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刘仲行,这两年香港当红、人气极旺的小生和歌手!乱七八糟的唱了些什么,我是听不太懂,不过,演技还算不错,可惜发展的方向太过于复杂分散,否则,他早可以拿下最佳男演员奖了。”
“刘仲行……”曼丘格默念着。
“你还真是艺界白痴,居然连香港天王都不认识。”
忘了自己有求于人的曼丘武,想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败中求活的攻击曼丘格,真是太不知死活了。
曼丘格冷笑了一声,趁其不备,伸手用力将他推向曼丘彻恐怖的深渊。于是,曼丘武后悔的纪录又多了一项。
什么香港天王,他曼丘格没有半点兴趣,他脑中只想着一件事,他要如何陷害,又该布下什么样的陷阱,才能让刘仲行成为下一个牺牲者。没考虑多久,他便有了决定,他打算很有良心又仁慈地将刘仲行推入万劫不复的炼狱里。
第六章
仅仅是一墙之隔,人工搭建的小木屋外,灯火辉煌,犹如白昼,号鼓声响彻云霄,千军万马一动员起来,连木屋也被震得不时摇晃。
这是杀青前的最后几场戏,所有的工作人员、演员及至于重新振作的马匹,正如火如荼的加紧赶拍,期望能早些获得解月兑。
屋内,曼丘葑整整耗费了七小时五十三分又三十分秒,使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可以说非常奇迹的,她居然能在毫无疏忽遗忘,却又颠三倒四的情况下,把整个事件的始末,对她两个哥哥交代、解释清楚。
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四周瞬间沉寂又安静下来,静的程度,可怕到连蚂蚁走路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不用太认真,你随便聆听一下,甚至还可以明白的区分,这只蚂蚁现在动的是右脚还是左脚呢!
曼丘葑满怀期待的望着她的两个哥哥,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就如何嬴政当初毫不迟疑的相信她那般。
然而,她这两个哥哥并没有表现出她预期的反应,相反的,他们几乎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曼丘武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正在盘算某一件事。而曼丘格面无表情,聚精会神的直盯着他那部笔记型电脑萤幕上所传输出来的资料。不管是两权相较取其轻者,或是弱肉强食的自然动物生存之道,曼丘葑决定先对付最容易解决事情的曼丘武。
“五哥,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很想,可是我不能轻易蒙蔽我的心智,道听途说,随意接受你这妖言惑众、危言耸听的不实际故事。”曼丘武若有所思的回道。
“我不是妖怪,我是你妹妹!这样也不能让你相信我的话吗?”
“没错!你的确不是妖怪,可是你的思想教育者,却是个不折不扣、无恶不作、罪孽深重、人类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妖魔鬼怪。他最擅长的,就是陷害人于无形之中,我恐怕你近墨者黑,在长期耳濡目染的情形下,受他薰陶,从此坠落,和他狼猾为奸,故意编出这美丽的谎言,想整死我……”他意有所指。
“停!”她听不下去了,不耐烦的又问了一次。“总之,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对吗?”
“宾果!虽然你的故事,内容美得像天方夜谭,令人不胜向往,但这种不符合科学和现实的陷阱,甜得发同罂粟,我躲都快来不及了,又怎么会自投罗网,你休想引我受骗,我才没那么笨呢!”
“臭五哥、坏五哥、乌龟五哥、讨人厌五哥,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气愤的指天对地、当场立誓:“我以后要是再跟你说上一句话,我就是猪。”
继而,她将攻击的目标转向了曼丘格,有点撒娇的赖在他身上,用着极为可怜的企求的眼神看着她。
“四哥,你会相信我的话吧!”他可是她唯—的救星,最后的希望了。
“相信!”曼丘格不加思考的回道。
“喂!老四,你可不能因为她是你的一手带大的,就如此盲目的接受她的话;这不道德的,你必须向广大的人民忏悔,以获得他们的宽恕。”曼丘武在一旁看不下去,忍不住插话道。
“我并没有盲目耳聋,随意附和她的话,我这是有科学根据的。”曼丘格的视线仍放在电话萤幕上。
“什么证据?”
“以她贫乏的想像力,和有限的历史知识,你以为她会有如此高超的创造力,编造这种和她头脑不搭轧的故事吗?你太抬举她了。”曼丘格毫不隐讳的道出事实。“也许,是她的梦吧!”
“哈!那更不可能了。”曼丘格对他所提出的假设嗤之以鼻。“据我所知,她的梦非常现实,除了吃的食物之外,就是一片空白,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半点突破和改善,以她这种不懂得罗曼蒂克的生活习性,你以为她会作出如此浪费的美梦?你太看得起她了。”
这到底是褒还是贬?一时之间,曼丘葑迷糊了。
而且,这两个人的立场有点暧昧不明,原先持反对意见的曼丘武,现在竟在帮她似的,提出各种可能成立的假设,而毫不质疑她的曼丘格,却把这些假设一驳倒,她不禁要怀疑,她这位四哥是真的相信她的话,或者只是应付她、哄着她玩的?在她还来不及提出质询之前,曼丘格抢先一步,对她的想法提出了疑问。
“小妹,你是凭什么认定刘仲行就是嬴政?”
“当然是凭感觉,它从未出过差错的。”她很有把握的回道。
“这不能成立,想要逮捕嫌疑犯,必须讲求证据,而不能以虚无缥缈的感觉,来判定他的罪行。所以,你要搜集罪证,才能让他得到应得的刑罚。”他的职业病又发作了。
“四哥,他不是罪犯。”她好心的提醒他。
“那么,你还在等什么?”他突然话锋一转。“呃?”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他所指为何?
“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去找他,当面逼他招供,我难道没教过你这招吗?”
“我知道了,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她总算领悟了。
“等一等!”曼丘格及时拉住蠢蠢欲动,正打算以十万马力往外冲的曼丘葑,以完美的抛物线,把一个新的随身包扔进她的怀里。
“给我这个干嘛!我又没有受伤啊!”她不解道。
“你是没受伤,问题是在那位刘先生,或是嬴先生,他的伤势可不轻哪!”
“你确定?”她紧张的问道。
“干嘛!你怀疑我的话啊!”
“没有!那……”她又准备往外冲了。
“再等一下。”曼丘格拉住她的衣领不放:“你先打开随身包,好好的检查一下里面的药品,我记得,我准备的一向都很齐全,从未少过半样,是吧?”
曼丘葑按照他的指示,一一过目随身包里的药粉,当她看到一粒白中带黄的药丸时,她顿时恍然大悟,想起自己所犯的过失,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头。
“我忘了有止痛药……”
“真是庸医啊!”曼丘格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这么丢脸的事,你千万别说出去,否则会砸了我的招牌。病人会来抗议、抵制的。”
“死人还会抗议、抵制吗?他们不是早巳默认你的暴行了?”曼丘武又忍不住插话道。曼丘格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不发一言。
逮住了这个空隙,曼丘葑轻松的的自曼丘格的掌握中逃月兑出来,打开木屋,以接近超音速的速度,冲向千军万马、人声鼎沸的片场。
“你真的相信刘仲行就是羸政?”曼丘武仍在怀疑中,原先他以为这是曼丘格和曼丘葑串通好,要设计他的圈套,现在,他虽然推翻了这个想法,却依旧不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