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彧按熄烟穿上睡袍,看着柔弱的心羽,竟让他后悔起刚才的野蛮,她低垂的长睫沾染了泪珠,他越是靠近她越是缩成一团。
他伸出善意的手轻抚她的脸庞,心羽再一次的别开脸,不让他接触。
“从现在起,除非你愿意,否则我绝不侵犯你。”原本想加诸于她身上的折磨,却变成不忍心。
说完,他便离去。
难捱身心的疼痛,心羽彻夜难眠,伯彧也未再出现。
她两眼盯着墙上的挂钟,随着指针移动而在心中默想着。
伯彧到哪儿去了呢?刚才他和她融为一体的剎那,她深深悸动着,那份感觉是爱吗?为什么在和她如此亲密之后,又能毅然的拋下她离去?
拋下心羽来到书房的伯彧,脑海挥不散心羽楚楚可怜的娇颜,他从未对女人心软过,这种感觉让自己很震撼。
在他盛怒之下勉强要她,她却只是默然流泪,让他忍不住想温柔相待,甚至还给了她一个愚笨的承诺:“除非她愿意,否则绝不侵犯她。”
不!女人万不可相信,唐心羽只是较善于伪装罢了,他绝不会像父亲因一个女人而遍体鳞伤后,却换来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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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心羽从疼痛中醒来,依旧见不到伯彧的踪影,更衣时惊见自己身上多处淤痕,一想到那是伯彧昨晚烙下的印记,红云不觉的飞上脸颊。
准备早餐吧,昨天伯彧提出的条件,她该确实做到。
挽起长发梳成髻,心羽看着镜中的自己,“我不能这样就认输了,我答应过女乃女乃的啊!”
女乃女乃在他们结婚前,便先跟她述说伯彧孤傲的性情,希望她能用天使心去软化他。
“即使他如此待我,我也要忍耐。”
现下的她该收起悲伤的情绪,好好把这场仗打下去。
女乃女乃说他喜欢喝拿铁、吃松饼和鲔鱼沙拉。就做他喜欢的吧!
餐桌上放了两杯拿铁,一份松饼,一碟枫糖浆,另一份是鲔鱼沙拉。
在书房度过难熬的一夜,齐伯彧眼珠满血丝,疲惫不堪的穿著睡袍走下楼。
透过窗前的微光,晨曦中的心羽苗条的身材系着围裙,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感觉,是一种女人应该俱有的贤慧。
走向餐桌,他刻意的清了清喉咙发出干咳声。
心羽马上转身面对他,脸上掩不住羞怯,想起昨夜和他的种种,心羽更确定自己要以妻子的身份好好照顾他。
伯彧朝椅子坐下。
“你没睡好吗?”心羽看他一脸倦容。
“嗯……我在书房看了整晚的书。”嗟!他在胡说什么!
“我煮了你喜欢的拿铁,做了你喜欢的松饼和鲔鱼沙拉。”心羽把枫糖淋在松饼上。
“你呢?”看桌上只有一份餐点,伯彧问。
“我不吃早餐的,我陪你喝拿铁。”心羽微笑着回答。
当心羽把淋好枫糖的松饼推到伯彧面前时,他看到她手腕的淤伤。
他止住她正要收起的柔荑。
“是我弄伤的吗?”
心羽害羞的低下头,抽出在他掌握中的手。
“我到客厅去看报纸。”心羽逃避似的端起她的拿铁,离开了餐桌。
伯彧品尝着心羽的好手艺,让他心中涨满幸福的感觉,从离开老家起,他总忙得没时间吃早餐,就算有吃也是在快餐店解决。
从餐桌望向客厅,心羽安静的坐在那儿,典雅中有着娴静婉约的气质。
齐伯彧离开餐桌走向客厅。
心羽立即站起来,把报纸递给他,而她收拾自己的杯子便去清理餐桌。
看着心羽有如一个守分的仆人,令伯彧微拢眉心。
“伯彧,午饭和晚饭想吃些什么,我去买菜。”
齐伯彧原想故意找些稀奇古怪的菜名来考倒她,但一看到她温婉的模样便作罢。
“你煮什么我就吃什么。”说完便把目光投注在报纸上。
心羽准备好便要出门。
“开我的车去吧。”伯彧终究还是忍不住要关心。
“嗯。”
“买完菜就马上回来,我可是要随时掌控你的行踪。”
“是。”
看着心羽离去,伯彧心中纳闷的思索着,难道她甘愿一辈子对他惟命是从吗?他不相信她真的别无所求。
第三章
心羽刚开着伯彧的车出门,南茜就登门造访。
伯彧甫开门,便看见南茜穿著暴露的站在眼前。
“不请我进去啊?”南茜嗲声的说,眼神魅惑。
对于南茜突然出现在眼前,伯彧怔愣住。
“你怎么来了?”
