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缓步行进,而他被勾魂似的朝她走去。
当新郎走到新娘身畔挽起她的手时,场内响起《婚进行曲》,在场的贵宾莫不献出掌声。
舞台上证婚人及主婚人致完词后,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并切结婚蛋糕,在路易士阿姆斯特朗的《AWonderfulWorld》歌声中拋出新娘捧花,将好运给下一位幸运的女孩。
典礼完毕,接着是便鸡尾酒餐会,政商名流均借此喜宴做一次交谊。
陪着心羽敬完酒后,齐伯彧便靠在角落,冷眼观察着今日来参加的宾客。
“敬我这个伤心人一杯吧!”南茜端着酒杯挨到齐伯彧身旁。
“今天你可不要胡闹。”齐伯彧看着带有些微醉意的南茜。
“不胡闹可以,陪我到贵宾休息室去。”南茜耍赖。
齐伯彧无可奈何的跟着南茜走,饭店为婚礼准备了一间新人休息室、二间贵宾休息室,而南茜正领着他步入位于新人休息室隔壁的贵宾休息室。
齐伯彧尾随入内后,南茜发嗲的说:
“把门反锁。”
“为什么?”
“你不怕被别人撞见?”
“我们又不做什么!锁上才有鬼。”
“谁说我们不做什么!”南茜边说边月兑起衣服,转眼间就只剩下衬裙。
“你在做什么,快穿上。”齐伯彧斥喝。
南茜顺势扑上他,一双藕臂勾住齐伯彧的颈围,在他的颈窝烙下唇印。
“彧,人家好想你。”
“最近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让我解解相思之苦好吗?”南茜用舌舌忝着他的耳根。
这个女人!齐伯彧忍住怒火,怕她大闹喜宴,让女乃女乃面子挂不住。
“改天吧!今天不行。”齐伯彧哄着她。
“别想敷衍我!你得先说出个日子来。”
“后天吧!”齐伯彧随口说。
“明天!”
“……好吧。”
“在你家。”
齐伯彧眼睛露出不解的光芒。
“我要让那女人知道,你是我的。”
这样也好,可以气气唐心羽。
“随你便。”
南茜高兴的穿好衣服,临出贵宾室前,还凑上朱唇吻着齐伯彧,好不容易他才把她推开,并打开门走出来。
斌宾室门外站着三个人--穿著晚宴服的心羽和唐耘兄妹。
“你们……”齐伯彧突然看见他们,心中有些惊讶。
南茜则狐媚的笑着,用手拢着她的一头乱发。
心羽难过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连在她的好友面前,齐伯彧也不放过给她难堪的机会。
“唐洁头痛,心羽带我们来这儿休息。”唐耘怒视齐伯彧,但语气却平和。
“你们聊吧!彧,我先走啰。”南茜扭着丰臀,经过心羽身旁时,得意的抬起下巴。
“她刚才不太舒服,我……陪她过来。”齐伯彧心里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门是上锁的。”唐耘冷冷的说。
“别忘了,你是客人,你不要在这儿挑拨离间。”齐伯彧被唐耘激怒了。
“心羽,告诉我们,这个婚是你心甘情愿结的吗?”一直抚着太阳穴的唐洁,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一直处于沉默的心羽,强忍住盈眶的泪水。
心羽不看齐伯彧,对着唐耘兄妹说:“你们休息吧!不陪你们了。”
她转身走开,礼服的裙摆随她轻盈步履摆动。
齐伯彧看着她的倩影,陷入短暂的迷思。
“你会真心待她吗?”唐洁问着出神的齐伯彧。
“你凭什么问这种话?”齐伯彧回过神来。
唐耘兄妹异口同声的答:“凭你颈上的唇印。”
齐伯彧不再回话的离去,想追上心羽的脚步。
罢才看她泫然欲泣,难道她也看到这唇印了吗?该死!他为什么要在意她的感觉?
