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
“别再告诉我,你想去刺杀他。你的武功在他之下,压根儿不是他的对手。”执宁一句话便断了他荒唐的念头。“我会很小心的找机会试探他。”
“小心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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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道黑衣人影潜入了帐篷,犀利的剑身在阴暗中透露着阴森,来人毫不留情地将它挥向床上熟睡的人。
床上的被子突然抛开来,执宁纵身跳起闪过那一剑。“你是谁?”
“纳命来。”蒙面人见失败了,忿忿地又连续朝着她攻击。
是个女的?执宁不知她得罪了谁,可是她凶狠的招势,招招无不是想置人于死,这个人想必是非常恨她。
“你为什么要杀我?”
“哼!这只能怪你不该采参加这次的比赛。”
是跟比赛有关?蒙面人再一次扑向她,她闪躲不及让刀锋划过手臂。
执宁见过这身手,总觉得似曾相识,她一定也是那些候选的公主之一,刚才大意让她伤着,现在她则聚精会神的专心对付她。
“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你若再这么逼人,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来吧!我会痛痛快快的杀了你。”蒙面人有自信能杀得了她。
“我也是,你若再不走的话。”
“废话少说,看剑!”
锵、锵……
寂静的夜里,刀剑相交的声音尤其刺耳,不少的帐篷都亮起了烛火,纷纷探头出来。“发生什么事?”
执宁和蒙面人打出帐外,战况十分激烈,分不出输赢。
受到惊动的侍卫和宫里的人通通围近,想乘机擒下歹徒。
“让开!”铁烈也来到现场,看见执宁和蒙面人打在一块儿还受了伤,他不能原谅那个伤她的人。
他加入战局,一手护住执宁,来势汹汹地和蒙面人过招,没几下功夫,她便被铁烈打了出去,侍卫连忙拿着长矛抵住他。
蒙面人的面罩被揭了下来,是阿桃儿公主!
“是你!”
阿桃儿没有说话,仍是怨恨地看着执宁。
“你居然敢伤害她。”
“我要杀了她!”
“可恶!”铁烈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
“皇后的位子是属于我的,我爱你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鸣……”她悲泣着,希望得到他的怜悯。
“好个恶毒的女人,你以为杀了她,我就会立你为后吗?”
“恶毒的人是她,她利用美色迷惑了你。”
“死到临头你还不认错。”
“我没有错,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承认有错,你要杀的人应该是她,她不要脸。”
“好,那我就杀了你。”铁烈抽出侍卫身上的大刀,恼羞成怒地想杀她。
“住手!”执宁挺身挡在她面前。
“走开。”
“不,你不能杀她。”
“你——”
“她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会一时想不开,以为杀了我,她就能当上皇后,她没有错。”
“她伤了你。”
“这点伤不碍事的,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杀她。”
“……来人呀!把她押人大牢,明天一早送她走。”铁烈处置好阿桃儿,立刻对执宁说道:“你,跟我走。”
“去哪儿?”
执宁被拖着进宫,穿过迂回复杂的通道,他们进入一间装饰气派辉煌的屋于,屋子的墙上镶着彩色的刺绣和帘幔,多色的丝布平铺在地板上,屋子的中央安置着一座雕刻木床,床架嵌以坚固的线板,周围垂挂白色的亚麻布罩篷。
“这里是你的房间。”
铁烈进入一间以帐帘隔着的隐密小房,再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头装着翠绿色的药粉。
“把衣服月兑下。”
“什么?”
“我要替你的伤口上药。”
“不用了。”即使是有过肌肤之亲,执宁还是不愿和他太亲密。
“伤口会发炎的。”
“才不会咧!我要回去了。”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儿。”铁烈早上的时候就想说,只是怕她不答应,况且突然说,也太突兀了。
“这、这儿?”
“嗯,我怕刚才的事会再发生,为了你的安全,这是最保障的方法。再说,我们都快成为夫妻,好好了解对方也是应该的。”
“我的安全?你是让我受伤的罪魁祸首也!要不是你宣布了那、那件事,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只要你离我远一点,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简单一点,他跟瘟疫、病毒、疟疾、登革热……差不多,一沾则死。
“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你就不该那么说。”
“那么你要我怎么办?再告诉所有的人不成亲了,然后我每天在那儿自责夺了你的清白?”他实在难懂,不管自己怎么做,她总是用一脸晚娘面孔回敬他。
执宁救他是心甘情愿,只是心甘情愿。“我没有要你负责。”
“我知道!”铁烈的怒气也爆发。“天杀的,我就知道所以才这么无法接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好几次想诈败的诡计?你对我的不屑一顾让我——生气。”
“我不想嫁你。”
“别说了。”
“你想要一个不情愿的新娘吗?铁烈,成千上万的女人想当你的妻子,就拿阿桃儿来说,她为了当你的妻子而不惜杀人。”
“闭嘴!”
“娶我,你不会幸福的,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
每个人都爱他,她也不会例外。“我会让你爱上我的。”铁烈是这么的充满自信。
“不可能。”
“会的,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如果十五天之内我没有爱上你呢?”
“我就取消婚礼。”
“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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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赤叩见公主。”
在侍卫的通报下,术赤采到执宁公主的帐篷。
“你是铁烈身边的侍从?”她还记得在溪边曾见过他一面。
“是的。”
“你有什么事?”
“可汗要小的带样礼物来给公主。”
“礼物?”
“是的,请公主移动尊驾随小的来。”
约定之后,她搬回帐篷,等了两天,不见他有任伺行动,执宁以为他是忘了,好啊!她倒要看看他搞什么花样。“好,你带路。”
苞着他后头走,他们来到漆黑的马厮。“礼物就在里头。”“哦?”模索着进入里头,顷刻间烛火通明,刺眼的光线照亮了马厮,她看到了它。执宁不想太喜形于色,虽然她一眼就爱上了这个礼物。好美!赤棕色的毛发,还有那一双灵活转动的大眼睛正骨碌碌地盯着她瞧,这是一只甫出生没有多久的小鹿。“它是?”
“几个月前.可汗出去狩猎的时候发现一头有了身孕的母鹿深陷在陷阱里,于是就将它带了回来,昨儿夜里,母鹿难产,可汗在这儿待了一夜亲自为它接生,这才救小鹿一命。”
术赤没忘记可汗的话,好好替他在公主面前多说几句好听的。
“那母鹿呢?”她左望右瞧的,却只看见一只小鹿。
“母鹿很不幸的死了。”
“可汗打算把小鹿送给公主,所以他才会命我请你到这儿来,他相信公主你会好好的照顾它。”
“我有了一头鹿……”她欢心雀跃地看着它。
来到马厮,以为他会很老套的送她一匹马,没想到却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惊喜。
“如果没事,那属下告退了。”
“我可以带它出去走走吗?”
“当然可以,它已经属于你。”
执宁从围栏里小心地牵出它走到外头,才上午,阳光就很炙人,可是这无损她的兴奋和小鹿的好奇。
一瞧见东西,它就不断用鼻子去嗅、去碰触,一点也不怕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