的小顽固,路强森不知如何让她清醒一点。
“凉拌喽,”路强森瞪她一眼,“嫁人如果遇人不淑,还不如你疼我、照顾我来得保险。”
“歪理,你心里难道没有一丝希望与众维杰复合?你一向执着,感情投入就不可能收回,不要轻易放弃机会。”
“我和他如果真有缘,到时你也会祝福我的,难道你怕自己爱上我缠着我不放?”李淳宁开玩笑,“爱上我也不错,我条件不差喔。”
“小表!你真的疯了,”路强森啼笑皆非,无奈的叹气。
“如何?同情、同情我,把我娶回家吧,我会烧饭洗衣,贤淑又不?NB462?唆。”
李淳宁见路强森有些动摇,加紧鼓吹,“我很可怜耶,失恋没人爱,娶我啦?”她真感伤的说。
“你简直把终身幸福视同儿戏,”路强森认为李淳宁一计不成,尚有三十五计,于是说:“好吧,我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答应跟你胡闹。”
“而且路伯伯、路妈妈已经认定你欺负我,你不娶我小心他们和你月兑离父子关系。”
“你没听懂吗?”她接着可能连天地共愤都出口了,路强森由衷感谢她的用心良苦。
“你不要预设立场反对嘛……啊……”李淳宁记忆自动倒带,“你说好吧?意思是答应喽?”
“希望我不会后侮!”他语重心长的低叹。
“我们都不会后悔的。”
经过沟通协调,李家、路家双方家长终于同意婚事先行法院公证,日后等李淳宁从失去胎儿的悲痛中回复,再隆重补请婚宴,昭告亲友。
众维君帮李淳宁办完休学,在外面流浪至期末结束,才回家。
“淳宁呢?”众维杰一听到开锁声,还没见到人劈头就追问。
众维君开了门往楼上走。
“维君,我在问你话。”众维杰气急败坏的拉住她。
那天等他追到Tracy,将她押入车子,赶到和淳宁约定的百货公司时,已经不见淳宁身影。他又急又气,这几天魂不守舍,找不到人快把他逼疯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众维君鄙视的来回看向众维杰和坐在一旁的朱家伶。
“你还敢生气,我才被你们急疯了,出去那么多天又不联络,也没留电话。淳宁呢?她为什么没一起回来?她住哪里?”
“请你弄清楚,当初是你赶我们出去,”众维君肝火直冒,“我只是来拿几件换洗衣物,马上就走,不会自讨没趣留下来碍眼。”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淳宁呢?我马上去接她回来。”
“众维杰,你是装蒜,还是得了老年痴呆症,那天你抱着那个,”众维君手指着朱家伶,“那个狐狸精,用恶心的语调答应照顾她,又叫淳宁搬走,你不是赶人家走,非得用扫帚赶才算吗?表现得这么一清二楚,淳宁难道会死皮赖脸住下来。”
“众维君,你少惹我,李淳宁算她识相,她本来就是我和Jacky间的第三者,活该被赶走。”朱家伶早积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
难得朱家伶和众维杰单独同居一室,她投怀送抱还被拒绝,众维杰满心、满脑都是李淳宁,他对她连一眼也懒得多看。
“你住口。”众维君不屑的说,“我们众家兄妹讲话,你这个外人有何资格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