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吗?”不满地扯扯他白皙的面皮,别泪瞪他一眼后,走到思起皙身前,“嘿,我们在这之前有见过面吗?”那么熟悉的眼神。
他摇头,“没有,但我认识你。”他眼中的笑很醒目,“我在十二年前就认识你了。”
“十二年前?”睁大眼,她很快领悟到思起皙要传达给她的信息,走回沙发,重重地在爻离身边坐下,“喂,你一直在调查我?”她一脸的不爽。
“哎,别生气嘛,”他笑眯眯地安抚她,“这怎么能说是调查呢?我是在培养对你的爱呀。你想想,我只在十二年前见过你一面,当时只是喜欢而已,在没有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说爱是不是太轻浮了,而且也太不负责任了,所以,假如我要爱你,就必须先了解你。”说得合情合理,“你的性格绝对适合我,十二年前我就知道了,但这不够,你的成长过程会是滋长我对你的爱的最佳催促剂。知道吗,每得到你的一份消息就让我多爱你十分,到现在才会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也是因为了解你,才能引诱你来爱我。”
“老婆,你知道我很爱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爱,我等你等了十二年,我等得心都碎了。每个晚上我都想你,你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就被皙挑拨离间了去?”煞有其事地指控,甜言蜜语成筐倒出,要多少就能给多少。
“对不起嘛。”别泪满心愧疚地吻住他的唇,在爻离得意地准备加深这个吻时她突然推开他,“你干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老是被他哄得晕头转向的,这次她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因为我的心都被你占满了,哪还记得那档子事。”他解释得理所当然,表情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再自然不过了!
“真的?”看到他那么认真的表情,她决定还是相信他好了。
“真的!”猛点头,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吻上她。
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好骗!如果事情真像爻离说的那样,可能老天爷都会笑翻天。会收集她的资料不过是可以让他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随口乱掰的理由在十几分钟内就可以忘掉。看来,这别泪还没完全了解这个将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究竟痞到什么程度。摇摇头,他走进吧台,这小子从小就是这副玩世不恭的德行,不到紧要关头决不认真。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正和爻离热吻的别泪恍然记起找上思起皙的另外一个原因,当下便推开吻得正兴奋的爻离,不理会他哀怨的眼神控诉,满怀希望地走到吧台前的高腿椅上坐下,“皙,你是‘酒神’吧?那么你一定知道伏特加里什么成分在人体里有可能产生过敏作用的是不是?”
“伏特加过敏?”思起皙把调好的酒倒人杯中,“奇怪的症状。”
“就是。”爻离拉了张凳子跟着坐下,抢过思起皙的酒正准备享用,短短的两秒后他发现手上的酒安稳地待在一只纤纤玉手中,而这只纤纤玉手的主人正以胜利的目光睇着他,“老婆,你喂我?”这主意不错。
没有再抬杠,别泪喝着酒,“其他的酒都不会有事。”她最不满的就是自己的这项不足了,老是被爻离糗得分不出东南西北的。
“试试。”思起皙把另外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什么?”问话的同时,她鼻息间飘来浓郁的伏特加味,“会不会醉?”
一旁的爻离笑眯了眼,邪气地轻舌忝她的唇角,“醉了我会照顾你。”
“是吗?”瞟了他一眼,她喝下一小口,醇醇的味道,和普通的伏特加没什么不同,但再仔细品尝,就会发现这酒非常有韵味,酒气绕着舌根散开来,让人回味无穷。惊艳地坐直身子,咕噜咕噜一口喝尽。
“再来一杯!”把杯子重重放下。
爻离的视线转到思起皙身上,“皙,恋昕怎么样了?”其实这才是他急着回巴黎的原因。
“恋昕?谁?”这个熟悉的名字触动了她的记忆,别泪接过思起皙递给她的酒后插话,并不打算问自己没有醉倒的原因。
“老婆,你不会是在吃醋吧?不过人家恋昕的确比你美艳许多……哇!”
狠狠地扯爻离手臂上的皮,她非常满意自己听到的惨叫声。
“干什么捏我?皮掉了怎么办?”爻离很委屈地说。
“如果这样我就会吃醋的话,这几个月来我早就被醋缸给淹死了。”瞪着他,别泪状似沉思地问:
“你们说的是瞿恋昕?”
“你也知道?”这点倒叫爻离意外,连站在吧台的思起皙都挑起了眉。
“我听我爹地说过,那时候我十三岁,记忆已经是非常清楚的了,他指着电脑上瞿恋昕的照片对我说:越是装作坚强的人就越是脆弱,失足的天使需要爱的拯救,否则她将永远堕落在地狱里沦为恶魔。你记住了?”顿了顿,她皱眉道:“爹地的话很意味深长,但我还是能听得懂的,可是,最后一句我却始终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我记住?在教我做人的道理还是在暗示什么?他知道有一天我会到巴黎认识瞿恋昕?他要我为她做什么吗?”
“那老家伙很厉害。”思起皙低喃。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他绝对不输义父的高竿。”否则自己不会只接受了他的一份礼物就跌人他的陷阱里,乖乖做他的女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别泪假笑,老爹那种叫高竿?他根本是老奸巨滑!他全身上下大概也只有那张脸可以让人接受而已了!真搞不懂她温柔美丽的妈咪怎么会下嫁于他?据说那是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她听妈咪说过,但总是在津津有味地听到一半时被那臭老头抓去训练!想起来就有气。
“爱的逞救?”思起皙玩味着别泪的话。
“哎呀,不想那个了,时机到了自然会明白。”她笑着嚷嚷,“你们是怎么认识瞿恋昕的?”
“她是上流社会的‘花蝴蝶’,不过听说这只‘花蝴蝶’最近收山不干了,弄得那些绅士贵族们在宴会上大喊无聊。”爻离的眼尾带着似笑非笑。
“这么说皙和她是情侣了?”别泪在看到爻离的眼神后感兴趣地问。
看不出情绪地勾动唇线,思起皙不做声。
“老婆,你呢?尽避别人的事,不找嫛婗了吗?”转开话题,他决定还是先问问瞿恋昕才是明智的做法。
“管她去死!”那丫头真不是普通地呆,昨天竟打电话告诉她她结婚了,而且已经结了一个月了,不想理她了,要不然她一个冲动会掐死她。
“在气什么?”思起皙笑问。
“那奸商绝对不是什么好人,那笨蛋什么都不了解就这么跟人家结婚了。”不痛快极了,那丫头根本是傻得没天理,一个劲地在心里埋怨,压根儿忘了这正是自己所希翼的。
“是呀,能叫做奸商的确不会是什么好人。”爻离笑着附和,当然不考虑告诉她他也是婚礼的同谋者之一,“可是老婆,你好像在吃亓的醋喔!”拿起酒杯,他就着她的唇印啜了一口。
“那又怎么样?”别泪抬高下巴,说得理所当然。
别有深意地笑了,爻离没有答腔。这小女人哪,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永远不会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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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耽误太多时间,第二天趁思起皙待在密室的空档,爻离和别泪出现在瞿恋昕的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