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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旸说了好,然后开始与宣琦约会。
至于约会好不好?他无从比较,只能说除了剥夺一些他跑去租处骚扰容与的时间,又增添冥思苦想今天到哪里吃饭吃完后去哪里玩之类课程以外,
其他的也没什么。话说有得必有失,既然要携手佳眷,自然只能放弃一些原本的习惯。一时还不太适应,只能说一切正在磨合中。
但显然宣琦进入状况的速度要比他快很多。根据容与的说法,有些事情要“到时候”才做的,但是第一天他的手就被很流旸地牵了起来,第二天他的
脸颊就被迅雷不及掩耳地印上了一个告别之吻。今天是第三天,他战战兢兢地保卫着自己的嘴唇,以免贞操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朝陷落,然后自己四散奔
逃溃不成军,而琦则追亡逐北直捣黄龙……老天爷一定要相信,他真的是很传统的人,对于理想中的古典美人本性如此热情已经很合作地咬牙接受,要
再跟上这样可怕的魔鬼速度,他有“力”无“心”啊!
宣琦今天似乎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脸色泛白,说话也有气无力,所以从刚碰面到点完菜为止都没什么出位的举动发生。于是在不怎么厚道地小小庆
幸一下之后,他开口关切:“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什么。”宣琦挤出一个笑容。
一看就知道有什么。他从做成秋千状的椅子上站起来,试图挽起她的手臂:“我陪你去看医生吧。”也省得绞尽脑汁研究今天要去哪里玩,唱K、蹦
迪、爬山、划船、游泳、逛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文化馆——他现在总共只想到那么几招,没多久就会耍完的,所以要省着点用。
“真的不用了。”宣琦虚弱地笑笑,“我去下盥洗室就好。”说完轻盈地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到底是有气质有教养的孩子啊,就算去上厕所的措辞和动作部那么优雅,才不像某个每次都要跟他抢地盘的女人,一颠肩一耸就把他挤出了门。
没多久宣琦回来,两人开动,余旸说着单位里的趣事助兴,宣琦文雅地笑着,不时附和几句,气氛很融洽。
十分钟后。“我去一下。”美女指指刚刚才回来的方向,不好意思地站起来。
“请便。”他绅士地做了个手势。
三分钟后回来。继续吃。
八分钟后。
“抱歉,告退一会儿。”美女又离席,仪态万方。
“……哦,好的。”余旸呆滞地目送她离去。
三分钟后回来。
继续灯光美,气氛好,相谈甚欢。
十五分钟后。
“那个……”美女专注地看他,面有难色。
余旸已经想不出有什么话好说了,很庄严地点了个头,目送她袅娜的身影。
又三分钟后回来。
如此循环,终于排除万难,八点之前把少少的食物吃完,在服务员奇特的目光下,两人逃也似的窜出店门。
宣琦大概也觉得尴尬,出店门就让余旸送她回寝室。
在寝室楼下话别的时候,刚碰上宣琦某室友,冲上来苦着脸咋呼,“那个减肥茶害死我了,一整天都在拉,你还好吧?”
余旸一晚上的“Puzzle”终于得到圆满解释。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瞄了瞄宣琦秾纤合度的身形,他终于相信姐说所有女人都嫌自己胖的说法。
她这样还减肥?简直就是作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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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硬生生把玫瑰花砸到地上!你们说,是不是很过分?是不是?啊?”又是余旸在容与面前的专场表演,不同的是地点换到了客厅,看客多了一
蚌。
“老大,求你别跳啦!”简单抱着头哀号,容与索性就拿了个靠垫去砸他的头。
“你让她来跟我道歉我就不跳!”余旸挥开靠垫,烦躁地朝他们吼。
“容与,我同情你。”要忍受这么一个间歇性癫痫患者,确实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耐受力。
“谢谢。彼此彼此。”想不通他们一拨人怎么会愿意跟这家伙相交这么多年。
“不好意思,之前常拿你们俩开玩笑。”事实证明余旸要跟容与在一起的话那叫高攀。
“没关系,你了解就好。”
发现没有人观看他的激情演出,余旸心里更加不爽:“喂,你们有没有听我说?”
“听了听了。”简单打个呵欠,“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谁会把蔫掉的玫瑰送给女朋友?”
“我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他不过好奇地问一下有堆黑黑的花是什么品种,那个死花店老板就耍他说是黑玫瑰很贵重的,于是他就傻乎乎拿了一大束
去送人。这能怪他吗?
“你连人家老板在开玩笑都看不出来就是蠢!”
“就算我做错了她也不应该半点面子都不给,在那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吧?”他以后都没脸去见她们班上的人了。“还算好了,要是我就直接砸到你
头上然后一脚把你踹出餐厅。”好好一场生日宴会被他搅黄了,全班同学败兴而归,他还敢说嘴?
“你又不是没看见她当时有多嚣张,指着我就说滚,我没发作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还要怎样?”
“你不知道宣琦的小姐脾气吗?赔个礼道个歉就好了,现在看你怎么收场!”
“大不了就分手!”余旸哼了声,头仰得半天高。
“你猪头啊你!”容与站在沙发上伸手就拍了他头一记——嗯,果然过瘾,“交往还不到一个月就分手,太逊了,说出去笑掉所有人的大牙!”
“就让他们笑,关我鸟事?”
简单拉了拉容与的裙摆,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余旸好像最禁不起她激,到时候脑袋一热真的提出分手,容与岂不是坏人姻缘?
容与还没什么反应,倒是余旸眼尖先看到了他的不轨举动,“你的肥手少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别忘了我警告过你的!”
简单差点被口水呛住。
到底谁才是他老大罩的人啊?自己都有女朋友了还管那么宽。打定主意享齐人之福是不是?太无耻了!
“谁说不能碰的?我就爱他碰了,怎么着?”容与弯下腰去把简单已经挪开的手放回原位,然后又站直恢复茶壶状态。
“你你你!气死我了!”自甘堕落啊!他跨步上前把简单的手扯下来,“你不会这么没眼光看上他吧?”
“我就是这么没眼光,怎么着?”容与一边与他互相瞪视,一边又拉起简单的手握在手中,高高举起,俨然向他示威。
“你瞎了眼了你!”余旸怒吼,看简单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整个吞下去似的。
“我要真瞎眼就看上你了,哪里会看上他?”离题万里似乎是他俩对话的宿命。
“你说什么?我会比他差?我哪里比他差?你眼睛长到脚底下去了?”世界上没眼光的女人都该杀!
“他比你脾气好比你高比你壮比你有钱比你聪明……”
他是招谁惹谁了y简单被夹在他俩中间,满脸的无辜没有人理会,只能任凭余旸将他所有的优秀条件反驳到体无完肤,只想立马了此残生不在这个
世上继续丢脸。
麻烦他们回到主题好不好?他一点都不想当第三——不对,是第四者啊!呜呜呜呜。
第十章
朦胧的情谊
容与纤细的臂弯环住了学长的脊背,像是母亲在护持着自己受伤的小孩。身高的差距让这画面看来有些滑稽,但紧紧相依偎的背影却出奇和谐,浑
然一体。真的只是室友吗?疑惑中。
“什么叫你不做了?”张主任厚厚的眼镜片底下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