追到会场,他看见她正和女乃女乃交谈着,心羽柔和的侧面线条像一尊圣洁的女神像;偶尔看见他,都会迅速的调开眼光看向别处。
他为什么要在意她?之前的女人从不曾让他特别怜惜,而今天,心羽盈眶的泪,竟让他感到有点心疼。
晚宴结束,齐伯彧带着唐心羽回到他的家。
“以后,你就和我住这儿了。”
“为什么不回老家陪女乃女乃住?”
“你确定是嫁给我吗?”齐伯彧牵动一下嘴角。
“如果是,就和我住在这儿。”
“你总是对我的疑问不多做解释。”
“我的事不想对别人多说。”
“别人?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太太,有资格多了解你在想些什么?”
“你太天真了,别忘了,你曾同意我要找机会尽快结束这桩可笑的婚姻。”
心羽不再说话,跟着齐伯彧上了二楼。
“这间是我们的卧房。”他推开二楼最大的一间房。
心羽把自己简单的行李取出来,放入柜中,齐伯彧靠着房门,看她把保养品依序摆在化妆台上。
“看来,我买这个化妆台没买错,女人都爱它。”
心羽没答腔,她不知道齐伯彧还要站在那儿多久。
“几件事跟你说明白;第一件,我没请佣人,所以你不是闲闲没事做的齐太太。第二件,从今天起,你要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做好服侍我的工作。第三,我要随时知道你的行踪。”
心羽听完,有股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当她是奴隶还是妻子?
“怎么样?齐太太不好当吧?”齐伯彧坏坏的笑着,说完便转身离开。
一切整理就绪,心羽闭目静静躺着,和伯彧关在贵宾休息室里的女人到底是谁?从那刻起,这个问题一直围绕在她的脑海。
伯彧颈上的唇印,她清楚的看到了,最令她不堪的是,唐耘、唐洁也看到了。
伯彧已经有要好的女人了,为什么还会答应女乃女乃这件婚事;他厌恶她是为了这个原因吗?其实他可以说出来呀,她也可以帮他向女乃女乃求情。
如果他真的和那个女人彼此相爱,那女乃女乃说他仇恨女人的心态便不存在了;而他现在百般刁难她,只是单纯的敌视她、看不起她吧。
她本来就不是名门闺秀,却硬着头皮高攀,真是自讨苦吃。
难怪伯彧老是要她找个机会,尽快结束掉这个可笑的婚姻。
心羽,想等一个适当的时机,去帮伯彧和那个女人说情,到时候她就自由了。
伯彧沐浴完在心羽身旁躺下,他的体重让床略微沉了一下。
沉思了许久,心羽这才感到伯彧的大手游移到她的胸前。
“你在做什么?”心羽抓住他的手。
“你别装清纯了,你会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伯彧上下其手,让心羽忙不过来。
“别乱来啊!”心羽挣扎不了,生气的说。
伯彧停下来,用手托住心羽的下颚。
“做夫妻该做的事,怎能说是乱来?”他眼神微怒。
心羽别开脸,脑海浮现出南茜的面容,轻轻的说:“心里已经有人,就别再做对不起她的事了。”
伯彧眉头紧缩,目光如炬。他就知道,那个唐耘和她的关系不寻常,女人都是一样的!
“但是我却不这么想,女人不都是贪心的?!”他用力扯去心羽的衣物。
他的怒气加上恶意,明知心羽痛心,却让恨淹没他的良心,他粗暴的强迫她配合一切,无视她无助的退缩与啜泣。
饼后--
心羽抓住被单遮蔽自己,躲在床角任泪水滚滚滑落。
伯彧起身点燃一支香烟,若有所思的抽着。
眼前纤弱的妻子,毫无抵抗能力的让自己占有了。
看着她默然的独自伤心,对他无丝毫的指责与怨怼,齐伯彧突然心软。
她跟那些整日只想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他到底怎么了?会如此失去理智的对待一个不是出于心甘情愿的女人。
心羽不断抽噎、抖动着她削瘦而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