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朝阳一如往常来找他,手中端了碗汤药。她一进门便支走所有人,将汤药往桌上一搁,徐徐走近床边,望视了床上熟睡的凤青一眼,不慌不忙慢慢卸下衣物,然后掀起被盖一角一丝不挂的滑上床。他微微蠕动一下,她只是停在原处等他静下来,她闭著唇,转头审视身旁令自己屏息的人影。
她回想著以往和凤青种种亲密的经验,然后在有限的教导与提示下,本能倚向凤青,一只手搜巡在他坚硬结实的胸膛上。那是融合著粗犷与光滑的肌肤,过去的几次肌肤之亲,她都没能仔细看清楚,现在她总算可以细细模索了,他那硬实的肌肉令她感到神奇美好,亦令她在晕然若醉的心境下摒弃最后一丝矜持。她的逐渐有力,手指亦游移到他宽阔的肩膀,感觉著他逐渐燃灼的线条。
凤青置身在梦境中,隐约感觉到一个熟悉的女人胴体,正密贴著自己亢奋的躯体。申吟一声,他翻过身,将那优美的盖在自己的身体之下,意识也在此时清醒。
“朝阳?!”他略显惊讶的看著身下的人儿,继而浅笑一声,倾身缠住她的朱唇。朝阳先是静静躺著,品尝两人紧贴的美好,但随著阵阵醉人的感觉,她愈来愈沉迷於炽燃的梦境,她将舌尖探人凤青的唇内,他立即热情加以回应,彼此的拥吻更为亲昵、更为销魂。
他抬起头,撑著手肘,凝睇著那张迷媚的脸蛋与那令人销魂的双眸。夕照下,她嫣红的纷颊洋溢著无尽的温柔与全然的奉献,让他深受感动,这是他由衷想望的女人,惟一无所保留奉献给他的女人!
凤青一只大手缓缓抚移著她的身侧,由她的臀部、纤腰,乃至覆盖在她的胸前,朝阳顿时全身窜流著阵阵狂野的火花,整个人在他的碰触下无助的蠕动著。她再也无法忍受这般甜蜜的折磨,狂乱的将手指插入凤青的发际,将他的头扳向自己涨痛的胸前时,他不禁将脸埋人她的温软峰峦。在尽情的探索与品味间,朝阳再度为阵阵奇妙的感觉所淹没,喉底不断发出娇吟,在彼此热烈的拥抱与血脉内窜流的熔岩间狂热不能自己。
凤青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绵柔的低吼,最后一丝自我抑制的能力在柔情攻势间化解於无形,朝阳已为饥渴的情火所吞噬,只能绝望的倚向他,随著探索男女间的欢愉……
许久之后,朝阳仍然晕晕然沉醉於陌生的满足中,她依偎著凤青,容许自己最后一次贴近他,“凤青,桌上的汤药是我为你煎的,我端过来给你喝。”
“等一下再喝。”他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不时吻啄著她的粉颈。
“不行,药一定要照时吃,你的身体才能康复得快。”依言溜下床,把药端过来,喂他喝下去。
药一喝完,凤青又将她拉上床,游磨她的全身,此时一阵昏眩突然了无预警猛向他袭来,他连忙撑住自己的身体,避免压到朝阳,“朝阳,你喂我喝了什么?”
“抱歉,这是惟一的办法。”朝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扶他躺平为他盖上棉被,静静看著他昏厥过去。
*****
一辆挂著睿王府旗帜的马车里,岚旭、歌玄、淇宣及朝阳,正在进行最后的商议。
拌玄将一盒红色胭脂及一颗药丸交给她,“这颗药丸是渗在胭脂中迷药的解药,你将它吃了,然后再涂上胭脂。当豫亲王对你越矩时,你主动与他亲吻,让他吃了你嘴上的胭脂而后迷昏他,然后你再藉机盗取名册,懂了吗?”
