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反正只有我看见。”他用温热的大掌抚着她冰冷的脸。
“我就是不想让你看到。”她仰头看他,“冰冻的酒?”她询问。
“聪明!”他咬了一下她的鼻梁。
“喂,好痛呢!”轻捶他,她抚着痛处惊呼。
抓下她的手,他用舌头舌忝着印有淡淡牙印的鼻梁。
“呵,不要啦,好像小狈哦!”笑叫着,她推开他。
他挑挑眉,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见过这么美丽的小狈吗?”
“这么美丽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大笑着跑开,沿着陈列廊继续欣赏,忽然她停了下来,一瓶极小巧的酒瓶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皙,这个呢?”
思起皙的笑容诡异,“BC三O—OO—O。”
敲下密码,瞿恋昕拿起酒瓶,它十分特别,长方形的瓶身,有三厘米左右的长度,两边底部为三毫米的正方形,上面皆有一颗小小尖形的紫晶做点缀,瓶盖位于瓶身的中间处,它是金伯利钻石。以皇冠为状,晶莹剔透,美幻绝伦,钻石底部有个小孔,从左直通往右,瓶子的材料是有一定厚度的透明玻璃,里面刚好可以注满一毫升的紫中闪银的美丽酒液,“好漂亮!”竖着酒瓶透过灯光,她,眯起眼瞄着。
他走近她,“这个……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的。”不只是因为金伯利钻石天然浑成的皇冠瓶盖或是瓶内几滴酒液,它的任何一件都足以使一个大富翁倾家荡产,“这是四千多年前古巴比伦皇后的贴身物。两年前一位考古学家在里海的一座冰山里意外地发现了她被冰冻的尸体,她颈项上戴着的,就是这只酒瓶。它是女人的饰物,代表高贵的地位。”他拜访了很多次,那位考古学家才答应把它卖给他。
“酒不会变质吗?钻石也不会褪色?钻石的寿命也不过才几百年而已,它不应该至今还保持这么光亮的色泽才对。”她问道。
“它是汲取主人的人气来保留它永远的光泽的,一旦附在它选定的人身上,就不会弄掉。”他解释。
“它有生命?”她怀疑地看他,大皱其眉。这又不是科幻片,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以后你就会知道的。”思起皙度到她身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银丝,穿人瓶盖的小孔戴到她的颈脖上。
“皙?”她低头看贴在自己锁骨上的酒瓶。
“你是它选上的主人。”他笑。
“你怎么知道?”瓶子刚才说话了吗?
“我当然知道。”他拿下酒瓶,竖起瓶身。酒液在很短的时间内冒起泡,即使瓶里已没有空间,它仍是沸腾了起来,在他放横它的一瞬间,酒液恢复平静,“你试试。”
她不明就里地接过,在灯光的照射下竖起酒瓶,然而那紫银色酒液没有翻滚,反而闪耀出更加美丽的色彩,“为什么?”
慢条斯理地拿过她手上的瓶子替她戴上,“因为,它是有生命的物体。不恰当的时候会让它在难受、不高兴等各种情绪的重叠下变为滚烫。这些在古巴比伦的史书上有很具体的记载,后人把这瓶酒叫做‘忆默哀’,但在找到古巴比伦皇后的尸体后,在国际上就认为它已经失传了。”
“‘忆默哀’?”一瓶酒也能有这么忧郁的名字?
“‘忆默哀’是后人为了悼念它的主人而以此命名的。据说那位古巴比伦皇后的手是为这瓶酒而生的,不管酒瓶在她手上呈现什么姿态都心情愉悦。为了感谢她,它散发出更加动人的光芒。我想,‘忆默哀’在你身上找到主人的影子了。”
“是……这样的吗?”她又不是古巴比伦人。
“相信我。”他低柔的语气不容反驳。
“可是……我……”
“我送的东西不许拒绝。”他的声音低低的。
“我是很有诚意的。”
她看着他,“谢谢。”
“谢?”他抿唇笑,“那么,给我个谢礼如何?”在瞿恋昕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抱起她,走到长廊的尽头。
只见白色玻璃门自动打开,映人她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空间。
内室左边放着一张小吧台,吧台下的透明柜里摆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酒杯,再下层是调酒器。吧台后方有一台架子,上面陈列着没有标签的酒瓶,门的正前方是一张很长的沙发和一张茶几,右边是一张复古床。
瞿恋昕被安置在床上后,扫了扫四周,最后把视线定在思起皙身上,妩媚地朝他眨眼,“皙,你不是要谢礼吗?”
“是呵……”思起皙的表情温柔,“我正准备索取……”低头吻住她的唇,把她压在床上,和她十指交握。
从他的眼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是喜欢她的,可是,在他的标准中,喜欢和爱的距离远吗?她有足够的能力去争取吗?是的,有一个人可以给她答案,“皙,等一下。”她捧起他埋在她颈窝处的脸,“嗯……就是,离什么时候回巴黎?”
“为什么要提他?”他老大不高兴,这丫头竟为这种事破坏气氛,“我拒绝回答。”
“哦。”失望地应着,瞿恋昕瞪着天花板。
他扳正她的脸,“还有疑问?”
贝起一个美丽的笑,她搂住他的脖子献上热吻。
不管了,最起码,他现在要她……
躺在他的臂弯中,在准备睡去之际,她把手盖在他的心脏部位不断地低语:“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知道。”轻啄她的额头,思起皙笑了,“睡吧。”
带着一朵满足的笑容,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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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走上思起皙家的露天顶楼,瞿恋昕为漂亮的夜空赞叹不已。
黑沉的天幕为背景,象牙形的月亮,蓝蓝柔柔地挂着,向地球放送着微弱的亮光,繁星细细碎碎地悬散着,由天边至地球的另一端。
深吸一口气,唇角带着甜蜜的笑容,她把颈子上的项链包在两只掌心中放在胸前,闭上眼,“如果你真的有魔力,请你让皙爱我,好吗?”
两只大手毫无预兆地由身后抱住她,“在想什么?”他轻柔地问着。
“皙。”她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今天是七夕情人节。”农历七月七号,是中国的情人节。传说天上的牛郎织女一年中就只有这天能团聚,因为高兴,所以他们会实现每个人的愿望。
“这么说,你是在许愿呀?”他好笑地看着她认真的侧脸。
“人家是很虔诚的。”她不满他的戏谑,侧头瞪他,气他的不在乎。
“好好,我道歉。OK?”他微笑地安抚她。
“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许了什么伟大的愿望?”
把身体转向他,她神秘地以食指抵住自己微张的嘴角,轻眨着一只眼,“不能说,说了会不灵的!”
她娇俏的模样使他的心头猛然一热,一把攫住她的唇瓣,火辣辣地撷取她的甜美,而她也不矫作地热情回应他,紧贴的身体仿佛要融为一体。
许久,当瞿恋昕再度看到天空时,发现自己躺在白地毯上,头枕着思起皙的腿,而他则是背靠着墙壁看她,状似深思。
翻了个身,她腻到他身上,把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上,“皙,你说我的愿望会实现吗?”她双手紧搂住他的腰,抬眼看他。
“你觉得呢?”他点点她的鼻尖。
“我不知道哇。”
“那就拭目以待罢!”
“你知道我许的是什么愿吗?”把头枕在他肩上厮磨,她娇媚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