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叫你等我吧?”她的声音微扬。
“来见我是天经地义的,我是你父亲!”瞿财觉得自己的血压在不断升高,连忙坐下来,身旁的秘书赶紧递上热茶给他顺顺气。
“对——”瞿恋昕特意把尾音拉长,“说得太对了,虽然你这个做父亲的把自己女儿当做富贵的筹码。”
“……”一时难堪,他羞愤交加地道:“知道最好。”
“我当然知道!从亲眼看到母亲死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有感悟了。”看着父亲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口舌之争他是没有胜算的,喝下一口茶,他转移话题:“听说你现在和一个长得妖里妖气的的男人鬼混,你要给我一个交代!”像克里夫先生那样有权多金的男人不要,竟勾搭上一个像女人的男人,不管怎么样他都要阻止这件事继续下去。
“我为什么要给你交代?还有,在你还没有了解别人之前就没有资格这样评论他。”瞿恋昕有些动怒,但很快平静下来,“再说,守财奴永远都是最低级的动物,你没有权利去批评比你高尚的人。”
“那种男人八成是人妖……”
“我说,”她冷冷地打断他接下来的诽滂,“注意你的措词。”她的眼睛像要放出冷箭似的,冰冷的眼底藏着两簇熊熊怒火。
瞿财被吓得不知该如何接口,“你……”想叫嚣,却因为无话可说而无后文。
“董事长!”秘书叫唤,俯身在他耳边嘀咕,瞿财的神情由愤怒变为惊讶,最后竟转成笑脸,“恋听你也真是的,他是思起皙大老板你怎么不早说?”笑意中带着薄薄的谴责,他的眼睛亮得比镁光灯还精彩。思起皙是世界级的风云人物,钱多得足以与世界为敌,一个他就能够抵得过十个雅西雷?克里夫。
她讥讽地冷笑,“你让我说了吗?”见风使舵。
自知理亏,老脸挂不住了,他却仍清楚女儿现在也是他巴结的对象,“好,好,是爸爸不对,乖女儿,爸爸跟你道歉。”顿了顿,又接着道:“恋昕,思先生年轻又多才,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他,现在外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垂涎你的位置。”
“是多财吧!”她说得淡淡的。
瞿财敢怒不敢言,扯出一丝尴尬的笑。
“我累了。”她站起身,不想再应付父亲。
“好好,你好好休息,明天没有精神就不好了。”意有所指,瞿财和秘书急急地退出别墅。
现在她还真成宝了!
第五章
“拉斯维加斯好玩吗?”瞿恋昕问刚下飞机的思起皙。
除了巴黎还有故乡海岛,她从没有去过别的城市,她只知道拉斯维加斯是个闻名世界的赌城。
“你想去吗?”思起皙搂住她的肩头问。
“没有哇……”拉开他的手,她低下头。
“你确定?”这女人嘴巴不老实。
“嗯……”反正他又不会带她去。
他带笑的声音传人她耳里,“呀,怎么办?我还打算带你去参观参观呢,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
惊愕地张大眼,她猛地抬头,看到他端着一张贼兮兮的脸看她,她一羞,把脸埋进他怀里,“你耍我!”
“谁叫你不老实?”他乐意宠她,看她笑会让他很快乐,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出于移情作用而和她在一起了,但是,那分疼爱的感觉会不会持久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爱与疼爱之间是有一定距离的。
她在他怀里偷偷笑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他抱抱她,“有时间我会带你去环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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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傲立全世的“酒神”,对于酒,当然是投注了浓厚的兴趣和大量的金钱的,对酒的历史和其发展过程都必须了如指掌,新制酒也不能陌生,为了不断完善对酒的认识,思起皙的寻酒足迹几乎踏遍全球的每块土地,在了解酒的同时还可以使自己的事业得到快速的发展以及设立“尧”进驻各国的大本营。
每次出游时的一项伟大工程,就是把各种稀有的酒作为收藏品买下来。
在思起皙的住处,当然也就少不了收藏室了。
虽然曾听思起皙提过,但瞿恋昕还是被眼前壮观的架势震得目瞪口呆。
这是一间很长的储酒室,一眼望不到尽头,两壁用雪白的防弹玻璃修砌,上面参差不齐地突出一块块各种形状姿态的玻璃板,像与生俱有似的由玻璃壁延伸而出,没有裂缝。玻璃块上呈着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酒,天花板上还镶着凹在内壁里的许多歪斜圆球灯,每盏都是为了配上酒液的颜色而固定照射在瓶身上,两壁间因左右突起的玻璃块而狭窄,只剩下三人并肩的空间而已。
“老天!”瞿恋昕惊叫,凑近看,发现在托住它的玻璃板侧有十个排成一排的从零到十的小按钮。
“这是什么?”指着宽度和托板厚度相同的键,她回头看思起皙问。
他露齿一笑,“固定瓶身的密码键。”
碧定?疑惑地伸出手,发现握在掌中的酒瓶一动不动,仔细瞧,看见在和瓶身相同形状的玻璃上有几片长叶似的薄玻璃直竖着,吻合地紧裹住瓶身。
“O八九九一O二O。”他念出一串数字。
“啊?什么?”她的思维还停留在那些精致的玻璃叶上。
“密码。”他上前一步,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身。
“我可以拿下来?”她惊喜地看着他,眼睛在各种颜色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晶亮的彩色。
“当然……”低吟的轻呵由她的耳根转移到唇上。
“皙。”轻轻地推开他,没有惊讶此刻他的眼里尽是不满,“等一下嘛,让我看看你的酒好不好?”她哄他。
“好。”他很乖巧地应允,笑得甜甜地,“那待会你要加倍补偿我。”讨价还价。
脸微红,她瞪了他一眼,“不正经。”
抬手依言按下密码,叶片形的薄玻璃立刻下降,隐入厚厚的防弹玻璃中,她轻易地拿下酒瓶,端详了好久,不经意地问:“密码有什么意义吗?’’
“生产日期。”
“生产日期?每瓶都是?”把酒瓶放上去,薄玻璃立即升上护住,但瞿恋昕没有过多的心思去研究,她转身面对思起皙。
“眼珠子瞪出来了。”他笑。
“可、可是,这里的酒起码有千瓶以上,每瓶的都会不同,你……”太夸张了吧?而且她知道他在其他国家也有储酒室。
“如果‘酒神’会忘记酒的生产日期,那么就不能称之为‘酒神’,他只是一个对酒略懂皮毛的调酒师而已。”他抚着她的一长发。
“哦。”她无话可说,只有点头的分。这家伙有点可怕。据她所知,调酒师不仅要深知酒的颜色、浓度、溶解度和其他酒的配合度,还要熟知各种酒的成分以及混合后产生的化学反应。若一个调酒师在他眼中只是对酒略懂皮毛的人,那他的标准在哪里?
“这是需要长期培养的。”他看透她的心思。
“喔。”还是无话可说,继续向前走,赫然发现其中一块玻璃边上的密码键旁多了两个银色键,一个印有“BC”字样,这她知道,是公元前的意思,那么另外一个呢?“皙,这是什么?”她指着印有一个手指头的银键。
“你试试。”他鼓励。
好奇地眯起眼,她按下。同时,玻璃壁和托块相接的弯处张开一个细口,一股白色冷气向她的脸喷洒过来,“哇,好冷!”连忙放下手,冷气口也关了起来。松了一口气,瞿恋昕回头瞪着一脸坏笑的思起皙,“你是故意的。”好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