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责任心——”他停了下来,似乎不确定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
“哦。”至少到现在为止还在说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论,可以应用于任何一个企业的新进员工培训。
“然后呢?”她不小心地打了个呵欠。
“然后——对了,比如说第一个步骤,那个如果没有做好足够的防护措施,就很容易出现问题。现在常见的几种防护办法是……”晗说到后来竟然很
有些不自然。
容与没注意到,只是机械性地点头敷衍:“嗯,余三哥你真有见识。”好想睡觉啊。
“没什么,其实我已经准备了很久——”
“哦,你真的很认真。”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躺在公寓里那张可爱的床上睡觉的。
余晗踌躇了一下,忽然抱着婴儿朝她走近一步,压低了声音问道:“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第一次的时候感觉是什么样的?”
“是是,很好。”要是站着也能睡觉该多好。
“很好吗?”晗有些不太相信。
“当然,当然很好!”
“好的,谢谢你!”晗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兴奋起来,“那我先走了,刚才跟你说的你都了解了对吧?”
容与如临大赦,忙不迭地点头:“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其实从头到尾真正听进去的也就是“我先走了”四个字。
“那好,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再见!”
“再一见。”
“见”字出口时,余晗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咦?她刚才是不是有听到,什么“任务”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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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当余景约她出去见面时,容与已经一点都不意外了。
“景姐,能不能请你用准确、直白的语言告诉我,你们兄妹几个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出口却非要跟我说?”一见面她就开门见山撂下话来,省得
又像上两次那样浪费时间和感情。
景笑眯眯地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问道:“我以下说的都是转载自长辈原话,你就算生气也不准怪我哦。”
容与几乎是要哀号了:“好的好的,只要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我就已经千恩万谢,绝对不会选择买凶杀人这样简单快捷的解决之道,
OK?”
“其实事情很简单。”景啜了口果汁,装出一脸庄严肃穆,“奉天承运,姑姑诏曰:你们年纪尚轻,不要被热情冲昏头脑,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如果真的万不得已天雷勾动地火,也请千万做好防护措施;再如果防不胜防,请你直接找上门来,我们就算是拿刀架在场畅脖子上,也一定会让那兔
崽子负起责任来的,千万别怕难为情,也别干傻事。钦此。”
容与眨眨眼,甩甩头,再掏掏耳朵,很久很久以后才记起嘴巴的固有功能:“你说的……和我想的,是同一件事吗?”
景笑:“显然是的。”
容与又面无表情地沉默两分钟,然后脸部肌肉严重扭曲,再然后开始全身抽搐,最后忍不住笑倒在桌子上。
老天爷,原来是为了这种事,难怪那两个大男人尴尬成这个样子!
景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地看她——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吗?怎么说也是男朋友的家人在跟她谈这种严肃的话题,脸红、羞恼、感激这三种反应
都属正常之列,而她在干什么?
狂笑!
笑什么笑啦,很好笑吗?到时候吃了亏哭都来不及!
容与笑到肚子痛才勉强停住,拿起餐巾纸擦了擦眼泪,下了个结论:“你们家人真逗!”
真难为他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也能传染到彼此的幽默感。
“除了这句话,你没有其他表示了吗?”景克尽循循善诱职责,打定主意要拯救这只迷途的羔羊。
容与假装严肃地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有。我不明白,为什么姑姑不自己或先叫你来和我谈,反而找了余二哥和三哥?”这怎么说都应该是Women’
stalk,想象那两兄弟“临危受命”时会有的表情,她又想笑了。
“姑姑觉得她自己出面会给你不必要的压力,而我——”景讪笑,“我是不良的示范,不到最后关头,不得轻易出动。”
“哦。”她是说,她曾经有类似的前科?
景看她很好奇又不好意思发问的样子,神秘地说:“我是先怀了Bill再嫁人的哟。”
容与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强!”
“过奖过奖。”景大方地接受她的赞美,看来颇不以说起自己未婚先孕为忤,“哎呀,怎么说到我身上了?回来回来,继续说你们的事!”
“我们?我们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她轻描淡写的口吻让景眯起了眼睛:“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这种OOXX的事情吃亏的可都是女生,这么漫不经心的态度怎么可以!
要是畅畅占了便宜后拔腿就跑,就轮到她一筹莫展了。
容与咽下最后一口笑意,认真地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才说这些,我也很感谢你们这么为我着想,但是我并不觉得余旸他会……”
景想也不想地打断她:“什么你不觉得?你有多少把握有朝一日他不会变心?我跟你说,余旸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热恋的时候什么甜言
蜜语海誓山盟都说得出口,要是你真相信的话就惨了,他尝到了甜头一转身翻脸不认人,留下你一个人在那里傻乎乎地等他回头,事实上那个死鬼都不
知道已经跑到哪个女人怀里逍遥快活去了……”景越说越气,越说越大声,惹得餐厅里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张牙舞爪。
看来是切肤之痛哦。
容与凝视她义愤填膺的表情,确定她现在的批斗对象已经从余旸转移到了不知名的某个其他人身上。
“这位小姐,请您小声一点可以吗?”服务生蕴藏着杀气的笑脸终于让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一热,悻悻地压低声调,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又
看向容与:“总之,你随时都要多长个心眼,就算对方是我那不成材的小弟也一样!”
容与忙不迭地点头:“你说得对,我明白。但是,”她困惑地抬起眼,“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和余旸已经到了‘那种’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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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就因为我递了瓶沐浴露给你!”余旸怪叫。他都不知道姑姑的想象力这么丰富。而且找每个人旁敲侧击都很深奥地“佛曰不可说”,害他还以
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家里还有什么关乎国计民生、并且不能被他知道的大秘密,好不容易得到的内心平静又会被打破,谁知道竟然是这么屁大点事。
三次约谈耶,八成是受吉利根事件影响太深。
“所以说你以后给我当心点,再有伤害本姑娘清誉的事情出现,我非打爆你的头不可。”苍天可见,她那时候只是在洗头而已,衣服穿得再整齐不过。看来偷懒使唤人确实是不好的作风,就那么一次就惹出了误会。
“喂,这关我什么事?我也是被冤枉的人好不好?”没吃羊肉就惹得一身膻,可怜啊!
“如果不是你在他们心目中这么不值得信任,他们至于把我叫去耳提面命小心你这只白眼狼吗?”肯定是他以前有乱搞的纪录,才让家人信心全失戒
备森严。
“冤枉啊!我很纯情的好不好!活到二十三岁还没有丢失初吻的男生是多么难能可贵,你要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