朝阳点点头,“知道名册放在哪里吗?”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我们确定名册放在豫亲王的寝室,但是详细位置不得而知,所以你必须把它找出来,如此一来,你应该明白在你引诱豫亲王之前,必须先让他带你到他的寝室再用计吧?”歌玄道。
“我明白,我会设法让他这么做。”她虽然感到不安,但怎么也必须让自己镇定,这不仅关系到她的生死,更关系到凤青的安危,她怎么也不容许自己软弱。
“岚旭会假扮成车夫与你一同进府,他会在外庭接应你,名册一到手你立刻到那里与他会合。”淇宣面色正然的道,“皇上的意思,希望以国法来审定豫亲王的罪,不要私下动干戈,但是如果情非得已,你的行迹不幸败露,那么你立刻对空释放烟火,我们与埋伏的大军会立刻冲进去救你,皇上允许我们先斩后奏!”
“知道了。”朝阳接过他递给自己的烟火,严谨的将它藏在裙子内层,并且吞下歌玄给她的药丸,在嘴上涂上胭脂。
看著她的一举一动,淇宣等三人,下意识祈求她平安无事,否则被凤青削肉挫骨都不够,“朝阳你一定要见机行事,千万保护自己!”淇宣谆诫。
“放心,我会小心的。”
*****
豫亲王府的正堂里,在冗长的沉默之后,传来尖锐而讽刺的笑声。豫亲王注视著朝阳的邪恶面孔孕育著危险气息,仿佛一只猛兽盯上猎物一般,随时都要将它生吞入肚。
豫亲王高深莫测的起身走向她,冲著她的人绕了数圈后,斜著嘴角不怀好意的捏著她的肩膀,“你不是夸口要洗亮眼睛看我怎么死的吗?怎么现在肯委曲求全了?”
朝阳强忍著内心作呕的感觉,紧咬住牙关不退惧的道:“此一时,彼一时,凤青的生命在旦夕之间,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再加害於他。”自从凤青在婚礼上遭到行刺之后,街头巷尾都频传他生命垂危,她正好利用这个错误消息作藉口,替自己的谎言铺路。
豫亲王扬起眉头,“这么护著他?”
“当然。不过话我先说在前头,以我身体为代价只有这一晚而已,我不会离开凤青跟著你,这样的条件你能接受吗?”朝阳挺然迎向他的眼睛,以不动摇的眼神企图说服豫亲王,让他不对自己的说辞产生怀疑。
豫亲王由于迷恋于她的美色,倒没有想得那么多,他现在只是一心一意想把她弄上床,不过在上床之前,他要贯彻自己的话,好好羞辱她一番,他突然箝住她的下巴,强硬的抬起,“跪下来求我,贱人!”
朝阳猛抽了口气,继而扭头甩开他的手,毫不质疑当场彬下来,双手覆在地上道:“我求你,请你高抬贵手接受我的条件。”
豫亲王见状立即志得意满狂笑起来,半晌后弯身牵起她,注视著她道:“看在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好,我答应你!现在……”他转移了视线,梭巡著她的全身曲线。
朝阳聪慧的先发制人,主动的拉起他的手,盖住自己的道:“我懂你的意思,到你的房间吧!”
色欲顿时冲上了他的头,惹得他一阵颤抖。不疑有它,他搂住朝阳的腰,立即喜孜孜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进到房间,朝阳提醒他道:“王爷你可得咐吩下去,不许有人来打扰,否则奴家尚不懂鱼水之欢,只怕这一被打扰,会慌了手脚坏了你的兴致。”她的声音酥软了起来,几乎要融化了他。
豫亲王早妄想轻薄于她,听她这一坦言自己是处子之身,血液简直要冲出他的每个毛孔,兴奋得不得了,想也不想,他立刻召人传话下去,明早以前不许任何人打扰他,违者革杀勿论。
这道命令下得令朝阳窃喜不已,婀娜多姿的移坐到床上,等他扑上来。豫亲王一巴到她身上,立即上下其手,大胆的抚模起她的全身。她克制住自己心中的反抗意识,强迫自己一定要忍,等豫亲王尝到了甜头后,她乔装热切的扶正他的头,让他看著自己,“舌忝我的唇,用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