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瞿恋昕小心翼翼打开门后,爻离牵着别泪的手走进别墅,“嘿,恋昕,好久不见了。”
她眨眨眼,有点不能置信地问:“离,你不是在俄罗斯?”
“回来啦!”他耸耸肩,“顺便带来俄罗斯的战利品给你认识认识。”他把别泪搂到身前。
她朝别泪友善地笑笑,“女朋友吗?好漂亮的小姐。”
“你好,我叫别泪。”别泪对爻离的说词不以为然,不露痕迹地打量着瞿恋昕。
一身邋遢的打扮,宽大的男式衬衫,袖子卷了几大折才能露出小手,衫摆及膝,一条宽松的休闲长裤折了几折后,雪白的赤脚暴露在空气中,曲卷的红发随意绑成两束,松松垮垮地垂在胸前,睡眼惺忪的她看起来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这就是“花蝴蝶”?别泪很是怀疑。
“你好,我叫恋昕,瞿恋昕。”她报之一笑。
在沙发上坐下,爻离一直看着打一进门就看见的挂在瞿恋昕锁骨间的饰物,“恋昕,忆默哀……皙送的?”
在瞿恋昕回答之前,别泪便抢先了去,“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送的难道你还怀疑是人家偷的?”她不给面子。
“老婆,人家委屈嘛。”他抱着她的腰,在她的唇上寻找安慰,“人家求了那么久皙都不肯把它卖给我。”他抱怨。
离的意思是它对皙很重要?抑或是……她?瞿恋昕的心跳加快了一拍。
注意到瞿恋昕的表情疑惑,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对上彼此的眼,迅速撑了撑眉毛,知道已经得到想要的反应,“恋昕,和皙怎么样?”爻离先开口。别泪在一旁点头。
“就是这样。”她的表情很是无奈。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别泪挺入戏地问。思起皙的确太深沉,爱上他是件很辛苦的事,他不会让人觉得深高莫测,却要命得魅惑,“要加油哦!”她给她打气。
“谢谢。”她笑。
“不、不。”爻离伸出食指摇了摇,“你还是放弃好了。”
“那——也对喔!”别泪见风使舵,变得飞快,“人不能太执着。”
“为……为什么?”这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望着别泪。
“很简单呀,皙那家伙根本是冷血动物!”别泪嘟嘴,手指弹了弹。
“真的?”带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紧接着,门被打开,似笑非笑的美男子走了进来,“我就知道你们会在这里。”他横了他们一眼,“我哪里得罪两位了?”
“嘿嘿,哪会!”两个诽谤者对看一眼,干笑。
“恋昕,我们先走了。”爻离笑容可掬地对瞿恋昕说。
“不打搅你们了!”别泪说完,立即和爻离消失在门畔。
咬着唇,瞿恋昕走到思起皙面前,有些困窘自己凌乱的穿着,“你不是说今天有事不陪我?”她仰头看他。
“不希望我来?”他双手插兜。
“不是!”扑进他怀里,脸蛋磨蹭着,围在他腰间的双臂骤然收紧。
“恋昕?怎么了?”皱眉,他发现她的不对劲,那两个痞子对她说了什么?
“我怕你不要我。”她抬头说。
“傻瓜,我永远不会不要你。”他承诺。
“永远?”她的大眼像是委屈又似乎带着乞求。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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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家门后,别泪立即开口:“你觉得呢?”她意犹未尽,没想到思起皙那么快就到了,嗟,不好玩。
“你说?”他扯她的长发。
“有感觉,我只能确定这一点。你知道,你的朋友都很怪。”她斜眼看他,耸肩,在沙发上坐下,“你们的义父把你们训练好来迷惑世界,让世人恨不了你们,更杀不了你们,对吧?”那老头真不是普通的深沉迂回,改天一定要会会他。
爻离不正经地捏了她的脸一把,“宝贝,这就是我爱你的原因了,没有比你更聪明的女人了。”
“这么说,你也同意我的看法了?”她翘起嘴。
“我告诉你一件事……”他附在别泪耳边嘀嘀咕咕一阵,脸上的算计越来越明显。
“会不会……太土?”她看他。
“也许。”爻离的眼亮晶晶的,“但肯定能引起恋昕强烈的反应,她太缺乏自信了。”这是致命的弱点。
“那……我们现在就去意大利?”
“我已经定好机票了。”他顽皮地眨眨眼。
“哦——原来你早有预谋哇!”听说那个莫斯科天才博士郁淀智睿多谋,那么能养出这等痞子人才来应该也不足为奇吧?
“亲爱的,这怎么能算是预谋呢?再说了,要说奸诈,我哪敢和你别泪的爹爹相比呀?”话中有话的含嗔带怨,他三八兮兮地用肩膀轻撞她,顺带地抛个媚眼。
“扑哧!”被他的动作逗得差点岔气,她笑瞪他,“耍宝哪?”
“谁叫你爱这样的我嘛,人家可是为了你耶。”双手搂住她的腰,一百八十多厘米的身躯就这样腻进她怀里。
“好啦,我知道你最乖了。”捧起他的脸颊吻一下,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老爹做了什么?”那老家伙人在海岛也能惹是生非?
“人是远在天边没错,可陷阱早就设好了。”脑袋在她酥软的胸前厮磨,他惬意得听不出半点埋怨。
“哦?”
“你知道这个‘早’有多早吗?”说到这个他就有点忿忿不平了。
“嗯?”
“十二年,早在十二年前他就在计划这个阴谋了。”看他多冤。
瞪大眼,随即恢复正常,她当然比他要了解那位让她妈咪怀孕,并且生下她的老兄是什么德性,为一个结果计划十二年的确像他的作风,设计别人是他的乐趣,“这么说,我们的相恋是为他这个阴谋服务的了?”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够聪明够贼,爻离咬了她的下巴一口。
“哇!干吗咬我?”她痛呼。
他孩子气地嘟嘴,“你是他的女儿,父债女还没听说过吗?”
“哪有这样的!”猛地扑向他,别泪张嘴咬住他的耳朵。
爻离顺势抱了个满怀,抱着她滚向木质地板,刹时整个大厅充满了打闹声、尖叫声、讨饶声,最后静了下来,隐隐约约地飘荡起喘息和娇吟……
躺在他身上,别泪把玩他微卷的发尾,“你还没有说完呢,继续。你说我老爹的那个阴谋是什么?”
“昨天我查资料的时候发现一件事,你老爸和恋昕的母亲,也就是唐千妲,是高中同学,而唐千妲的男朋友纪威和你爸妈是好朋友,也就是说,他们四个人在高中的时候就互相认识了,只是唐千妲和你父母并不是很熟悉。”
“你的意思是说,很有可能是唐千妲拜托我爹地替她照顾瞿恋昕的?”所以爹地才会告诉她关于瞿恋昕的事?
“不是很有可能,是一定是。据记录,在七年前的十月二十号,就是唐千妲被杀的那个晚上,瞿家的确有一个电话打到你家,也就是说,唐千妲在感觉到自己将被杀后就给你父母打了电话交代了后事。”冷静且聪明的女人,在性命攸关的时候都会作出明智的决定。
“所以我爹地在得知有个学服装设计的你存在后就开始了这项计划,因为巴黎是服装中心也是‘尧’的总部所在处,他希望借由你的力量去拉瞿恋昕一把,而你的朋友则是这场游戏的核心人物?之所以把你和我凑在一起是因为他发现我们两个是最能产生默契的搭档,必要时我们的智慧和身手能派上很大的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