南茜一派轻松的模样,大方的在客厅沙发坐下。
“你忘记啦?我们约好在你家见面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住这儿?”伯彧站在南茜面前,挑着浓眉的脸上摆着明显的不悦。
“我到公司随便抓个人问也问得出来,凭我们的深厚关系,谁敢不告诉我?”
齐伯彧虽然拥有换女人如换衣服的恶名声,但是他向来不带女人回家,更别说让外头的女人找上门。
南茜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让伯彧同意,怎会错失机会,隔天马上就来到齐伯彧的住所报到。
伯彧沈着脸,为自己一时不察懊恼着。
南茜施展她惯用的八爪功夫,攀住伯彧挺拔的身躯。
“哎哟,人家想你嘛,忍不住就跑来了。”虽然是齐伯彧亲口应允的,她还是怕他翻脸轰她出去。
伯彧不发一语在自己刚才坐的单人沙发坐下。
“那个小新娘恐怕没办法给你快乐吧?”
南茜跟着过去,坐在椅子扶手上,双臂搂着伯彧的肩,不停的揉捏轻抚。
伯彧微勾着嘴角,“你怎么知道她没办法让我快乐?”
“昨天瞧她那副单纯的模样,连我和你在贵宾室幽会,都不敢吭声,我就知道头昨晚一定委屈了。”
南茜把脸贴近齐伯彧的脸颊,想逗弄他的。
“你真懂我的心。”伯彧被她这一说,心里有股想作弄她的冲动。
就拿她来试一下唐心羽,看她对他的顺从度有多高。
“我的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当然懂你的心。”南茜滑进伯彧的怀里,坐在他颀长的腿上。“人家可是爱死你了,你却不珍惜,还跑去和唐心羽结婚。”
伯彧顺势搂住她的柳腰,“依你看,我要怎么样才能甩掉她,我女乃女乃可是她的靠山!”
伯彧的话,简直让南茜乐歪了,看来,只要她略施小计,就可顺利递补上齐少女乃女乃的宝座了。
“这还不简单,只要好好折磨她一番,让她自己知难而退,比什么方法都有效,如果让她日子过得太舒服,就怎么赶也赶不走了,何况还有女乃女乃在背后撑腰。”
齐伯彧冷哼了声,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他自己会想不出来?她还真以为自己聪明绝世?笨女人。
南茜听见伯彧的哼声,以为他是高兴的发出笑声,随即更加得意忘形的献计。
“我看这样吧,咱们就分三个阶段来恶整她。”
“哦?”齐伯彧听南茜有阶段性的恶整计划,禁不住对她的坏心眼另眼看待。“你说来听听。”
“第一阶段就是从今天起,我每天都来你家里,当她的面和你浓情蜜意,让她看在眼里,有苦说不出,然后在她忍不住想和你大吵大闹,你就可以借题发挥给她颜色看。”南茜一脸得意。
拙女人,当着老婆面搞女人,就算太太想闹,他也无个理字站得住脚,还要怎么给她颜色看看?
“嗯……那第二阶段呢?”齐伯彧嗤笑在心里。
“第二阶段……还没想好,我一定会从长计议,等我想到马上跟你说。”
“也好。”齐伯彧拍拍南茜的,要她从自己腿上站起来。
两人起身后,伯彧伸了一下腰身,“我上楼去看看计算机里有没有公司传来的事要处理。”婚假期间,齐伯彧仍不忘公司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