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那个跟你一样愚蠢的丫鬟吗?”他的眉扬了一下。
“喂,注意你的用词!”朝阳不甚愉悦的提醒他。
凤青不理会她,表情丝毫未变,“宛儿一看见你昏迷不醒,就哭得浠沥哗啦,连话都说不清了,还能为你编什么理由?”他给她一个“拜托”的表情。
朝阳霎时哑口无言,气势灭了不少,但要她就此低头,门都没有!狠狠冷哼一声,撇开头不屑看他,准备来个无声胜有声!
凤青斜斜勾了下嘴角,平平的道:“其实呢……如果我是你,面对一个男人,最聪明的计策就是使用女人计。”他凝视住她。
话一出,朝阳立刻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你休想!”她转身掉头就想走,凤青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人怀中。
“狂,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朝阳死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拥紧自己身子的两只铁臂,最后干脆槌起他的胸膛,但碍於角度不对,她一点也使不上力,拳头打在他身上跟蚊子叮没啥两样。
凤青在她“叮”了数拳后,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抗议无效,该我了。”语毕,不由分说的托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他的唇瓣在朝阳的嘴上来回盘旋吮吻、不断摩挲,销魂蚀骨的感觉瞬间渗入朝阳的全身,令她轻颤不已,想反抗却一点力量也使不上来。
风青感觉到她的颤抖,这样的反应给予他更大的刺激加深这个吻。他温热的舌尖探入朝阳的口中纠缠,引领她回应他的吻,一波又一波的引诱,直到她再也喘不过气才放开她。
朝阳突感一阵昏眩,本能伸手攀住他的颈子,娇喘不已。
看著朝阳双颊绯红、双眼迷蒙的娇艳模样,凤青不由得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端
睨。“朝阳,我没有说谎,只要你使用美人计,我一定迫不及待投入你的陷阱。”欲火烧哑了他低沉的嗓音,他再次覆上她的唇。
陷溺在他几乎要吸尽她灵魂的深吻中,不知不觉的,她的衣衫已被凤青褪尽。她羞怯的闭著眼感受凤青的舌头自唇边溜下颈子,当他含住她的时她不禁申吟而出:“凤青……”
夜幕低垂,意乱情迷之际,凤青挪回她的耳畔,轻啃著她的耳根,呢喃道:“咱们得到此为止,有人来了,而且是好多的人,你的行踪大概败露了。”
朝阳猛一怔,瞬间从欲海中惊醒过来,抓著衣服就要跳下床,但却被凤青一把拉回去,为她赤果的身体盖上被子,“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来了。”
丙然,他话一说完,房门便一脚被踢开,带头的正是睿王府的睿王爷!
说起来实在荒谬,睿王爷之所以会带刀带兵的冲进凤青的房间,完全是拜朝阳那一只花瓶所赐。因为好死不死在它摔碎的那一刹那,适逢一名老家丁经过,老家丁听见房里传来争吵,捕风捉影之下,以为有刺客要刺杀凤青,於是禀报睿王爷带人来营救,岂知门一踹开,竟然会是……睿王爷一打人瞠目结舌的看著床上人儿,脸早巳涨红成一团。
“全部给我出去!”凤青沉吼,落脚自床上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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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爷与睿福晋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容沉静看不出有任何不悦的神情。
许久后睿王爷首先打破沉默的道:“凤青、朝阳经过今天这件事情,我决定让你们明天一早就订亲,我已经连夜遣人告知硕王爷了。”
“什么?!”朝阳在正堂中惊问,一张脸惨无血色,想到自己被“捉奸在床”,不想嫁凤青的话哪里还说得出口,实在太没说服力了,“会不会太快了?”这是她惟一想到能拖延时间的烂理由。
睿福晋笑容在脸上展露,亲善和蔼的道:“怎么会呢?打从青儿告诉我他将迎娶你过门时,我就已经把礼数全准备好了,就等正式下聘礼了,所以一点也不快。”
“啊?!都准备好了?”朝阳乍听之下为之一阵惊愕,眼珠子起码凸了一半,“可……可是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天啊,这个理由更烂。
睿福晋闻言掩袖一笑,随之道:“你与凤青交往『甚为亲密』,现在不过是顺其自然成为他的未婚妻罢了,不用什么心理准备。你说是不是呢,青儿?”她询问站在朝阳旁边的凤青。
“是的。”凤青道,完全无视於朝阳大火窜烧的目光。
睿王爷咳了两声,接口道:“没错,除此之外这也是为你好,今天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必落人口舌,届时不仅会伤及你的名节,更会危及硕王府与睿王府的名声,轻忽不得。”
好个青天霹雳,朝阳的心现在已经血流如注了,硕王府、睿王府的名声都搬出来了,她还能说什么?
睿王爷见她默许,逐对睿福晋道:“虽然现在天色尚早,但我得去准备下聘之事,这里就交给你了,福晋。青儿,你跟我来。”睿王爷对凤青道,偕同他离开了正堂。
“朝阳,别站著了,坐下吧!”睿福晋在他们离开后对朝阳道。
“我——”朝阳很想说,如果可以请让我回家,我需要疗伤,但她终究没说,只是点头顺从的在太师椅上坐下。
“朝阳,虽然你常来睿王府,可是都没机会跟你聊,今天咱们就藉此机会好好聊一聊吧!嗯……就先说说你对青儿的感觉吧!”睿福晋一脸笑意,很想听听她对自己儿子的看法。
针对此话题,朝阳很想把凤青骂得狗血淋头,但一迎向睿福晋的笑脸,狠毒的话她也駡不出口,最后干脆轻描淡写、不痛不痒的道:“还好啦,普通、普通。”
睿福晋了然的点点头,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凤青这孩子给人的感觉是冷了一点,可是他还是有温柔的一面,就看你如何跟他相处,如何去牵起他刻意隐藏的一面。”
朝阳闻言挑起了一道眉,乱好奇的问:“隐藏的一面?照你这么说,他以前很温柔喽?”要把他那张臭得要命的脸跟温柔体贴联想在一起,实在很难,也很好笑。
“正是如此,他以前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对别人总是体贴得无微不至,很会为别人设想,不像现在总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容易亲近。”睿福晋想到这里,不由得哀然一叹,随口加上一句道:“唉,我都一整年没见过他笑了。”
朝阳搔搔头,心想,不会吧?臭归臭,还是见过他笑啊!
“福晋,那他是受了什么打击,才变成这个样子?”
“说来话长,”睿福晋万般惆怅的靠向椅背,长长叹了口气,“总归一句话是为了凡芷格格。凡芷是庆亲王的小女儿,也是凤青自幼指月复为婚的未婚妻,两人感情很好,深深爱著彼此,在众人的眼里他们是天生的一对,也是最幸福的一对。
“但残酷的命运却夺走了凡芷,在仲秋的一个夜里,一名采花贼潜入庆亲王府玷辱了凡芷,凡芷因此羞愤自尽,当时虽然被人发现予以抢救,但还是回天乏术,在凤青的怀里辞世……”言及此,睿福晋不禁热泪盈眶。拭著泪水,她又道:“从此之后,凤青像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让人接近他,特别是家人,所以当王爷和我一听到他要娶你时,立刻答应了他,心想这么久了,也该是释怀的时候了。”
朝阳紧拢著双眉,对这一段凄凉故事好生难过,鼻头略有点酸,“我总算明白了他的过去。不过,福晋你看我这张脸,恐怕他娶我原因不是为了释怀,而是『耿耿於怀』。”朝阳希望睿福晋听得懂她的意思。